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差距如此明显,在场的都无不面露鄙夷。之事顾瑾轩眼下为顾不上了。见族长虽然停下,可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他急忙冲姜浅使眼色,“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我一起求族叔。”可他一连好几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姜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跟顾谨言顾瑾行,满脸鄙夷盯着他。顾谨轩看了一眼两个兄弟,有气势顾谨言,若是他没了爵位,那顾谨言袭爵可能性最大,他当即把他当成了对手,扯着嗓子对姜浅,“无知妇人,你别以为别人真心对你,我要是不能袭爵,还有你那些孩子什么份?!”
突然一道惊雷砸在顾瑾轩头上,他怔愣看着即将被驾出去的顾家族长,猛地清醒过来。
顾家世族这些年虽然衰弱,可族叔当年做过陛下的老师,按道理,他的确是能见到陛下,并且左右陛下的。
倘若爵位不保,那他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追上去,“族叔,适才是瑾轩说错话,冲撞了族叔,族叔见谅,改袭爵位非同小可族叔,还请再给瑾轩一次机会。“
之前看不起人家,觉得人家老迈,世族这些年地位下降,便端着衣服高高在上地样子,现在又做小伏低苦苦哀求。
前后差距如此明显,在场的都无不面露鄙夷。
之事顾瑾轩眼下为顾不上了。
见族长虽然停下,可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他急忙冲姜浅使眼色,“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我一起求族叔。”
可他一连好几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姜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倒是跟顾谨言顾瑾行,满脸鄙夷盯着他。
顾谨轩看了一眼两个兄弟,有气势顾谨言,若是他没了爵位,那顾谨言袭爵可能性最大,他当即把他当成了对手,扯着嗓子对姜浅,“无知妇人,你别以为别人真心对你,我要是不能袭爵,还有你那些孩子什么份?!”
他以为他这么说,姜浅应该能懂分寸知轻重,可姜浅却只是抬起头,不轻不重一句,“可就算国公爷袭爵,不是也没想过咱们,不是我的孩子,没想到国公爷不喜我,连孩子们也不打算认了,也罢,如此看来,倒还不去让二叔袭爵。”
姜浅的话,几乎给了顾瑾轩一记晴天霹雳。
他没想到他这么糊涂。
也不。
他似乎的确没想过让她的孩子袭爵。
他又不喜她。
以前只跟她有孩子,自然可以让她地孩子袭爵。
可现在,他跟颦儿就要有孩子了。
那可是他千盼万盼的孩子。
可这些,他自然是不能告诉他们的。
眼下,最重要的,必须阻止多管闲事的老东西进宫。
想着,他扑咚一声给族长跪了下去,一路膝行到了族长跟前,一边磕头,一边道,“族叔,刚才瑾轩真是昏了头了,瑾轩真的知道错了,族叔,更改袭爵非同小可,若是族叔真这么做了,让再接如何看待我国公府?!还望族叔三思。”
“那你说,你错在哪里?!”
族长也并非真的要进宫,毕竟,他这副老迈的身躯,能不能走进宫门还是两说,更别说,更改爵位的确非同小可。
就顾瑾轩做的那些事,他都不耻说。
“我,我不该顶撞族叔…”
憋了半天,把脸都憋红了,顾瑾轩才终于挤出一句。
“瑾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族长每说一句,都像是要随时断气,几个跟着来地小辈诚惶诚恐,一直小心的伺候着。
“瑾轩愚钝,还望族叔明示。”
顾瑾轩的确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不过是老夫聊发少年狂,遇到了喜欢的女子,想把自己拥有的能给的一切,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孩子罢了。
何错之有呢?
“你,你不该…”
族长看着顾瑾轩那张脸,最后还是说都懒得说了,只是道,“你只要发誓,从此之后不再见那个女子…”
“族叔,她,她有了身孕…”
顾瑾轩当即反对。
“去母留子,孩子可以接进府里…就,就交给老二媳妇,她肯定会教养好…”
族长本来想说姜氏,可想到外面已经沸沸扬扬,实在是不适合,所以,便打算交给老二顾谨言的娘子孟氏,孟氏出身书香门第,想来,我不会推辞。
“那不成,我的儿子,凭什么…”
情急之下,顾瑾轩终于承认。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急忙闭嘴,可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已经落下来,他心里愤懑,却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索性咬了咬牙,梗着脖子,昂首挺胸,“不错,颦儿是我的女人,孩子是她我们的,可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住国公府的颜面,也是为了让淮之后继有人…
我很淮之父子之情甚笃,我才会…”
“闭嘴吧,你要是真心疼淮之,怎么不见你落一滴泪,反倒是在他的葬礼上,把你睡过的女人搞大的肚子污蔑在自己儿子身上亏你还说的出来,真是好生不要脸…”
顾瑾行等不及鄙夷出口,真是多看一眼顾瑾轩都觉得赃,真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些厚颜无耻地话的。
顾瑾轩也被他的直白刺激到,红着脸,回道,“我跟淮之是父子,我们父子的感情,你怎么会懂,淮之最孝顺,他要是知道为父一片舐犊情深,肯定会感激的…”
“我呸。”
姜浅忍不住了。
一直都是别人替她打抱不平,她心里攒了太多的话,这会儿终于能出口了,“顾瑾轩,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当年怀第一胎的时候,意外小产,正巧家翁找到我,说他在外面的女人有了身孕,想让我帮他隐瞒,我才把淮之接回来,说是我十月怀胎…”
不等姜浅说完,所有人愕然。
顾瑾轩也有些懵,待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即对姜浅破口大骂,伸直要去掐姜浅,“贱人,你说什么,你竟然背着我,我,我…”
“是啊,顾瑾轩,你都接受不了替你父亲养孩子,凭什么觉得我淮之要替你?!我儿尸骨未寒,少年英雄,本来倍受爱戴,陛下也会看在淮之为国捐躯少年早逝,会厚待国公府,吭却把你做的事污蔑我们淮之,你不仅不配为父,也不配为扶夫,不陪为子,你这样的人,简直让我作呕?!”
姜浅说着,对着顾瑾轩狠狠啐了一口。
顾瑾轩懵了,意识到自己被姜浅耍了,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族长见顾瑾轩始终没有悔改之心,直接道,“瑾轩,你糊涂了,我看你还是去祠堂跪着,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说着,便让人把顾瑾轩送了过去?
顾瑾轩本不情愿。
可想到爵位和孩子,只好铁青着脸咬着牙去了。
他路过的时候,顾瑾行还故意甩了甩袖子,对他背影啐了一口,“呸,我竟然有这样厚颜无耻地兄长…”
“是啊,兄长真是糊涂了…”
一直不愿点评的顾谨言也是一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