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清冽。13-遗失八年内容空白的旧书这感觉熟悉又陌生,更有一点很难言明的别扭。袁景问完她地址后就不再开口,一路沉默,平芜恍惚间觉得自己真是打了个出租车。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似乎也没办法真正平静的坐在彼此身边畅谈,彼此心里都有那么一个过不去的地方尚未转弯。平芜偶尔将视线从窗外绿化带里繁盛的迎春花中移开眼,短暂的向驾驶座上的袁景投去一道不易察觉的视线。他开车安静且缓,不会心急的加速插队,遇到堵车
干净,清冽。
13-遗失八年内容空白的旧书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更有一点很难言明的别扭。
袁景问完她地址后就不再开口,一路沉默,平芜恍惚间觉得自己真是打了个出租车。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似乎也没办法真正平静的坐在彼此身边畅谈,彼此心里都有那么一个过不去的地方尚未转弯。平芜偶尔将视线从窗外绿化带里繁盛的迎春花中移开眼,短暂的向驾驶座上的袁景投去一道不易察觉的视线。
他开车安静且缓,不会心急的加速插队,遇到堵车也不会不耐烦,这样平和温吞的人,表面上看性格跟高中时几乎没怎么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忍无可忍歇斯底里的将那些怒气暴露在众人面前呢?
她也想不通,可她心里的天平还是无条件偏向袁景,倒不是因为过去的那点私情,主要是她高中时亲眼见过袁向富的无赖行为,平芜内心鄙夷且替袁景抱不平,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是没资格做一个父亲的。
平芜走神这会儿,袁景已经把车开进了小区大门。
他放慢车速,“几号楼?”
“八号。”平芜因他这句话清醒,伸手给指了指方向,“左边的这栋。”
袁景把车开到单元楼门口,只是前面停了辆货车,平芜急忙解开安全带,绕到车前跟在台阶上坐了有一会儿的两个送货师傅率先致歉。
“过来的路上耽误了几分钟不好意思,我家在六楼,咱们先搬沙发吧。”
两个师傅都很好说话,看她到了也就起身上车卸货,动作麻利,一点时间也没耽搁。
袁景听不太清她在车外说的话,但看了眼下的场景也明白了,于是把车开到停车位里,直接下车走到她身边。
“你不忙吗?”平芜看他折返,开口疑问。
他神色平淡,“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不安全,我等他们搬完就回去。”
话已至此,平芜也没再让他离开,袁景考虑周全,甚至在她没开口前就主动帮忙,跟着师傅们一起搬运了沙发和书柜,又在人走后蹲在玄关处帮她组装被师傅们遗落下还未成型的鞋柜。
他专注时默不作声,平芜无端想到上实践课时老师让她们到地里除草时所说的眼里有活,他大概就是那类人,干什么事好像都很认真。
“应该不难吧?”
她拿起说明书看了一眼,看不明白后又主动扔在地面,怕袁景搞不定,所以又给他留了个台阶。
“你要是搞不定我打电话叫师傅回来。”
袁景拿了工具在拧螺丝,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一组装。
“这不难,你去歇会吧。”
他抬头看她一眼,四目相对,两人都突然安静下来。
大概是屋里太小,平芜觉得空气有些稀薄,明明不热,她周身的毛孔却好像都在出汗。
末了她搬了把椅子放到袁景跟前,转身背对时伸出手在脸颊两侧扇了扇风。
这才四月份,室内明明是阴凉的。
二十分钟后,袁景把鞋柜摆放整齐后告诉她好了。
平芜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看到他额头上起了一层汗,几乎是下意识拿出包里的纸巾递到他面前,在他接过时又觉得应该要倒杯水给他喝,结果脚还没挪,就突然想起这屋子里的东西还不齐全。
“你渴不渴,我去楼下商店买瓶水给你。”
她说完就要越过他出门,袁景在她走到身侧时伸手拉了下她手腕。
“不用,我这就回去了。”
他掌心温度很热,隔了层布料却也很清晰的向她传来,她心悬了悬,低下头看时他正在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