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快些的?嗯?怎么,完了就翻脸不认人?”沈清棠可耻地发现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她有些不自在地在琅斐怀中缩了缩脖子,跟个煮熟的小虾米似的。她大脑好像停止思考,来来回回重复那一句话:“……就是你太过分。”琅斐失笑,宠溺地俯首吻了吻沈清棠的额头,愉快地笑着说:“好好好,都是孤的错,姐姐怎么会有错呢?”沈清棠炸毛,噘着嘴:“你取笑我。”琅斐全然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哪有。”沈清棠气:“就有。”
琅斐的气息倾撒在沈清棠的面容上,她的脸蒸红了。
琅斐好像总是这样,没由来地就爱胡闹,还不分场合。
她瞧着他,被他幽绿色眼眸里的情与喜悦看得晃了神,很多时候她都意识不到,自己毫无条件地就会陷入到这双总是深邃的丹凤眼中。
中和殿半天都燃着淡淡的檀香,沈清棠的鼻腔中都是琅斐身上沉沉的木质香气,羞得她的脑袋开始发晕发胀,莫名晕乎乎的。
琅斐舔了舔唇,嗓音低沉,咬着字,声音浓稠:“姐姐怎么不说话,嗯?”
“既然姐姐不说话,那孤就当姐姐同意了。”
也不管沈清棠蓦然圆睁的杏眸,下一秒,琅斐吻着她,带着点濒临失控的意味,不知不觉中理智渐渐丧失。
血液在沸腾,两道心跳声砰砰跳着纠缠在一起,似有数不清的红线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她在愈演愈烈的纠缠中拥住了他,她总是对琅斐流露出的情意无所适从,却最终慢慢心软,放任他,也是在放任自己的感情。
黯淡下去的暮光朝墙上打出他们的身影,昏暗的阴影如同乘舟般。
偌大的一张王座似是年久失修,又或是它承受了什么不该承受的风雨。
好久好久,渐渐月亮隐在梧桐树前,沈清棠强行抓回一丝清明的理智:“……琅斐……别了,……还……”
“还没用晚膳……”
她被欺负得眼泪糊了满脸,累得想劝琅斐赶紧停手,于是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
沈清棠的眸子还朦胧着,无力地眨着,她勉强睁开眸子,眼角的一颗晶莹的水珠顺势落下,砸在王座柔软的坐垫上,氤氲开一朵小小的花。
她含混着调子,带着哭腔说:
“……够了!”
“停下……”
沈清棠这副样子当真是可怜极了,完完全全被桎梏于不知厌倦的琅斐的怀中,眼睛哭得红彤彤的,清澈的泪珠梨花带雨般盈盈滑过脸颊,嘴巴紧抿着,眸子里闪着羞愤。
琅斐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他心疼坏了,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他一头卷毛微微凌乱着,毛茸茸的头凑到沈清棠优美的颈子边,亲个不停,像只得到心爱骨头的小狼狗一样,怎么啃都不满足。
“一会儿就好,姐姐再给我亲亲。”琅斐的调子带着慵懒的沙哑,拖长了尾调,凑到她耳畔呢喃。
“姐姐,好爱你……”
“再……”
……
终于等到停下,外边天上的繁星早就已经一闪一烁地亮着,一轮弯弯的皓月都高高挂起,似若含着赧意,羞答答地隐在树影后头。
琅斐捡了地上的外衫,随意披在身上,动作懒洋洋地透着一股子餍足。
“中和殿后边有温水池,孤带姐姐去洗一洗。”
说罢,琅斐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要去抱沈清棠,哪承想后者一惊,啪地一声拍掉了琅斐的大爪子。
沈清棠瞪着琅斐,唇线紧绷,以往总是含笑含羞的杏眸里隐隐约约透露出薄怒,哭过后的眼眸中浅红未褪,连带着脸颊也是红的。
她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噙着怒骂道:“你……你太过分了。”
“你怎么跟春天的小狗似的。”
他的姐姐怎么这么可爱。
琅斐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扬了扬眉,挑着笑问道:“春天的小狗什么样?”
他佯装好奇,声音里掺着几丝轻松愉悦的气息。
“春天的小狗什么样子呀,姐姐难不成见过?孤好好奇。”
沈清棠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暗自垂着眸子,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满无法掩饰,半晌,她才嗫嚅着说:“……反正就是你这样的,不分场合地胡乱……”
她鼻头通红,抬眼扫了下王座——座椅已经乱七八糟的了。
于是沈清棠脸上迅速染上一抹红晕,火云似的烧了起来,直蔓延到耳后根。
她斟酌着话,想了想,还是十分生气地重复了最开始的谴责:“琅斐,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再这样下去……哎?等等!……唔!”
琅斐不管不顾,手臂一用力,直接把人打横抱到自己的怀中,顺带低头亲了亲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把沈清棠的小猫反抗似的谴责一一堵了回去。
黏糊糊地一吻结束,琅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低低笑一声,优哉游哉又理直气壮地开口:“姐姐方才可不是这种反应……”
“是谁说的快些的?嗯?怎么,完了就翻脸不认人?”
沈清棠可耻地发现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她有些不自在地在琅斐怀中缩了缩脖子,跟个煮熟的小虾米似的。
她大脑好像停止思考,来来回回重复那一句话:“……就是你太过分。”
琅斐失笑,宠溺地俯首吻了吻沈清棠的额头,愉快地笑着说:“好好好,都是孤的错,姐姐怎么会有错呢?”
沈清棠炸毛,噘着嘴:“你取笑我。”
琅斐全然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哪有。”
沈清棠气:“就有。”
琅斐又笑,眼底满是愉悦:“就是没有。”
沈清棠耳根红透,想了想,她必须得报复回来。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一口咬在琅斐脖颈处,磨着牙使劲啃了一口,她的脸都因为用力而微微皱着。
琅斐“嘶”了一声,颈边传来轻微的痛感,不是很痛,反倒有些痒,他心底发觉好笑,墨绿的眼睛眨巴眨巴,歪了歪脖子任由沈清棠咬。
末了,琅斐嘴角荡漾起玩味的弧度,语调散漫,甚至饶有兴趣地笑道:“姐姐别光逮着一处咬,往上多咬几口,多留点痕迹,好叫别人知晓孤名草有主了。”
被琅斐调侃,沈清棠一惊,松开口,别开红红的眼睛,抿着唇不肯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