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星儿突变的神色引起了龚勇的注意,他在商场沉浮多年,知道眼前人并非常人,赶紧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不舒服?”敖星儿摆了摆手,只是难看的脸色没有任何说服力。陶利也放下了酒杯到了敖星儿身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敖星儿。龚勇沉吟了片刻,见敖星儿的脸色没有好转的迹象,当机立断的开口:“龚毅,去将密室里的东西拿来给公子服下。”龚毅一愣,有些犹豫。龚勇一拍桌子:“去拿。”他不怒自威,龚毅便也说不出那东西有多珍贵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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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栈的三人全然不知道这方世界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酒足饭饱,龚毅带着敖星儿二人朝自己家中赶去。
玄怀站在街道上,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过了很久很久才隐去身形。
在这方世界的云深不知处,一处神秘混沌的白光里,玄怀的身影逐渐出现。
看着混沌中浮浮沉沉的符文,玄怀没有动。
可是他的到来并非没有带来什么,很快那些平稳运转的符文,慢慢的改变了轨迹,变得又快又急。
玄怀皱了皱眉,沉声道:“如果我真要毁了你,你以为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吗?”
那些符文灵性的顿了一瞬,而后沿着原来的轨迹继续运转。
眼前,便是这个幻境的根源,毁了它,有两种结果。
一,是敖星儿即刻神魂归位,恢复所有记忆,
二,则是敖星儿的这缕神魂,彻底留在幻境之中,千千万万年,永不磨灭。
以玄怀现在的实力,想要得到第二种结果并不难,只是费些功夫。
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诱惑就在眼前。
玄怀静静的看着那些符文,手指微微颤抖,内心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他缓缓抬起了手,灵力在指尖翻涌,只等下一秒就落在那些符文上面,击个粉碎。
可最终,玄怀散去了指尖的灵力,颓然的放下了手。
做过的事情犯下的错,总要去承担后果,玄怀如今满心的愧疚和懊悔,只能将最后的决定权,放在敖星儿手中。
玄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泽上,慢慢下沉坠落,永无休止。
另一边,龚家热闹不休,久病不愈的家主终于好了起来,正摆着酒招待敖星儿二人。
陶利没心没肺,跟龚毅相谈甚欢。
敖星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猛地,一股莫名的心悸出现在她心里。
敖星儿突变的神色引起了龚勇的注意,他在商场沉浮多年,知道眼前人并非常人,赶紧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不舒服?”
敖星儿摆了摆手,只是难看的脸色没有任何说服力。
陶利也放下了酒杯到了敖星儿身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敖星儿。
龚勇沉吟了片刻,见敖星儿的脸色没有好转的迹象,当机立断的开口:“龚毅,去将密室里的东西拿来给公子服下。”
龚毅一愣,有些犹豫。
龚勇一拍桌子:“去拿。”
他不怒自威,龚毅便也说不出那东西有多珍贵的话来。
只能去拿。
很快,龚毅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
敖星儿的心悸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翻涌不休,更无暇说出话来。
陶利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龚勇慎重的让厅里的佣人出去,然后将盒子打开,放在敖星儿面前,说道:“公子,这是八年前我得到一株仙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先服下吧。”
盒子不过开了个小缝,飘散出来的一点点气味,便让在场的人精神一振。
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这东西不是凡物。
敖星儿吸入了那一点气息,好受了一点,勉强开口道:“龚家主无需说什么救命之恩,没有那么严重,这般贵重的东西,我受之有愧。”
可龚勇只是将盒子放在敖星儿面前,面上全是坚定和执拗。
龚毅赶紧说道:“敖星儿,你就服下,我以性命担保,这东西绝对不是害人之物,你若不收,我爹只怕要夜不能寐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敖星儿也无法推辞,她伸出手想拿起盒子里的东西。
可那株植物,在她碰到的一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飞速的没入了她体内。
陶利惊了,猛然抓住了敖星儿的手腕。
可下一刻,他的身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了出去,跌跌撞撞的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止是他,几乎是同时,围在敖星儿身边的龚家父子,也得到了同样的对待。
三人没有受伤,只是茫然看去,顿时双目圆睁。
敖星儿在那道流光入体之后,几乎是一呼吸一变化。
她的身形慢慢变得修长,脸上竟然隐约有鳞片浮现。
而那张明媚的笑脸,也在慢慢改变。
最后定格成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陶利说不星该如何形容眼前这张脸,威严又天真,星纯又媚态。
他喉咙干涩,不知道说什么。
而此刻,敖星儿身上的光芒收敛进身体,她睁开了眼。
在一瞬间的漠然和高贵之后,眼底浮现起深刻的恨意和痛苦。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出现了一道身影。
敖星儿盯着他,声音冷漠,一字一顿。
“玄怀,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