是个惹人怜的丫头,只是跟了芳音那样的人,事事都得紧绷着。午时刚过,凌阎南便回了府。白凝被传唤到前厅,只见凌阎南正襟危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良久,凌阎南才沉声道:“弹吧。”白凝垂眸,并未抚弦,而是跪了下来,眼神恳切:“王爷,奴家有一请求。”“何事?”“奴家有一阿姐,近日有家乡人传来书信,说阿姐身子不好……”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奴家自知身份卑微,只求王爷答应让奴家阿姐来京,或居于王府外,奴家可照顾她。”
白凝这话任谁听了都是在用凌阎南压芳音。
芳音面上冷笑,心中虽气,但也要维护王妃的形象。
“既是王爷吩咐,本宫也不说什么了。”继而芳音转过身去,看着头上的烈日,笑道:“只是不知王爷今日能否回来,白乐师既要弹,就一直弹到王爷回来吧。”
白凝眼眸一暗,心道这女人果真不好对付。
“小巧,在这儿‘伺候’白乐师。”
“是……”
留下一个盯着她的小丫鬟后,芳音便去了。
白凝从容的坐下,一边拨弄着弦轴一边看着几尺外这个唯唯诺诺的小丫鬟。
“你叫小巧?”白凝淡淡问道。
“是……”小巧点点头,一张脸被晒得通红。
见她年岁不过十四五,白凝瞧了眼阴凉处,道:“别站着日头底下了,别等我一首曲还未弹完,你便晕在这儿,到时候王妃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小巧愣了一下才缓缓挪到白凝的身边。
白凝见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的笑出声。
是个惹人怜的丫头,只是跟了芳音那样的人,事事都得紧绷着。
午时刚过,凌阎南便回了府。
白凝被传唤到前厅,只见凌阎南正襟危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良久,凌阎南才沉声道:“弹吧。”
白凝垂眸,并未抚弦,而是跪了下来,眼神恳切:“王爷,奴家有一请求。”
“何事?”
“奴家有一阿姐,近日有家乡人传来书信,说阿姐身子不好……”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奴家自知身份卑微,只求王爷答应让奴家阿姐来京,或居于王府外,奴家可照顾她。”
凌阎南剑眉微蹙。
白凝照顾姐姐,他再次想起了戚曼殊。
当年戚曼殊也是要照顾风雁书……
白凝只是一乐师,这一请求已经是逾越了,只是念及戚曼殊,凌阎南最终答应了。
“便让她住风榭院吧。”凌阎南起身,面带倦色,也已无心再听:“下去吧。”
“谢王爷,奴家告退。”
三日之后。
白凝站在后门,眼巴巴的望着街道。
终于听见了一阵马蹄声,马车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门前。
一只苍白的手从马车中伸了出来。
白凝立刻握住,轻唤道:“阿姐。”
一脸围着面纱的女子颤颤巍巍的被扶了下来。
她眼帘微垂,看着眼前王府的后门,眼带恨意:“终是回来了……”
“阿姐。”白凝轻呵住她,身边全是王府的人,她不愿与在这儿说这些。
风榭院中,白凝将一杯茶放在桌上,温声说着:“阿姐,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阿凝,芳音可是有为难你?”
白凝皱眉,神色严肃:“为难自有,只是……”
四下无他人,白凝才蹲下身子,低声道:“曼殊姐姐,芳音是蛇蝎妇人不假,但王爷对你,还存着真情呢。”
一曲《惊秋》,便将她认成了戚曼殊,可知他这几年一直都未曾忘记戚曼殊。
白凝不解,凌阎南既如此爱戚曼殊,为何当年那般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