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和薛氏互换了眼神,两人眸底都闪过一丝得意。江菀眼里全是失望。“阿兄,让人去搜春桃的屋子,今日上山的那身衣服鞋子,她应该还没来得及清洗。”春桃面色顿时大变。萧云翊看在眼里,立即吩咐宋周,“你跟着去,莫要让人做了手脚!”江蕊瞬间有些紧张,飞快的看了一眼薛氏,后者回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她才咬着唇继续委屈的含着泪珠儿。负责搜查的人很快便将衣服鞋子带了上来。那衣服下摆处沾了不少淤泥,鞋底还沾着几片焉了的梅花。
“阿菀,少微并非是那意思。你莫要多心……”
“我多心?”江菀眼神变冷,“阿兄口口声声说要替我主持公道,可曾真的做到不偏不倚了?”
江南庭:“……”
“阿兄,少微哥哥莫要再替我说话了。”
江蕊立在灯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顺着白嫩的脸颊坠、落在尖细的下巴处,那纤弱委屈的模样顿时就让江南庭和裴少微心生怜惜。
“阿姊怨我怪我是应该的。若非我抛下她,她岂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我认错,阿姊要怎么罚我,我都甘愿承受。只求阿姊顾惜一下自己的身子,莫要再动怒让伤势更严重。”
好一招避重就轻,只说抛下她,不肯承认是故意害她。
江菀原本也没指望只靠一枚玉佩便定了江蕊的罪。
她盯着趴在地上不断抽噎的春桃,慢慢道,“春桃,你我主仆多年,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母亲当年病重,是我安排大夫替她治病,你母亲亡故也是我出的银钱发丧安葬,你父亲欠下巨额赌债将你幼弟幼妹抵债,也是我派人将他们找回。你抛下我,我不怪你,如今,我只希望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有没有看见贼人!”
春桃和她对视了一瞬便慌忙垂下了脑袋,“奴婢……奴婢……没有……”
江蕊和薛氏互换了眼神,两人眸底都闪过一丝得意。
江菀眼里全是失望。
“阿兄,让人去搜春桃的屋子,今日上山的那身衣服鞋子,她应该还没来得及清洗。”
春桃面色顿时大变。
萧云翊看在眼里,立即吩咐宋周,“你跟着去,莫要让人做了手脚!”
江蕊瞬间有些紧张,飞快的看了一眼薛氏,后者回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她才咬着唇继续委屈的含着泪珠儿。
负责搜查的人很快便将衣服鞋子带了上来。
那衣服下摆处沾了不少淤泥,鞋底还沾着几片焉了的梅花。
春桃一张脸煞白,飞快的瞟了一眼人群,眼里多了几分绝望,哆哆嗦嗦的认了罪,“是……奴婢撒了谎……呜呜,奴婢是去了后山……也见到了那些贼人……”
“奴婢爹爹又欠下巨债,奴婢还不起,看见二姑娘掉落玉佩便起了贪心。奴婢原本是想将玉佩藏在后山,以后再找机会来取,没想到女郎会追上来,更没想到女郎会撞上那些贼人……呜呜,奴婢有罪,是奴婢对不住女郎,奴婢唯有以……”
江菀听着这话立即就对萧云翊道,“舅舅!她想寻死!快拦住她!”
春桃一咬牙,径直朝着假山撞过去。
周围一片惊呼。
“宋周!”
萧云翊一声吼,宋周已经闪身跃了过去,手中长鞭一甩,想缠住春桃的腰身,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见一声痛呼,春桃便满头鲜血的倒了下去。
“女……郎,是我……对……不住你,求你……”
女郎待她如同亲姊妹,是她不好,她辜负了女郎。
若有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女郎。
春桃面上有懊恼愧疚,最后只剩下不舍,睁着一双眼当场断了气。
场面一时肃静。
江菀愣愣的望着春桃的尸体,她没想逼死春桃的。
证实春桃撒谎,不过是想逼她说出实情,可春桃竟宁愿替江蕊背着所有的罪名去死,也不肯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