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霍言斯说出来的那些话,任谁都会这样想,不是吗?“那你给睡吗?”霍言斯挑眉看他。戚安连忙摇头,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凶兽按在爪下肆意玩弄的猎物,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吓到他。霍言斯抬手捏住他的后颈,迫使戚安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告诉他:“你这样,我还看不上,放心,只是让你过来陪我睡觉,不会对你做什么。”话音落下,霍言斯松开了手:“出去吧,晚上记得过来,不要让我找你。”
男人的举动彻底震惊到了戚安,让他原本就反应有些慢的大脑接近于死机的状态。
甚至因为太过于惊讶,都忘了要把手撤回,就那么呆呆愣愣地睁着圆溜溜的猫眼,让男人闻着自己的掌心。
这样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石化了。
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
戚安被吓到了,回过神来时红了眼眶,一双黑亮的眼眸全是慌乱。
开口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先、先生,你,你在干,干什么,别,别这样好,好不好?”
一着急,他说话更结巴了。
就因为从小结巴,戚安其实很少主动说话,就算要说,也会说得很慢,因为语速慢下来,他结巴的程度会降低很多,听起来也会流畅许多。
可是每当他着急或者紧张不安时,就算语速慢下来,也依旧会结巴得很明显,就像现在。
他这样哀求着,却又不敢将手抽回来,男人莫名其妙的举动让他害怕。
霍言斯觉得戚安身上的味道,近距离闻着又香又甜,让他甚至涌出一种想要靠近贴贴蹭蹭的冲动,连带着身体上叫嚣着的疼痛,似乎都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他从来没有如此舒适过。
霍言斯抬眸看向快要被他的行为吓哭的小孩,却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握着。
戚安的手腕很细,男人用拇指和食指圈着还有余地。
“你叫什么?”昨天老管家有和他说过眼前小孩的名字,只不过当时的他根本没心思去记忆。
能好心地把晕倒的人带回来,已经是格外开恩。
毕竟他那个时候,心情少有的不错。
“戚、戚安。”
“多大了?”
戚安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待宰的猪肉,对方正在评估他的身价。
“1、18了。”
霍言斯好似很满意他的回答,黑眸里的情绪更疯狂了:“以后你搬来和我住。”
简短的一句话,戚安听见了,却又没懂对方的意思, 什么叫“以后搬来和他住”?
见戚安一脸迷茫,霍言斯难得好心情地道:“没听懂,让你从今天晚上开始,过来和我睡。”
戚安脸腾地一下红了。
来这里之前,他们村的老村长就和他说过,城里人心思花花,让他多注意。
他当时想的是,谁会喜欢他这样乡下人,说话还结巴。
可是,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想对他干什么?
戚安的眼神从迷茫变成了惊恐。
霍言斯看他一副被吓到惊慌的样子,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戚安很瘦弱,即便成年了,身形却还是少年人的状态,没有到长开的时候,甚至因为营养不良而比同龄人瘦小许多。
所以他小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
被男人的大手捏住颊边,粉嫩的唇瓣就嘟了起来,莫名让人觉得可爱:“没听懂?”
戚安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对方,现在不仅自己的手被对方抓着,就连脸也落入对方的手中,他内心又怕又慌,下意识就点了头。
男人却好似不满意他这样似的,松开手:“说话!”
“听,听懂了,但,但可不,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我不想这样,您,您能不能,能不能找,找别人,我,我不做,不做这种事情的?”
三叔让他来这里是做厨师的,不是给,给人暖床的,他不能,不能做违背底线的事情,这太不像样子了。
戚安紧张到,连思维好像都不够连贯了。
霍言斯却听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戚安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启齿,这种事情要他自己说出口, 还不如直接掐死他算了。
霍言斯见他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不禁冷笑着替他道:“你以为我要睡你?”
戚安被他这直白的话语弄红了脸。
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霍言斯说出来的那些话,任谁都会这样想,不是吗?
“那你给睡吗?”霍言斯挑眉看他。
戚安连忙摇头,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凶兽按在爪下肆意玩弄的猎物,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吓到他。
霍言斯抬手捏住他的后颈,迫使戚安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告诉他:“你这样,我还看不上,放心,只是让你过来陪我睡觉,不会对你做什么。”
话音落下,霍言斯松开了手:“出去吧,晚上记得过来,不要让我找你。”
霍言斯像是一只玩尽兴了猫,慵懒地靠在桌前,看着解放后,惊惶失措逃离这里的猎物,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
却又下意识地抬起手,嗅了嗅掌心上残留的余香。
真的好香!
甚至有种再次把戚安抓回来抱进怀里蹂躏的冲动。
最后他放下手,一双眼拉耸着,像是对生活都厌弃了一般,算了,不能把人逼得太紧,玩坏了就不好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心软善良的人。
戚安从主卧出来时,整个人都像是惊弓之鸟。
站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开的老管家,看到他,下意识问了句:“还好吗?”
这三字,把魂不守舍的戚安吓了一跳。
注意到戚安脸色苍白的样子,老管家内心充满担忧:“先生教训你了?”
他刚刚一直站在门外,就担心里面会出什么事,毕竟他们家先生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情喜好。
在这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王,喜乐无常。
只不过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并没有从房间里听见任何动静,让他悬着的心稍安。
若只是言语上的攻击,就还好。
但眼下看着戚安这一副稍有不慎就会晕倒的样子,他内心又产生了怀疑,难道真的挨打了,伤都在衣服下面?
未等他问出心中的疑惑,就听戚安道:“没,没有,就,就是先,先生让我,让我晚上,晚上过来和他,和他睡。”
还在想着戚安若是受伤了,他该怎么向老友交代这个问题的老管家,闻言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