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组待了大半天,傍晚时孟导请客去聚餐,算是对沈知意的欢迎会,毕竟剧组开机那天她没能过来。虽然只在一起工作了一天,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家对沈知意也有所改观——反正只是同事,省心的同事不就是好同事吗?聚餐持续到深夜,包厢氛围格外热闹,tຊ这还是头一回没被其他人排斥在外,沈知意脸上也染上淡淡笑意——倒不是说以前合作过的剧组人员有多刻薄,主要是那时她跟霍恒捆绑在一起,谣言满天飞,很多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加之戏份不多,来不及互相了解,因此跟谁都只是点头之交。
几天后,沈知意正式进组,她来之前剧组已经在拍其他角色的戏份了,把她的戏份都集中到一起,因此这几天要非常赶,好在她对剧本的把握比较深入,拍摄得也很顺畅。魅
一条拍完,孟凡生跟编剧就着刚刚那几句台词讨论起来,这时订的午餐到了,但跟着送餐员一起过来的是王霏霏。
她主动招呼大家,笑吟吟地说,“今天剧组的午餐我们知意请了,知意经验少,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演员请客的事情不少见,但有人看到那餐盒上的logo,认出这是家从来不外送的私厨,顿时就明白这顿午饭有多值钱了,都笑着道谢。
被送到沈知意手上的那份和其他人都不同,她一看菜色就知道出自华庭的做饭阿姨,有点茫然地看向王霏霏。
王霏霏眨眨眼,小声解释,“那位安排的,你的午餐是从华庭送来的。”
“他对你真是够上心的,连剧组请客这样的事都能顾着,还是说是有个靠谱的秘书?”
王霏霏随口聊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知意也觉得裴彧未免对自己太上心了——偏偏这样的事还有许多,一件是偶尔,两件是一时兴起,可如今这么多细节,让她很难不多想。魅
想到一半戛然而止,或许就像是王霏霏说的,其实这些事情都是秦秘书安排的吧。
如果是的话,秦秘书这么熟练周到,是因为做过很多次吗?
筷子悬住,沈知意忽然食不下咽,决定还是不要再想下去了。
在剧组待了大半天,傍晚时孟导请客去聚餐,算是对沈知意的欢迎会,毕竟剧组开机那天她没能过来。
虽然只在一起工作了一天,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家对沈知意也有所改观——反正只是同事,省心的同事不就是好同事吗?
聚餐持续到深夜,包厢氛围格外热闹,tຊ这还是头一回没被其他人排斥在外,沈知意脸上也染上淡淡笑意——倒不是说以前合作过的剧组人员有多刻薄,主要是那时她跟霍恒捆绑在一起,谣言满天飞,很多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加之戏份不多,来不及互相了解,因此跟谁都只是点头之交。
“知意,隔壁也有个聚餐,宋苒让我喊你过去玩,你去吗?”魅
沈知意没立刻回答,那个女演员了然地点下头,“那我给你推了,就说你走不开。”
她笑一下,“谢谢。”
女演员摆摆手,示意没什么,过了会儿回来,脸色不太好看,“宋苒是不是在耍酒疯啊,怎么还胡乱骂人,有病。”
结果没多久宋苒还真跑过来耍酒疯了,她朋友拉都拉不住。
“沈知意,你出来。”
包厢里的人纷纷望去,孟凡生年纪大早就回酒店休息了,副导出来撑场子,看情形不对想打圆场。
不想牵连别人,沈知意站起来,“出去谈。”魅
没走远,就在走廊站着,宋苒估计是真醉了,也不装模作样,直接问,“你跟秦总告状了?”
“什么?”
沈知意没反应过来这个秦总是指谁。
“秦方儒啊!”
宋苒抽了口烟,烦躁道,“徐洲行被他爸打进医院了!听说是因为影响到了生意,他一个公子哥能影响什么生意?难道不是你跟秦方儒告状故意整他吗?”
又是这档子事,沈知意真觉得自己命犯小人,怎么什么破事都要扯上她。
“宋苒,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魅
宋苒沉默一会儿,恨声骂,“他停了我的卡!他自己进医院不够还要找人整我,他拿我撒气!”
那说明被揍得还不够,沈知意懒得探究徐洲行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警告宋苒,“无论是你还是徐洲行,都跟我无关,别来纠缠我。”
“那你告诉我,”宋苒直勾勾地看过来,“你背后的靠山到底是不是秦方儒?”
“你知道这个想做什么?”
沈知意淡淡看她,“想曝光?还是觉得我可以勾搭秦方儒,你就也可以?”
被她看透,宋苒也不装了,笑得发抖,“后者啊,我不比你差在哪儿吧?”
那些人玩女人不就图个新鲜?沈知意可以,她就也可以。魅
沈知意也笑,却是嘲讽的笑,“你跟许夏不愧是一个团出来的。”
连想法做法都一样。
宋苒一愣,“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说许夏?
沈知意不想多谈,“宋苒,我脾气其实也不好,不管你做什么都别来招惹我,好吗?”
她眼神沉静,姿态淡然,语气也并不凌厉,宋苒却后悔了,酒醒了大半。
“……对不起。”魅
沈知意绕过她重新回到包厢,对看过来的众人一笑,“要加菜吗?”
一直玩到多数人都醉倒才散场,小董要送她回租住的小区,沈知意从后座探头,“回华庭吧。”
来往费时不方便,但她还是想回华庭。
到华庭果然已经很晚了,洗漱完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沈知意到厨房喝了杯水,再上楼时却莫名打开了主卧的房门。
仍是书房亮着灯,沈知意这次比之前更好奇,“你在做什么?”
裴彧掀起眼帘,没料到她会过来,微微一怔才回神,用宣纸把画盖住,过去抱她,“画了几笔。”
他体温高,混着淡淡的沉香,沈知意被他抱住,已经能很自然地伸手去揽他脖颈,眼睛还看着书桌,“跟前几天在酒庄画的是同一幅吗?”魅
“嗯。”
裴彧往卧室走了几步,察觉不对,一低头果然跟她对上视线,她眨眨眼,很好奇的样子,“画了什么?”
她喜欢水墨工笔,却没想到裴彧居然就会,好奇心被勾起来,想看他是画了山水还是花鸟。
似是踌躇,裴彧抿了抿唇,“想看?”
沈知意立刻点头,又补充,“如果我能看的话。”
“有什么你不能看的。”
话音无奈,裴彧抱着她往回走,将盖在上面的宣纸掀开,“还没画完。”魅
黑白色调的水墨画线条简单,在纸上晕出淡淡轮廓。
不是山水、花鸟,画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