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感阵阵疼。就在她微微失落的时候,他的声音闯进了耳膜,“如果本王想要大干一场,你会支持吗?”“嗯?”这是需要她的意思?手突然被抓住,她望向他迷惑,“王爷想要招兵买马?”“若本王承认,你该如何?”奱他的指尖明明很清凉,可划过她的脸颊时,那被接触过的肌肤却像被烫到一般。她很老实,躲过他的碰触,选择摊牌,“我不想卷入皇族纷争,只想活着,而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涉及我的命就好。”
一种柔和的气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他看着她,清凉的眼神缓缓流淌着丝丝不容拒绝的温情。奱
胡鸾飞的心怦怦直跳,怎么都无法控制,失神地看着眼前冷峻高贵的面容。
但,一定是老天爷无比的眷顾,才让她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话。
“原来,你不是龙的传人,难怪戚司礼会对你不满。”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原本态度有所缓和的戚司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能说句好话吗?”
她直截了当,“不能。”
他的模样恐怖得可怕,像一只快要爆炸的锅炉,熊熊怒火燃烧的片刻,她多呆一刻都觉似引了火烧身。
冷汗浸湿了衣裳,她恍然忘记了他的脾性,以至于口无遮拦地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奱
正想说些什么挽回,他却伸手擦了擦她脑门的汗珠,语气里有了几分令人背脊发寒的笑意,凉凉的,并不友善,“原来,龙的爪牙也会怕,既然这样…”
他欲言又止,别有一番心机地用指尖临摹她那娇俏的眉眼。
胡鸾飞惊惶后退,脚跟没长眼,一不小心就踩到刚冒出新芽的蔬菜。
这一举动,就好像谁踩了她的尾巴,痛得一蹦三尺高。
“我的菜!”她大喊,心疼地把被折了腰的幼苗扶起,劲儿大了些,幼苗在她手中被连根拔起。
“啧!”她懊恼猛抓一把泥土。
戚司辽瞥了一眼旁边乖巧吃东西的母羊,冷不防丁地提醒她,“你该关心的不是一颗幼苗,而是整片菜地。”奱
“什么?”她回头,不远处的母羊吃得津津有味,叼着一口幼苗抬头欢快地咩叫。
胡鸾飞疼得五脏六腑都炸了,跑过去把羊赶跑,再绕回来气急败坏地对他生气,“你明明看见它吃我的菜,为什么不早点说。”
“本王不是龙的传人,无论龙的爪牙遭遇什么变故,都与本王无关。”
“气死了!”看他不管不理的样子,胡鸾飞只觉得自己七窍生烟。
她还指望着这片菜地能有个好收成,明儿个好采摘送入集市去卖,攒点私房钱给自己修一座像样的王府呢。
可恶!
骂归骂,该察觉的事一刻也不能大意。奱
就在这几天,戚司辽的身上多出了一种铁锈的气味,像容身于铁器,很难掩盖得掉,加之夜深人静的时候,门外的空地,隐约传来一阵阵练剑的声音。
她有时候在想,他若甘愿在此多好,可他是神龙该翱翔于天际,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待这儿守一片贫瘠土地的。
两人一前一后,别有心思地牵着羊回家。
忽然,前方坚韧挺拔的身影停住了脚步,侧过头盯着那片刚冒新芽的老树不知想什么。
完美的姿态在柔和的斜晖洗礼下,有如漫画中跑出来的男主一般迷人心窍。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一片青中夹绿的小林子里,稍有点壮实的树干上多了些密密麻麻的窟窿。
几乎一瞬间,目光全投掷在他身上。奱
“你会向上禀报吗?”他回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犀利的鹰眼漆黑明亮,带着几分审视冷冷地看着她。
那幽沉的对视中,全是她无法招架的情绪,她假意捋了捋耳边的秀发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他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像那耸立在极寒之地的冰山,散发着冻人心魄的气息,让人无法靠近。
他变了,又仿佛没变。
胡鸾飞知道,龙永远是龙,即使搁了浅,也断不会变成乌龟王八,他的野心和抱负,绝不会因被困于此而遗失。
她撇开视线,将目光投向周围的荒山野岭,“你不会以为林嬷嬷跟皇上离开了,桃花村就不会有其他眼线了吧。”
他的回应一贯是:“本王好歹也是皇亲贵胄,岂会因为某些改变而掉以轻心。”奱
如此说,之前对她的亲昵举动莫非只是戏弄她而已?
心,忽感阵阵疼。
就在她微微失落的时候,他的声音闯进了耳膜,“如果本王想要大干一场,你会支持吗?”
“嗯?”
这是需要她的意思?
手突然被抓住,她望向他迷惑,“王爷想要招兵买马?”
“若本王承认,你该如何?”奱
他的指尖明明很清凉,可划过她的脸颊时,那被接触过的肌肤却像被烫到一般。
她很老实,躲过他的碰触,选择摊牌,“我不想卷入皇族纷争,只想活着,而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涉及我的命就好。”
“呵呵…”他笑了,“你和本王是夫妻,一人落马,另一人岂能独善其身。”
胡鸾飞也笑了,只是她皮笑肉不笑,“你落马的时候写封休书即可。”
“是嘛!”他的面目神情逐步变得阴翳,“若本王不写呢?”
“那就由本王妃亲笔,休了你罢。”
话音刚落,他的眼睛里仅存的柔情瞬间消散不见,薄唇也勾起了冷冽的微笑,“还真应那句‘大难临头各自飞’,龙的爪牙果然狠心。”奱
胡鸾飞压下所有的喜欢,微微挑眉,“我往哪飞了,这么久不还在你身边待着吗?”
虽然以前芯子不是她。
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轻巧的话又重又狠地砸进了戚司辽的心间。
黄昏日落,天色暗淡,两人相对无言。
她满脑子都是退路。
戚司辽的眼神变得阴郁,就像海面上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冷声问道:“你默然,在想什么?”
胡鸾飞口直心快,自然不会拐弯抹角,“想你交了兵权被贬至此哪还有银两招兵买马。”奱
他微顿,而后倔傲地抬起下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我没有操心那些。”她语重心长地道:“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当皇帝,先从贫苦百姓身边下手。”
他有些意外,“你懂执政之道?”
“不懂,但我知道,如果我是得到这个人的庇佑和赏赐才过上富饶生活的话,那么他就是好人,我会因为他的为人处世而爱戴他,会一直追随着他。tຊ”
话落,他倍感震惊,抿紧精致的唇,眼睛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