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知错了,求您原谅女儿吧。”安栀宁爬到楚晚棠的脚下,拽着她的裙摆不断哀求着,楚晚棠想到前世她对自己的利用,甩开她的手。“京城贵女讲究的首先是仪态,纵是跪,也要有自己的骨气,看看你自己的模样,成什么体统,今日开始,就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跪满三个时辰。”“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算,现在就滚回你的院子里去。在没学会规矩之前不许出院。”随后招来了两个管事婆子,把她拖了出去,安栀宁满是恐惧,想要上前求情,却被楚晚棠的眼神吓了回来。
“母亲,女儿知错了,求您原谅女儿吧。”
安栀宁爬到楚晚棠的脚下,拽着她的裙摆不断哀求着,楚晚棠想到前世她对自己的利用,甩开她的手。
“京城贵女讲究的首先是仪态,纵是跪,也要有自己的骨气,看看你自己的模样,成什么体统,今日开始,就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跪满三个时辰。”
“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算,现在就滚回你的院子里去。在没学会规矩之前不许出院。”
随后招来了两个管事婆子,把她拖了出去,安栀宁满是恐惧,想要上前求情,却被楚晚棠的眼神吓了回来。
她只能暂时回到院子里,准备偷偷溜出去跟祖母告状,却被门口的管事婆子挡了回来。
“夫人说了,不许出院。”
见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安栀宁只觉自己空无来日,她心理隐隐觉得,楚晚棠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减了份例的欢娘,整日郁郁寡欢,看着桌子上愈发清淡的小菜,更是毫无胃口。
这还不如她在青楼吃的,想到此,更是生气。
于是,每日在安闻昇过来的时候,她总是哭哭啼啼,话里话外皆是要死要活,扰的安闻昇很是头疼。
终于在他忍不住的时候,楚晚棠亲自上门,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欢娘。
“夫人,今日上门是想看欢娘的笑话吗?”
这几日全府都在看她的笑话,就连奴婢也在私下里嘲笑她无名无分,她不信这里面没有楚晚棠的手段。
“欢娘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官人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我是来道喜的。”
楚晚棠特别在“救命恩人”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嘲讽得看着他们两人惊慌的面色,随后不冷不淡的继续道。
“你是不知道,你的份例救活了不少人,现在大家都想当面感谢你呢,今天我不就是来带你去看看的嘛,正巧官人也在,也好一起同去。”
楚晚棠就像没听明白欢娘的意思一般,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执起了她的手,已显亲近。
“大可不必。”一提起被克扣的东西,就让欢娘咬牙切齿,更何况还是救济那些穷酸的泥腿子,这更是让她窝火。
“欢娘,这可都是你的老乡,正好可以一叙,更何况这也可以提现出我安家救济流民的真心,这对官人的名声是大大的有益。”
一说到官声,安闻昇立马来了精神,站起身,不容分说的对欢娘道。
“既是你对他们的情谊,那就该让他们知道是你,我陪你一起去。”
欢娘听后,神情十分勉强,想要拒绝,却也不能违逆了安闻昇的意思,只好乖觉的点了点头。
刚走出安家,就看见流民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几个口音相似,一看就是一个地方来的。
“你们几个过来。”
楚晚棠朝那几个人招了招手,直接被人带了过来。
“欢娘,听说这几个就是你的老乡,快看看,是不是。”
被点到名的欢娘看着面前几个破衣褴褛,面黄肌瘦的男女,一阵嫌恶。
“夫人,我不认识,大抵是我不经常出家门,所以不太认识。”
她摇了摇头,甚至往后退了几步,这几个人身上味道实在难闻,让她作呕。
安闻昇只当她是害怕,连忙把她护在了身后,欢娘回以一笑,两个人心有灵犀,倒显得楚晚棠有些多余。
“既然不认识,那就算了,照旧施粥把。”
安闻昇挥了挥衣袖,只觉得此地甚是难受,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当真是虚伪。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一个身材不高,瘦骨嶙峋的女人拽住了欢娘的衣角。
“你是不是赵欢?我记得你,可你十岁的时候不是被你爹卖进青楼了嘛,你爹还拿着卖你的钱去赌,被人打断了腿,最后掉河里死了。”
女人一字一句的说着,言辞诚恳,不像是在撒谎。
“这位姑娘,你怕是认错了,欢娘是我官人的救命恩人,可是正经的良家女子,怎么会被卖入青楼。”
还没等欢娘反驳,楚晚棠连忙帮忙解释着,一副着急的模样,可在欢娘眼里,倒像是挑衅。
“不会的,我是她邻居,小时候常一起玩,她手臂上有个红色的胎记,形状像云。”
女子连忙摇头,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直接拽上了欢娘的袖子,欢娘连忙闪躲,却还是被拽了起来。
只见胳膊上,赫然是一个红色的胎记,正如女子所说,像极了云朵的样子。
欢娘攥紧了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安闻昇,他暗沉的脸色让她心里发慌。
没人比她更清楚,当初接近安闻昇,她是以良家女的身份接近的,甚至为了隐瞒自己不是完璧的事实,给安闻昇下了药,这才瞒了过去。
当时他本就疑心,还是她连哭带闹才遮掩了过去,相处这么久,她也是知道安闻昇有多讨厌青楼女子的。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果......
欢娘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拽着安闻昇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安闻昇一甩袖,冷哼一声,率先进了府,楚晚棠跟在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迎春在后面偷笑,还真如夫人所说,是一场大戏。
眼见着这个贱人吃瘪,真是比吃多少好吃的还开心。
临走前,迎春给了那女子一袋银钱,冷声道:“事情已经完了,你拿着钱远离京城,这些钱也够你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生了。”
女子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就算是不给这钱她也是会这么做的,毕竟她儿子的命还是那位夫人救得。
此时安府内,欢娘柔弱的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偏生还带着一抹坚强。
“二郎,我是从小被我那个狠心的爹卖去了青楼,可我那时还小,只做了清倌,平日里端茶送水,平时还要躲避那些男子,日子过得缺衣少食,苦不堪言。”
“之后我就偷偷跑走了,一直隐姓埋名,直到遇上了二郎,我的心也才有了归处。”
安闻昇坐在首位,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心生怜悯,可被人欺骗的情绪却也达到了顶峰。
“那你为什么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