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滚出去!”霍言斯似乎烦躁得不成样子,揉着肿痛的额头,压抑不住的情绪往外滋生,抄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跪在地上的人砸去,不偏不倚砸在对方额头上,瞬间鲜血涌出,而那人也昏死在地上,终于安静了,“杀了你,再吵就杀了你!”老管家匆匆赶过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佣人,连忙让人去探了鼻息,发现还活着,不由得松了口气。此时霍言斯坐在沙发,双手按着额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老管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先生的躁症发作了!
等到从商场出来时,他们身后跟着八位服务生,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都是方才在这里选购的。
戚安跟在霍言斯的身边,神情看起来都有些恍惚,方才在服务经理的带领下,一通买买买的过程简直不要太刺激。
服务经理所指的东西,在霍言斯看过之后,觉得合适他就会让人包起来,一番折腾下来,就买了这么多东西。
花掉的钱简直像是流水一样,戚安到后面都已经有些麻木,任凭霍言斯摆布了,只要男人高兴就好。
回到上将府邸时,老管家已经替他接收了那些东西,并且都统一送去了霍言斯的房间。
戚安原本以为老管家会问,先生为什么会给他买这么多东西,事实上老管家什么都没问,只是叮嘱他要用心伺候霍言斯。
用过晚饭,霍言斯看他依旧是一身佣人衣服,不禁道:“给你买的衣服不喜欢吗?”
“不,不是,怎么,tຊ怎么会不喜欢?”那些衣服都死贵的,有人会不喜欢吗?
“那为什么不穿?”在霍言斯这里,戚安不穿就意味着他有可能不喜欢。
“我,我平时要,要干活,穿,穿那么好的衣服,都,都给弄,弄脏了!”他平时还要做饭,厨房那种地方油烟大,他穿那么贵的衣服做饭,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霍言斯却不以为意:“不过是件衣服,脏了坏了再买就是,你若是不穿,那就让人扔掉!”
戚安听他这样说,脸上有些慌:“别,别扔,我,我会穿的,但是我,我平时工作,真的不合适穿,何,何况让其他人知道也,也不好。”
“知道什么不好,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霍言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
戚安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但闻言还是连忙解释:“不,不是这样,我是,我是担心传,传出去影响,影响到先生的声誉。”
意识到戚安是在为他着想,霍言斯表情终于好看了些许,冷硬的语气缓和下来:“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好了,穿不穿随便你了!”
显然戚安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
霍言斯只觉得这小玩具顾虑实在有点多,麻烦得很,若不是身上的气息好闻,他一定把他打发了。
然而就算戚安想要低调,不想让人知道他和霍言斯的关系,可霍言斯今天带他出去这一趟,就已经在帝星引起了不同凡响。
谁不知道霍言斯·阿兰迪私下里喜怒无常,更是不近色·欲。
当初有多少人给他送男送女,最后不是叫他直接丢出去,就是直接送到老陛下那里去了,搞得再没人敢给他送这些男男女女。
私下里更是有人觉得霍言斯那方面不行,不然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好青年,为什么要禁欲?
可现在,霍言斯突然带人去了商业街,在那里买买买了一通,看起来倒是在哄小情人似的,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很难不好奇。
许多人都已经开始打听,入了活阎王眼的人究竟是谁,是哪家的人,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
更有甚至,跑去找了当天服务过霍言斯他们一行人的经理。
可这种事情,谁敢泄露,那不是不想活了吗,何况服务经理就算见过,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霍言斯又哪里会向他介绍。
一通折腾下来,霍言斯身边这位“小情人”越发神秘起来了。
老陛下上了岁数,越发喜欢热闹,每月都会在行宫举办宴会,邀请王族贵臣齐聚一堂。
霍言斯每月最烦的就是这一天,却又不得不去。
毕竟这帝星上谁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唯独老陛下,他亲叔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的,阿兰迪还是国姓。
这天戚安明显发现,霍言斯整个人都很阴郁,家里的佣人包括老管家在内都尽量降低着自己存在感,好怕触了这个煞星的霉头。
戚安和霍言斯相处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碰上他如此心情不好的时候,又不知缘由,只能尽量小心翼翼地做事。
可是就算是这样,临近中午一个佣人不小心手滑打碎了茶杯时,霍言斯直接将手中的书丢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对面的墙壁上,一声巨响,直接吓得打碎茶杯的佣人跪了下来:“先生饶命,我真不是故意的,先生饶命!”
“闭嘴,滚出去!”霍言斯似乎烦躁得不成样子,揉着肿痛的额头,压抑不住的情绪往外滋生,抄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跪在地上的人砸去,不偏不倚砸在对方额头上,瞬间鲜血涌出,而那人也昏死在地上,终于安静了,“杀了你,再吵就杀了你!”
老管家匆匆赶过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佣人,连忙让人去探了鼻息,发现还活着,不由得松了口气。
此时霍言斯坐在沙发,双手按着额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老管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先生的躁症发作了!
这种时候的霍言斯就是一只进入饥饿状态下的猛兽,见谁咬谁,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老管家没敢上前,匆匆带人离开了书房,将这里留给霍言斯独处,等到躁症过去,霍言斯自然会冷静下来。
这个过程没有人能替霍言斯分担,这种基因疾病,哪怕是帝国如今的医疗水平,依旧没有办法根治。
戚安推着餐车上来时,就看到被人抬着,额头还在往外滴血的佣人,一时间有些惊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匆匆走过来的老管家,下意识叫声:“叔……”
原本心事重重不知道想什么的老管家,听见这声回过神来,注意到他手中的餐车,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戚安是来送餐的,伸手扶住餐车:“先生现在需要独处,晚些时候再过去,走吧。”
话落,帮着戚安调转了餐车方向。
戚安此时注意力还在滴血的佣人身上:“他,他这是,这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