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吩咐卫明将他推去摇光阁休息。“唉,好嘞,老奴马上去办。”梁管家这一次总算确定了,他爽快的答应一声生怕苏泽反悔似的,脸上笑容从来没这么灿烂过。苏泽今天的态度实在有点反常,不仅梁管家如此想,就连周围的仆从们也颇感诧异。不过……这是好事!所有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大家甚至庆幸,自家侯爷这次摔的不亏,因祸得福,最起码把脑子摔清醒了。回到摇光阁,卫明刚刚伺候苏泽坐下,突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见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年轻人,不顾仆人们的阻拦死命往里闯。
顾家母女私下里商量的开心,侯府亦是一片平静。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天,苏泽无事一身轻,赏赏花,练练拳,倒是惬意的很。
然而,就在这般惬意中,顾母找上了门。
听闻梁管家急匆匆来报,顾家来人在客厅等待,苏泽皱了皱眉:“所为何事?”
梁管家面露不愉:“大抵又是来跟咱们侯府要银子的。”
他说这话时,还别有深意的看向苏泽。
侯府上下早已对顾娇娇一家人多有不满,即便沉稳老练的梁管家,也颇有微词。
试想,一个刚娶进门的新夫人,出身贫寒,能嫁入侯府本就是她高攀。
这桩婚事定下后,甚至引得满京城侧目,许多人都不敢置信,堂堂武定侯爷居然会看上一个乡野出身的丫头。
这个时代本就讲究门当户对,所有人暗地里都感叹,顾娇娇此女走了狗屎运,嫁入侯府当真是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然而,这位新主母却毫无自知之明。
利用侯府的钱财人脉,帮家族谋得荣光不算。
居然在新婚当天连圆房都不肯就借口回了娘家,这莫说是侯府此等勋贵家世,即便小门小户也没受过这等羞辱。
这置侯爷的脸面于何地?
然而侯爷大度,不愿与其计较。
自订婚以来,侯爷从未让她半分为难过。
只要她稍稍蹙眉,侯爷便有求必应,有时她不肯收,侯爷还要顾忌她的面子,哄着她才肯收下。
她们顾家人也是个个极品,在攀上侯府这门亲戚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隔三差五就要登门打秋风,大到人脉往来,小到银钱度日,简直把侯府当钱罐子一般驱使。
梁管家在侯府服侍数十年,自顾娇娇嫁入侯府这两月,是他过的最憋屈的日子。
眼睁睁看着府中的银钱,流水般被顾家卷走,他心里憋着火,又无可奈何。
试问,谁遇到这种亲戚能不气愤。
往日里他们作为府中下人,不敢干预侯爷的决定,况且,顾娇娇还是新主母,身份摆在那里,侯爷迁就她,即便看不惯也没人敢有怨言。
此次,顾家人又登门了,梁管家闭着眼都知道他们的目的。
唉!
暗暗叹了口气,梁管家以前也没少规劝过,可满京城都知晓侯爷大度,不愿斤斤计较。
顾家就是吃定了这一点,谁也没法子。
感受到梁管家眼底的无奈,苏泽有些尴尬。
他轻咳一声,随意挥了挥手:“打发他们回去吧,就说本侯重病未愈需要静养,不便见客。”
“嗯,嗯?”
梁管家顺嘴就要答应,待反应过来后,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家主子,他该不会老眼昏花,出现了幻听了吧。
苏泽:……
“打发他们走。”
他摆摆手,吩咐卫明将他推去摇光阁休息。
“唉,好嘞,老奴马上去办。”梁管家这一次总算确定了,他爽快的答应一声生怕苏泽反悔似的,脸上笑容从来没这么灿烂过。
苏泽今天的态度实在有点反常,不仅梁管家如此想,就连周围的仆从们也颇感诧异。
不过……这是好事!
所有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大家甚至庆幸,自家侯爷这次摔的不亏,因祸得福,最起码把脑子摔清醒了。
回到摇光阁,卫明刚刚伺候苏泽坐下,突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见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年轻人,不顾仆人们的阻拦死命往里闯。
年轻人神态桀骜,身边还牵着一条恶犬。
“顾夫人不可啊,这里是侯府内院,侯爷正在里面养伤呢,没有得到允许外人不能随便往里进。”仆人一边解释,一边挡住两人的去路。
“外人?”走在前面顾母抬起就是一脚,将那名小厮踹翻在地。
“一群下贱的玩意!”
“你们有几个脑袋敢拦本夫人的去路?信不信我把你们这些狗奴才统统发卖了?”
“还不快滚!”
顾母心里气恼的很,自从女儿嫁入侯府,她这个做母亲的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还得看别人脸色了?他们拿她当什么人了?她女儿可是嫁来做主母的,就连侯爷见了她也得唤一声岳母,一群卑贱的狗奴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看着外面乱成一锅粥,卫明气的脸色铁青。
守卫们都说的明明白白了,侯爷养伤不宜见客,这妇人却依旧没脸没皮的往里闯。
这里可是侯府内宅,老夫人近日担忧侯爷伤势,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万一惊扰到她老人家,这妇人有几条贱命够赔。
“侯爷,奴才去把她们赶出去。”他气呼呼的就要往外走,一脸不忿。
苏泽摆了摆手:“让她们进来吧。”
直接让人驱赶可不妥,顾母好歹也占着一个长辈身份呢,外人若是得知岳母在姑爷家被赶了出来,背后指不定会传成啥样。
况且,顾家如今得势,她们背后有所依仗,自然不像以往那般敬畏侯府。
“是!”卫明心里憋着火,气冲冲的走了。
片刻后,顾母便带着年轻人走来,那年轻人还想牵着恶犬一起进入房间,卫明没好气的让他把狗拴在外面。
侯爷的屋子岂能带一只畜生随便进,他们还懂不懂点规矩?
年轻人闻言一脸不忿,怒瞪着卫明,但碍于苏泽的面子,也不好太过放肆。
二人进入房间,一见到苏泽,顾母顿时扯着嗓子诉苦:“姑爷呀,岳母能见到你可真不容易,你可得好好管管下面那群狗奴才,现在他们都敢骑到主子头上了,居然连我这个岳母也敢拦着不让进。”
她的嗓门很大,像极了乡野村妇撒泼的架势。
苏泽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顾家本来就是泥腿子,靠着侯府接济才有幸搬进京城定居。
短短数月时间,想要彻底改变身上那股野蛮劲,简直痴人说梦。
她们与京城贵妇们打娘胎里熏陶出来的教养,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骨子里是丑小鸭,即便给她一对翅膀也成不了白天鹅。
苏泽不接她的话茬,只是淡淡道:“你们此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