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眉头微蹙,似将所有的感情都嵌入了弦中。每拨动一根都是将一丝丝的情绪传递给了听曲人。寥寥几个曲调,怎能拨出某人惆怅的一生。一曲毕。白凝轻喘着气,低着头看着飘落到地上的落叶,眼眸好似噙着泪。今日一番,又让她想起了前尘往事。凌阎南久久未回神。恍然间,眼前的白凝变成了戚曼殊。几步之遥,凌阎南上前,情不自禁将她揽在了怀中:“殊殊……”白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手中抓着琵琶。“奴家白凝,王爷。”她疏离恭敬的语气将凌阎南从臆想中拉了出来。
白凝徐徐转过身,看见凌阎南,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随后立刻行礼:“参见王爷。”
不是她。
凌阎南眼中的希冀一下子消散,而后又嘲笑自己。
三年了,他居然还期盼着戚曼殊还活着。
凌阎南未说话,白凝也抱着琵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良久,凌阎南恢复了一副冷漠模样,蹙着眉问道:“你是何人?”
白凝直起身,语气恭敬:“奴家白凝,教坊乐师。”
教坊乐师?凌阎南上下打量了下白凝。
面目清秀,虽然瘦弱,但并无病态。
抱琵琶的姿势倒是有几分像戚曼殊。
“既如此。”凌阎南走至石凳处坐下,看着白凝,淡漠道:“再弹一曲。”
“是。”白凝重新坐下。
才刚拨了下弦,凌阎南又道:“《惊秋》。”
白凝一愣,覆在弦上的手停顿了一下。
“可会?”凌阎南并未注意到她一丝失神。
白凝点点头,低声应道:“会。”
话音刚落,她便挑弦轻拨,半垂着眼帘,让人难以看明白她在想什么。
凌阎南却随着她的曲子渐渐入了情。
他初遇戚曼殊时,戚曼殊弹得就是《惊秋》。
白凝眉头微蹙,似将所有的感情都嵌入了弦中。
每拨动一根都是将一丝丝的情绪传递给了听曲人。
寥寥几个曲调,怎能拨出某人惆怅的一生。
一曲毕。
白凝轻喘着气,低着头看着飘落到地上的落叶,眼眸好似噙着泪。
今日一番,又让她想起了前尘往事。
凌阎南久久未回神。
恍然间,眼前的白凝变成了戚曼殊。
几步之遥,凌阎南上前,情不自禁将她揽在了怀中:“殊殊……”
白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手中抓着琵琶。
“奴家白凝,王爷。”
她疏离恭敬的语气将凌阎南从臆想中拉了出来。
凌阎南虽觉失态,但并未立刻放开她。
他缓缓抽身,看着白凝的眉目,细细打量,倒与戚曼殊有两三分相似。
但眼神比戚曼殊尖锐些许。
“你祖籍是何地?”凌阎南探究的目光紧盯着她。
白凝站起来,又行了个礼:“奴家祖籍陈州。”
凌阎南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转过身去:“往后你便留在王府。”
话毕,他便拂袖而去。
白凝抬起头,望着艳阳高照的天空。
“痴人,都是痴人……”她低声呢喃着。
几日之后,白凝便从教坊处除了名,成了王府的乐师。
芳音听闻此事,心中大感不妙。
有戚曼殊的前车之鉴,她不敢松懈。
这白凝也弹得一手好琵琶,难保凌阎南不会将对戚曼殊的心思转移到白凝身上。
这日,凌阎南进宫面圣。
芳音走至风榭院外,院内琵琶声依旧,似是从早弹到晚一样。
她使了一个眼色,丫鬟便上前推开了门。
白凝眼神凌厉的瞥向门外。
见是芳音,她停了手,站起身来,换上一副温顺的表情:“参见王妃。”
芳音环顾这小院,凌阎南并未置办什么。
“王府不是教坊,琵琶声传二三里,本宫心躁。”
心躁不假,但听到白凝弹琵琶就会让芳音想起戚曼殊。
白凝面带歉意,眼神却平淡的似乎没有将她这话听进去:“奴家该死,只是王爷吩咐,他回来便要听曲,奴家不敢懒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