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估计是又要忙起来了。果然如苏沅所料,她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见到裴景珩。他虽然没有回内园,但是命人传话,说近来不太平,还是莫要出去的好。苏沅只好又开始窝在内园过日子。好在之前把金陵城好好逛了个遍,过足了逛街的瘾,现在窝在园子里,看书喝茶,睡懒觉,小日子滋润。“你们这群蠢货!”赵起元暴跳如雷,冲着手底下的一干人怒吼,“李文进的妻子李氏根本没死,还跑到秦王面前喊冤!叫你们盯着梅园,你们就是这么盯的!”他刚得到金陵知府杨杰书命人送来的消息,他副手李文进的妻子黄氏根本没死,现在秦王面前替夫喊冤,李文进生前藏了一本河堤账册。
“送菜就是指人很菜,就是非常弱,不厉害,给敌人送人头。”苏沅拉着裴景珩的衣袖,急死了,“殿下,您还是把他叫回来吧,小舅舅功夫太菜了!”
裴景珩轻哼一声,抽回自己衣袖,“我是那种随便让人去送死的人吗?我让侍卫试过了你小舅的身手,虽不是顶尖,但也是一流。兵法娴熟,却不拘泥兵书,举一反三,是块带兵打仗的良才美玉!”
“真的吗?殿下,你莫不是在哄我?”
“哄你做甚?让你小舅去北疆,一个是惜才,一个是为了你。你小舅要是能立下功劳,对你也有好处。”
至于什么好处,裴景珩没有明说。
府里侧妃的名额还剩下一个,府里另外李氏和宋氏都怀有身孕,母以子贵,二人对侧妃之位虎视眈眈。只有这个丫头还是心大,丝毫没有紧张感。
他不打算为李氏或宋氏请封侧妃之位。只要沅沅怀孕生子,姜杜仲能在北疆立下战功,他就能有法子为沅沅请封侧妃之位。
“可是战场刀剑无眼,一战功成万骨枯的。”苏沅还是不放心。
裴景珩冷睨了苏沅一眼,“放心,我给他安排了一队亲卫,都是当年和我上过战场的精兵。”这个丫头现在满脑子就是她小舅,哼
谢谢殿下!苏沅一听,心中的不安消散大半,“殿下您真好!”
裴景珩当年在北疆有战神之称,有跟着他上过战场的精兵在,只要小舅不瞎浪,应该问题不大吧不行,她今天就写信回京,让外祖把他那些保命的丸子赶紧给小舅送些去。
苏沅余光瞄到裴景珩的脸色,有些奇怪,像是有些气又有些吃味。她方恍然大悟,扑进裴景珩怀里,“殿下,都没听您说过您当年在北疆的事情。您当年可是战神,打得鞑靼见到您的旗帜就望风而逃。”
被她甜甜的声音一激,裴景珩冷脸也摆不下去了,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嗯,当年”
苏沅听着他说起当年在北疆之事,心中震撼。锦衣玉食的皇子,十五岁离京,前往北疆,从一个偏将做起,直到执掌北疆大军,统御数万兵马。
这其间所经历的艰辛,岂止是九死一生四个字可以形容的。裴景珩,真的很厉害、很优秀啊!
“殿下,您当年真的好厉害啊!我最崇拜你了!”
“嗯?现在不厉害了吗?”裴景珩捏了捏她的鼻尖,一把将她抱起,“来,让你看看我现在如何?”
“”
红帐摇曳,一室春色
苏沅醒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点着蜡烛,纱帘被风吹拂得上下翻飞。
“姑娘,您醒啦。”兰芝端杯茶,走进来,“夫人,您喝口茶吧。”
苏沅就着兰芝的手,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殿下呢?”
一开口,她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厉害,脸上一热,心中恨恨地骂了裴景珩几句。
“前园王先生派人来找殿下,殿下带着福公公去前园了。”兰芝一边扶起身,一边道,“殿下吩咐奴婢莫吵您,还交代说让您不要等他用膳了。”
苏沅点点头,在兰芝的服侍下起身。
这几日裴景珩日日陪她出府游玩,开始她还非常新鲜高兴,可是架不住日日出府,想歇个一天的,可见裴景珩一副继续出府游玩的打算,只好舍命陪君子。
不去查案办差,裴景珩日日陪她游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此迷惑人,实际暗地里定是让人紧锣密鼓地查案,想来那女子手中的账册要派上用场了。
裴景珩估计是又要忙起来了。
果然如苏沅所料,她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见到裴景珩。他虽然没有回内园,但是命人传话,说近来不太平,还是莫要出去的好。
苏沅只好又开始窝在内园过日子。
好在之前把金陵城好好逛了个遍,过足了逛街的瘾,现在窝在园子里,看书喝茶,睡懒觉,小日子滋润。
“你们这群蠢货!”赵起元暴跳如雷,冲着手底下的一干人怒吼,“李文进的妻子李氏根本没死,还跑到秦王面前喊冤!叫你们盯着梅园,你们就是这么盯的!”
他刚得到金陵知府杨杰书命人送来的消息,他副手李文进的妻子黄氏根本没死,现在秦王面前替夫喊冤,李文进生前藏了一本河堤账册。
先不说消息真假,就杨杰书这么做,那老匹夫打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了。不就是想他和燕王出力,对付秦王,这老匹夫和太子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现在不是和这老匹夫较劲的时候,现在要查证的是秦王的苏夫人那日带回去的疯婆子究竟是不是黄氏,和那账册现在何处。
现在最重要的是黄氏手中的账册。那账册事关河堤,牵扯甚广,绝对不能落入秦王手中。若真是被李氏藏匿在某处,必须尽快找出来。
“你带人即刻赶赴城外地牢,严加审问李文进随从,务必问出账册下落。”赵起元坐在书桌后面,目光阴沉,“另外,继续派人严密监视梅园,如再有差错,提头来见。还有派一队人马,盯着金陵知府杨杰书。”
“是!”领头之人拱手领命。
赵起元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心想:难怪燕王和太子都想除掉秦王。秦王和他的手下之人真是难缠,留着就是隐患。
不一会,从赵府后门,几路人马分别朝不同方向奔去。早已等候多时的王府暗卫,分成几支小队,悄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