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对外说,颦儿个孩子是淮之地,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你还是国公夫人,我跟颦儿只会宿在偏院…”“闭嘴,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地话,顾瑾轩,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国公,没有人们管的了你了是不是?!”族长几乎要被气晕,却又一直强撑着。“族叔,我说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修养,我会让人送最好的山参给你。”顾瑾轩冷着脸扫了一眼顾族长,不屑道。“好,好一个国公爷,顾瑾轩,你以为你袭爵就可以在国公府只手遮天了,当我这个族长是摆设,好,我这就上奏陛下,把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写清楚,我倒是要看看,陛下还能让你继续稳坐国公之位,来人,咱们走!”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听到动静赶到了门口,看到满头银发,颤颤巍巍,却被人搀扶着一步步走来的族长,都急忙行礼,叩拜。
京城世族,都还是很敬重长辈的。
族长年纪大了,常年有病,已经很少外出了,这次是听说了顾家年轻一辈的儿郎战死沙场,才拖着老迈残躯赶来,却在入京之后,又听说了一件有关国公府的丑事。
他本不信,可是满城风言风语,有鼻子有眼,他也不禁动了怒。
刚才还在院中,他就听到了国公爷顾瑾轩说得那番豪言壮语。
以至于,他看顾瑾轩的目光十分的不善。
让其他人站起来,却独独让顾瑾轩继续跪着。
顾瑾轩感觉十分难看,却还是强撑着没发作,只是问道,“不知族长叔父,有什么教诲要瑾轩聆听。“
“不孝子,你既没能力撑起国公府,却又占了一个长,这才让你袭爵,可你命好,娶了好夫人,生了好儿子…咳咳…”
族长已经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刚才又急,以至于喘了起来。
待压下心头的躁动,才又继续,“可你竟然做出这等…”
顾家族长的话,丝毫没给顾瑾轩留颜面,加之,已经忍了一晚上,他内心的烦躁,终于在这时候爆发。
直接站了起来,狠狠一甩袖子,“族叔,你既然年迈,就该在老家好好颐养天年,不该来京城,而且你都不知道实情,怎么能仅凭道听途说,就污蔑我…”
“污蔑,好,既然是污蔑,那你说,那个女子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发誓,若是那孩子是你的,你不得好死,爵位不保…”
族长显然并不相信顾瑾轩的话。
来的路上,去打听的就已经把前前后后跟他详细汇报过了。
他既然能做上顾家族长,统领顾家一族,自然是有些分析能力的。
顾瑾轩一天两次被逼发誓,耐心耗尽,冷着脸,看着已经半只脚迈进棺材,却非要多管闲事的老东西。
就凭他,被一气,都玩升天的样子,还要来阻挠他?!
他嘴角别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来,对着族长不冷不淡的笑道,“族叔,不管孩子是谁的,都是顾家的血脉,如今若是不能让他承袭在淮之名下,外面放如何看咱们顾家?族叔,以大局为重啊!”
顾瑾轩的话,把在场的人都震惊住了。
族长身子微微颤抖,好几个人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姜浅仍旧低着头小心的擦拭眼泪。
孟氏和王氏都是一副吃惊又厌恶的样子。
顾谨言和顾瑾行都是又惊又怒。
这次不等顾瑾行开口,顾谨言就忍不住怒斥。
“所以,兄长是承认了那女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顾瑾轩冷着脸,扫了一眼顾谨言,没有说话,可面上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反倒是觉得所有人都在阻挠他,跟他为敌。
他心里陡然就生出一股子逆反来。
儿时要听爹娘长辈的,他是嫡长子,将来继承爵位,要给弟妹做表率,他只能每日鞭策自己,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不容易把爹娘熬走,他袭爵,娶妻,却又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子。
还要十几年如一日跟寡淡无趣的女人装恩爱夫妻。
可就算他已经如此委屈自己,外人说起他却总是鄙夷,说他无才无德,却命好。
竟然因为跟夫人恩爱,让太后看重。
说他娶了好妻子,把国公府打理井井有条,说他命好,才有如此贤内助。
后来又说他生了个好儿子,年纪轻轻,就少年英才。
到后面,提起他,都是顾淮之将军的父亲。
可他有名字,他是顾瑾轩,是堂堂地国公爷。
可他这一生,却总是被掩埋在别人的光环之下。
他不甘心。
直到遇到柳颦儿。
他在轿子里,听到有人卖身葬父,一眼,就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压抑委屈的心,又活过来了。
太像了。
而随着颦儿在一起时间越久,他对她的爱与日俱增。
可以说。
他直到四十,才明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水乳交融是什么感觉。
那一刻,他发誓,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颦儿。
当得知柳颦儿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他欣喜若狂。
他已经到了即将有孙辈的年纪,可是他却是像才感觉到初为人父的喜悦。
他抱着颦儿,发誓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颦儿,给他们的孩子。
可国公府里还有姜浅和她生的那些碍眼的东西。
他知道,就算顾淮之死了,就算他把颦儿和孩子接回去,孩子也不可能承袭爵位。
哪怕他把姜浅休了,只怕宫里也不会答应。
所以,他苦思冥想数月,终于想出一个李代桃僵的办法。
只要颦儿以顾淮之女人身份入府,那他们的孩子,就是堂堂正正地国公府嫡长孙,顾淮之少年英雄,他上奏请封他的孩子为世子,想来也不会有人不同意。
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意外。
想着,顾瑾轩生出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劲儿来,昂着头,一脸倨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说了,孩子是国公府血脉就成了。”
“混账?!顾瑾轩?!你做出如此有违纲常的事,你竟然不知悔改…咳咳…”
族长被顾瑾轩的厚颜无耻气的浑身颤抖,看他的神情满是无奈,不明白,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族叔,我说了,你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回祖宅歇着,我国公府的事情,就不由族叔操心了…”
说着,对着族长身边的人吩咐道,“还不把族长请回去。”
一起来的小辈,有些犹豫。
还是顾谨言忍不住质问,“顾瑾轩,你疯了?!你怎么跟族长说话?!他是咱们的长辈?咱们顾氏一族…”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顾谨言?!”
顾瑾轩冷着脸,高声打断。
“好,好一个国公爷,顾瑾轩,小狼崽子,你终于露出你的獠牙了,当年你父亲跟我说,你们三兄弟,老二仁义,老三虽鲁莽,却也是个忠勇有加的,唯有你,长子顾瑾轩,他神威父亲,都看不透你…”
“是啊,父亲甚至还想过把爵位给老二…是因为我大营娶姜氏嫡长女,父亲才改变心意,最终嚷我袭爵,因为只有国公府世子,才能配得上姜氏嫡长女…”
说起往事,顾瑾轩心机满满的愤慨,当年,正是因为无意中听说了这些,他才会下定决心跟自己所爱分开,娶了姜浅。
想到挚爱离开,嫁人,后香消玉殒,他为此痛苦多年,原本以为此生就这样了。
直到遇到柳颦儿。
她很像她,却又不像。
可他清楚,只有跟颦儿在一起,他才像是又活了过来。
所以,谁我不能阻挠他。
想着,他冷着脸看向姜浅,“姜氏,摆在你面前两条路,第一条,我休了你,娶颦儿进门,那颦儿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嫡长子,以后国公府爵位自然由他继承。
第二,你对外说,颦儿个孩子是淮之地,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你还是国公夫人,我跟颦儿只会宿在偏院…”
“闭嘴,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地话,顾瑾轩,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国公,没有人们管的了你了是不是?!”
族长几乎要被气晕,却又一直强撑着。
“族叔,我说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修养,我会让人送最好的山参给你。”
顾瑾轩冷着脸扫了一眼顾族长,不屑道。
“好,好一个国公爷,顾瑾轩,你以为你袭爵就可以在国公府只手遮天了,当我这个族长是摆设,好,我这就上奏陛下,把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写清楚,我倒是要看看,陛下还能让你继续稳坐国公之位,来人,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