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信与不信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梁雁雁只想让这个故事在听众心里留下痕迹。这样,等给梁和医馆造势的时候,人们就会不自觉地把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徐大夫对应上。心里就会有一种不忍的感觉,会下意识为徐大夫说好话。也不求所有人都这么想,只要稍微有一部分人有点这种倾向,就已经足够了。所以面对许青葵的质疑,梁雁雁并不纠正,只是说:“谁知道呢,这毕竟只是个故事。”对啊,只是个故事。显然许青葵比梁雁雁更上心,她抿唇想说什么又闭了嘴,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老大夫孑然一身,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即便结局没有明说,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这不但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还是个揭露人性黑暗的现实故事,也难怪许青葵这么不能接受,看台下其他人议论纷纷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过其实信与不信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梁雁雁只想让这个故事在听众心里留下痕迹。
这样,等给梁和医馆造势的时候,人们就会不自觉地把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徐大夫对应上。
心里就会有一种不忍的感觉,会下意识为徐大夫说好话。
也不求所有人都这么想,只要稍微有一部分人有点这种倾向,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面对许青葵的质疑,梁雁雁并不纠正,只是说:“谁知道呢,这毕竟只是个故事。”
对啊,只是个故事。
显然许青葵比梁雁雁更上心,她抿唇想说什么又闭了嘴,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梁雁雁拍拍她的头,正要安慰,许青葵的情绪却很快恢复,没有忘记之前的问题,“——不对,姐姐你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到底住在哪啊,你现在到底是哪里的人呀?”
看来许仁杞是丝毫没有向自己这个妹妹透露半点消息,明明达成合作都快半个月了。
梁雁雁暗自腹诽,也不好在许青葵面前说她哥哥坏话,只得含糊说:“这个吗,最近在朋友的医馆帮忙,就没有回那处院子,对不起啊青葵。”
“原来是这样啊!”许青葵信得很快,根本没有一点怀疑的意思。
这让梁雁雁的良心有点隐隐作痛,犹豫着要不然还是直接坦白好了。
偏偏许青葵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突然拉住梁雁雁,满是期待的问:“那姐姐你一定认识大夫吧?或者姐姐你应该也会医术??”
会吗?梁雁雁想了想,她这些天确实看了不少医书,也在徐大夫的指导下入了门。
但也只是入门,不能抱太高期望。
于是她摇了摇头,“只是帮忙而已,不算会——是有什么事吗?”
许青葵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许仁杞也是药商出身,怎么看都不像是缺大夫的样子,而且这语气听着,就很像私密的事。
果然,下一刻许青葵神秘兮兮凑近,小声说:“我有个朋友,一直想找个信得过的大夫瞧瞧。”
这说的,梁雁雁更不明所以了,“那就,找啊?具体是怎么,连大夫都不能直接找?”
“哎呀我那个朋友,她出身有点不好,有些人爱捧高踩低……”
许青葵撇撇嘴,眼神里尽是不高兴。
梁雁雁转了转眼,故作好奇地问:“具体是哪户人家?我所在的医馆是男大夫主治,我也只会一些粗略医术,会不会不方便?”
“这有什么,你愿意去看看就已经很好了,当初我脚崴了,你给我敷的药见效可快了!”
也不知小姑娘为什么这么信任她,梁雁雁越发有压力,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开口。
不管怎么说,她和许青葵才是朋友。
许仁杞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多疑的合作伙伴,况且现在合作都谈上了,许仁杞再反悔有什么用?
除了一些道德上的谴责,许仁杞根本也没道理插手妹妹的交际吧?
想到这里,梁雁雁也直说了。
“这样,你也回去问问你的朋友,如果她放心我的话,明日你们就来宋府找我——是这条路最尽头的那个宋府。”
闻言,许青葵瞪大了眼,“那家?那你的医馆岂不是那个,什么来着——梁和医馆?”
说的梁雁雁也是一愣,“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当然知道啦,”许青葵朝着底下的说书人努了努嘴,“他们都说这个故事的原型就是梁和医馆。”
梁雁雁对此表示一无所知,“这就是胡说了,我们医馆的大夫确实都是济世救人的菩萨,但这一关可是我建的,也没人敢在我们医馆闹事。”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许青葵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觉得梁雁雁说的是真的。
立时有些义愤填膺,“这些人也太坏了,这不是故意诅咒你吗?不行,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教训,姐姐你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梁雁雁安抚了她两句,没把小姑娘说的教训放在心上,只是又细细叮嘱了一遍约好的事情。
说完看了一眼天色,说时候不早了准备回去。
许青葵难得没有恋恋不舍,目送梁雁雁远去之后,立即眯了眯眼睛,招来小二在耳畔说了什么。
等到晚上,梁雁雁就得知这戏被下了。彼时侍女还在给她卸妆,听着消息,梁雁雁有些不解,“不是按天计算的吗?时间上还差些吧?”
“这你应该问问你的那位合作伙伴了。”声音出现得突兀,但梁雁雁并不意外。
她垂眸,隐隐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愉悦,也有说不清的酸楚和叹息。
好半天,沉寂下去的男声克制不住似的再度响起,“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可是破坏了你的计划,你不生气?”
谢伏允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告状,足以见得这些天他也并不好受。
自从那日分开之后,梁雁雁就没再见过谢伏允。
也说不好是谁在逃避谁,梁雁雁日日早出晚归去医馆去其他铺子里转,谢伏允也没再召她进宫,两人就像是一条偶尔相接的交叉线,只在一段时间里有交接,之后就会渐行渐远。
本来应该是这种走向的,结果先心软的是谢伏允,当初害怕发生的事情,在此时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于是梁雁雁再度叹了口气,身后的脚步声一顿。
原本在帮梁雁雁卸妆的侍女已经识趣地退下,只点了一盏灯的房间里光线昏暗,梁雁雁比对着镜子,把最后几支珠钗取下。
旋即起身,对上谢伏允,淡淡道:“我们只是合作,并不是绑定,我没心思猜他想做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搬离这里?”
又是这种语气,明明是问句,为什么能说的像通知?梁雁雁难以理解,眸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