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害他家女郎,只让她们摔个大马趴磕破点皮真是太便宜她们了!薛氏这么多年来,从未如此狼狈,听着周遭的偷笑声,低垂的眉眼里全是怨毒。但再抬起的时候,就换成了平日里的慈母形象,一双眸子里有着关心和担忧,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她定定的看着江菀,“阿菀,我知你怪阿菀抛下你害你坠崖受伤,可她毕竟是你疼了多年的嫡亲妹妹,你难道当真舍得让她死在你面前?”“她的脸如今也毁了,你若是不解气,母亲这便也打断她的腿赔你可好?你若是不想再见她,母亲便将她关在后院柴房中再不许她出去。母亲不奢求别的,只求你看在你们姊妹多年的份上,就留你妹妹一条命吧。”
江菀冷眼瞧着薛氏母女二人做戏,不置一词。
商陆眸中跃动着恶意,轻笑出声,“江夫人何必亲自动手?不如交给本督,本督手底下能人多,定会好好教导二姑娘,叫她往后再不敢做出这等谋害亲人的恶事来。”
“不,我不去,”江蕊吓得失声尖叫,“我没有谋害亲人,我……我是无意的……”
她不能去监察司。
进了监察司的人,最后都成了囫囵的一团,就没一个能好端端的走出来。
“阿姊,我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我将这条命还给你便是了。”
她宁可一头撞死,也绝不愿意落在商陆手中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江蕊狠了心,朝着先前春桃撞的假山撞了过去,宋周的反应最快,当下手中长鞭一甩,这一回顺利的缠住江蕊的腰身,阻止她撞上假山,但他手一翻,江蕊尖叫一声,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磕得青青紫紫,额头鼻子脸颊都有不浅的擦伤。其中一处伤得较深,鲜血哗啦啦的淌了一脸。
宋周平平无奇的面容上写满老实憨厚,带着几分傻气的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人没死。”
薛氏惊慌扑过去时,宋周还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江夫人不必谢我了。”
薛氏:“……”
萧云翊憋着笑,轻咳了一声,“你这功夫生疏了,回去要加练!”
宋周点点头,转身就走,身后就响起扑通几声,他扭头瞧见薛氏和江蕊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满脸都是抱歉,“呀,鞭子忘了收回来,对不住。”
哼,敢害他家女郎,只让她们摔个大马趴磕破点皮真是太便宜她们了!
薛氏这么多年来,从未如此狼狈,听着周遭的偷笑声,低垂的眉眼里全是怨毒。
但再抬起的时候,就换成了平日里的慈母形象,一双眸子里有着关心和担忧,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她定定的看着江菀,“阿菀,我知你怪阿菀抛下你害你坠崖受伤,可她毕竟是你疼了多年的嫡亲妹妹,你难道当真舍得让她死在你面前?”
“她的脸如今也毁了,你若是不解气,母亲这便也打断她的腿赔你可好?你若是不想再见她,母亲便将她关在后院柴房中再不许她出去。母亲不奢求别的,只求你看在你们姊妹多年的份上,就留你妹妹一条命吧。”
江蕊也抬起了脸,泪水和着鲜血哗啦啦的流着,那凄惨可怜的模样,顿时又惹了不少人心疼。
江南庭虽然气恼江蕊做出这种谋害嫡姐让家族蒙羞的事,但瞧着她如今这副模样,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没劝江菀,只对着商陆行了行礼,“督主,舍妹并非蓄意谋害嫡姐,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她自有我江家教导,就不劳督主费心了。”
周遭一片倒吸凉气声。
谁不知道商陆是怎样的人?
这江家郎君竟敢如此回怼他,若是惹怒了商陆……
江南庭腰身挺得笔直,一副不为权势所屈的傲然姿态,但在商陆眼神晃过来时,后背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商陆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勾着唇角嘲讽出声,“都道云台公子最是公正,本督今日算是见识了。”
他把玩着手中杯盏,瞥了一眼江菀,笑得格外慵懒随意,“也罢,本督既然救了人,自是帮人帮到底。这事儿还得问问苦主,若是大姑娘也认定这是江家的私事,本督自是不便插手,但若是大姑娘执意报官,这事本督自是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