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表情,伺候老爷夫人你就这个丧气样可不行,看样子你这规矩还得再学学。”刚进屋,几个小厮就把她堵在了角落里,左怼一下,又捏一下。“真不愧是伺候过老爷的人,这身子就是软,可惜啊,连个姨娘都混不上。”这几天,天天被人这么羞辱,稍有不肯,就会被这群人收拾一番,偏偏还用的是看不出痕迹的方式,让她过的是苦不堪言。本来都麻木了,可往她的伤疤上撒盐,欢娘立刻就怼了回去。用力把他们推开,大声骂道。
“底子干净吗?”
安老太太眼里带着笑意,同时也审视着躲在安闻昇身后的清荷。
“回母亲,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清白人家,她的身契在我手上,既然官人喜欢,那就纳为妾室吧,找个好日子敬个茶,就可以了。”
楚晚棠回完话就坐了回去,老太太观察了一下,发现她没有半点的不悦,这才满意。
好不容易碰上个身世清白,二郎还喜欢的,她可不能让楚晚棠搅了乱子。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也要早日为二郎诞下子嗣,服侍好二郎。”
安老太太适当的教育了几句后,就以身体不适,让她们回去了。
“事情已经确定了,那就让清姨娘住到官人旁边的荷花阁吧,那里风景雅致,也是不错的。”
楚晚棠端着一副夫人仪态,半点挑不出错误,甚至当场就安排了两个丫鬟跟着清荷,丝毫看不出吃味。
可安闻昇却觉得,她是强撑着罢了,毕竟之前她喜欢自己喜欢的要命,怎么可能半点反应没有。
“晚棠,你放心,无论这后院多少妾室,你永远都是我的发妻,嫡子也只会在你的肚子里出来,我也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上前一步,含情脉脉的看着楚晚棠,伸出不知道摸了多少女人的手,摸向了楚晚棠的脸。
被她惊慌的躲开了,只差毫厘,就要碰到她了,可真是让她恶心坏了。
安闻昇尴尬的收回了手,心里没有半点的生气,全当她在吃醋,心里依旧美滋滋。
“官人,我作为你的妻子,自然要事事以你为先,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为了以后的大事,楚晚棠强忍着恶心,与他虚与委蛇,眉眼弯弯。
一如之前,她喜欢他的样子,只是心境却早已不同。
“家里交给你,我自是放心的。”
安闻昇陷入自以为的深情无法自拔。
清荷站在身后看的真切,夫人眼里哪有半点情意,当真是让人费解。
只不过这其中的缘由也不是她该揣摩的,毕竟夫人对她有恩,她来安府就是为了报恩,以夫人马首是瞻。
至于安老爷……
收回嫌弃的眼神,清荷面上依旧一副柔弱的模样,跟在安闻昇的身后,随他回了书房。
“这清荷还真是有几分本事,也是个有意思的。”
刚才她那副模样,楚晚棠自是看在眼里的,只觉得有意思。并不为之惋惜。
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能往上爬上什么位置,就要看她自己了。
这回,有清荷在,那欢娘恐怕日子是不好过了。
半个月过去了,娇娘在后院里洗着成山的衣服,双手磨的破了皮,又长痂,再破皮,直到起了茧子,原先白皙光滑的手早已不见。
屋子里打牌声不断传来,很快,就有人叫了她。
“欢娘,进来给我们添壶水。”
听到有人叫她,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认命的走了进去。
“你这什么表情,伺候老爷夫人你就这个丧气样可不行,看样子你这规矩还得再学学。”
刚进屋,几个小厮就把她堵在了角落里,左怼一下,又捏一下。
“真不愧是伺候过老爷的人,这身子就是软,可惜啊,连个姨娘都混不上。”
这几天,天天被人这么羞辱,稍有不肯,就会被这群人收拾一番,偏偏还用的是看不出痕迹的方式,让她过的是苦不堪言。
本来都麻木了,可往她的伤疤上撒盐,欢娘立刻就怼了回去。
用力把他们推开,大声骂道。
“我是老爷的人,岂能让你们羞辱了,等我以后回到老爷身边,有你们好看的。”
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让他们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拖了回来。
“你还以为你是得宠的欢娘啊,你现在过的日子连我们奴婢都不如,还回到老爷身边,现在整个安家谁不知道老爷新纳了个姨娘,人家才十五岁,哪像你都快三十了,竟还做着做姨娘的美梦。”
“你们也别这么说,听说她以前在青楼里当过,自然是半点朱唇万人尝,不有的是手段勾引男人啊。”
“这话也是,那咱们就看看她有什么手段。”
说完,几个人就对欢娘上下其手,倒也念着她的身份,对她也没下狠手,不过也折磨的让她精神恍惚。
当天半夜,欢娘就趁几个人呼呼大睡,一瘸一拐的跑去了安栀宁的院子,被奴婢拦了下来,她就站在门口大叫。
安栀宁害怕身份暴露,把她拽进了屋,一脸不耐烦的说。
“你这大半夜的来干什么!”
被折磨够呛的欢娘,一心想逃出那个鬼地方,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安栀宁能帮她,自然也就顾不上她说话的语气。
“宁儿,你去求求你爹,让他把娘放出来把,娘实在是挺不住了,这群人简直就是畜牲,再这样下去,娘就要疯了。”
欢娘一把抱住安栀宁,哭天抹泪,蹭了她一身鼻涕,安栀宁嫌弃的走开。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可是楚晚棠特意去一品阁给她买点新裙子,这可是用蜀郡的浣溪沙做的,一匹之价不下十金,她很是喜欢。
今天就让她给毁了,更是让她气愤。
这两天她也想明白看了,要想嫁个好人家,那就得紧紧抱着楚晚棠的大腿,哪怕是想对付她,也得攀着她嫁个好人家再说。
在那之前,欢娘就是她第一个绊脚石,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嘛,她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是什么身份,你是身份,想让我以后前途光明,就闭上你的嘴。”
一记眼刀过来,让欢娘闭了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咱两的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要是想见我,就私底下来,我这也被禁足,你再忍忍。”
安栀宁无所谓的敷衍着,只要父亲对欢娘还有疼惜,那自然也会对她好些。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等你嫁得高门,得了大富贵,这府内谁还敢瞧不起我,所以,宁儿,你一定要给为娘争气,左右那个小贱人没有孩子。”
“等你弟弟长大了,有了出息,这么安家还不是在咱们娘三的囊中之物。”
越说越兴奋,却没看到安栀宁狠厉的眼神,欢娘一个转身,安栀宁立马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