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很喜欢现在的名字。”四人异口同声道。宋听澜哭笑不得,索性便不再管她们,只是将府中的规矩大略跟她们说了一下,便命人抬来轿撵,带着四人气势汹汹的去了萧庭屿的院子。萧庭屿此时正在房中习字,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问道:“国公爷,还没有回来吗?”容安正在研磨。“许是,今日朝中事情多,耽搁了。”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容安连忙出去了,片刻后便急匆匆的回来了。“世子,不好了,夫人……将我们院中看门的小厮打了。”
春桃从甜杏的房中出来,眼圈发红。
宋听澜明白两人一起长大,形同姐妹,现在甜杏受伤如此,春桃心中也不好受。
既然如此,她就去出出气吧!
今日天刚亮,宋听澜便给父亲送了一封信。
信中也并未多言,就说要几个能打的女兵,用来保护自己。
宋城荣上次从国公府回来,便开始寻找合适的人保护宋听澜。
这会儿刚好从军中挑选了几个合适的人,宋听澜便来了信。
立刻便将人送了过来。
宋城荣一共送来了四个女子。
分别叫梅香,兰香,竹香,菊香。
宋听澜听了这几个名字微微皱眉,看着她们这挺拔的身材,实在是难以想象她们居然叫这个名字。
“这……”
她还未开口,梅香道:“夫人是不是觉得我们名字不好听?”
“额……”
宋听澜正在组织措辞,又被兰香打断。
“这个名字是侯爷给我们取的,他说我们太过粗俗,您又是一个端庄文雅、精通笔墨之人,所以让我们取个女人一点的名字中和一下。”
宋听澜:……
“其实,你们还是叫你们的名字就好。”
“不,我们很喜欢现在的名字。”
四人异口同声道。
宋听澜哭笑不得,索性便不再管她们,只是将府中的规矩大略跟她们说了一下,便命人抬来轿撵,带着四人气势汹汹的去了萧庭屿的院子。
萧庭屿此时正在房中习字,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问道:“国公爷,还没有回来吗?”
容安正在研磨。
“许是,今日朝中事情多,耽搁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容安连忙出去了,片刻后便急匆匆的回来了。
“世子,不好了,夫人……将我们院中看门的小厮打了。”
“什么!”
萧庭屿立刻放下笔,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此时,院中已经躺了好几个小厮,其中一人正躺在地上呻吟。
而宋听澜高坐在轿撵之上,随口道:
“萧庭屿,我昨夜不过是睡得沉了些,你就将我的侍女打成重伤。
今日,我不过是想要来问你几件事,可这几个小厮却拦着门不让进。
那我只能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还望世子日后谨言慎行,若是再惹到我,我可不保证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萧庭屿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听澜。
她此时姿态慵懒,明明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竹青色长裙,头发也仅仅是用一根玉簪挽起,脸上未施粉黛。
哪怕是她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轻蔑。
可是,这模样竟然美的清新脱俗,让萧庭屿险些移不开眼睛。
他一直都知道宋听澜极美。
但在他看来,她的美太过古板,刻意。
就如同一个机械的假人,眼波平静,让人丝毫提不起兴趣。
但是现在,她明明是鄙夷的神情,但整个人鲜活的如同仙人,让人看而忘神。
可面前的仙人却忽然变了脸色。
“哦,对了,还有两人……”
她话音刚落,身边站着的菊香一脚就踢在了容安的胸口上。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容安本就是是个书童出身,这一脚直接将他踹出去好几米远。
而萧鸣屿就站在容安的身侧。
菊香这一脚用了些巧劲,容安的身体就这么撞在了萧鸣屿的身体上,连带着萧鸣屿一起,两人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才停了下来。
两人趴在地上,半晌没有爬起身来。
“宋听澜,你……竟敢……”萧鸣屿支撑起身子,直接胸口疼的喘不过气。
但宋听澜嘴角却带着笑意,面上却故意露出担忧的表情。
“哎呦,世子,您没事吧!
这几个啊,是我爹爹特地给我送来的婢女。
他们不了解我们国公府上的规矩,一时气不过我院中的人受伤,所以下手重了些,误伤到了您,您请见谅!”
宋听澜说完,轿撵就已经晃晃悠悠的走远,看都没有看萧鸣屿一眼。
“世子……”
容安颤巍巍的说出两个字就没有了力气。
萧鸣屿见状只能挣扎的起身,环视一圈,看着倒了一地的下人,气的咬牙。
“好你个宋听澜,竟敢这般对我!”
枉他刚刚还觉得自己之前的对她过分了些,有心挽回,没想到她竟这般的不知好歹。
萧鸣屿本想找个小厮前去叫大夫,结果没有一个可以站起来的。
最后还是萧鸣屿颤巍巍的出了院子,拉住一个洒扫的婢女,这才成功喊了人来。
等到大夫给他们看好伤,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萧鸣屿又下了死命令封口,坚决不让这件事情传出去。
而此时的萧震声已经回到国公府。
他脸色阴沉,本想今日在朝堂上弹劾宋城荣一番,便声泪齐下的将宋城荣绑架世子,带兵包围国公府,让国公府颜面尽失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想到圣上听到事情的经过后,竟丝毫未惩戒宋城荣,反而各打了一大板,便以亲家闹矛盾为由,将此事含糊带了过去。
为此,宋城荣下朝后更是神气,竟直接问他是怎么处理裴念卿的。
可偏偏现在的裴念卿还动不得,所以只能小心的解释,可宋城荣根本就不领情,竟直接叫嚷了开来。
他嗓门本就大,现在又是下朝的时候,一时间,朝中众人都知道,他国公府世子宠妾灭妻。
不,是宠寡妇灭妻。
一时间,都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
萧震声气的摔了好几个上好的茶杯,这才压下心中的那股郁气。
可事情远没有结束。
很快,温玉华便差人来请萧震声去前厅正堂。
此时,一装扮华丽的妇人正端坐着,脸色阴沉。
此人正是户部尚书的张夫人。
就在前不久,二房的嫡女萧芷珊和尚书府的二公子张以安定了婚事。
张夫人此次突然前来,恐怕不是小事。
温玉华向来不喜跟这些世家大族的主母应付,是以对方说起要见萧震声时,温玉华立刻差人将他唤了来。
张夫人见萧震声来了,立刻站起身道:
“国公爷,我家老爷跟你同朝为官多年,我也就直说了,最近府上世子冷落正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想了许久,我们两家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这……”萧震声面色大变。
“张夫人,这已经定好的婚事,又怎么能突然反悔呢,这对女子的名声毕竟不好。”
张夫人本就不满这场婚事,毕竟二房的三公子名声在外,当初,她看那姑娘本性纯善,国公府家风还算严谨,再加上儿子喜欢的紧,这才勉强同意了。
没想到,国公府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
堂堂世子,就如此没有规矩,更何况一个二房的小姑娘了。
所以,张夫人几乎是刚得到消息就来退亲。
“我知道退婚一事,影响女方的名声,所以,对外我们就说是因我儿身体欠佳,不忍耽误你府上女儿,这才退了婚事。
如此一来,并不影响府上女儿的名声,等过段时间,皆可以再谈婚论嫁。”
张夫人说完,根本就没有给萧震声和温玉华反驳的机会,直接将庚帖和信物都拿了出来。
萧震声看着这阵势,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就算是他强迫对方娶了萧芷珊,那么她婚后的生活,也过的不会如意,这又是何必呢?
还不如将婚退了,也保全了两家的颜面。
萧震声无奈,只能命人去请二夫人,将信物和庚帖拿来。
国公府一共有三房。
二房萧震业,现任四品,在翰林院任职,性子老实,在府上一直都唯萧震声为尊。
其夫人赵吉云,是赵家的嫡女,官至三品,寒门出身,虽无甚根基,但为官清廉。
可赵吉云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性子泼辣,向来看不惯自己丈夫那窝囊的样子。
是以,夫妻关系并不和睦。
知道丈夫不喜自己,赵吉云索性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一双儿女身上。
但又因为太过溺爱自己的儿子,久而久之,竟将唯一的儿子养成了一个纨绔的性子,经常流连烟花之地不说,又是赌场的常客。
但是,她对女儿萧芷珊却动不动就打骂,将自己所有的恨都宣泄在她身上。
萧芷珊的性子也愈发的胆小、瑟缩、沉默,能嫁给尚书府的二公子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她非常看重这场婚事,她坚信,只要她嫁出去,才能摆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