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玉好生得意,又道,“祖母,端午过后就是玉儿的生日了,祖母上回答应过玉儿,您那个......”“你这丫头,一心的惦记着我那库房里的东西,行,一会让人带你过去你挑两样。”老太太不以为意。老太太一生生了三个子女,大儿子幼年夭折,剩下的一子一女,儿子便是如今的平安侯爷,也是不争气的,如今养在庄子上续命,还有一个女儿,十年前随夫家外迁别省,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所以,抛去这几个庶出的孙女,老太太满心眼里就只有陆锦辰这个孙子和陆锦玉这个孙女了。
原是老太太今日想吃一碗碧梗米粥,厨房却送了一碗白梗米粥。
老太太以为是厨房送错了,让重新送一份来,结果厨房来回碧梗米早几天就没了,而这个月的碧梗米份例还没送来,厨房也是催了多次的。
然而,老太太发现,她常吃的碧梗米只是一样,平日里常吃的其他膳食也在缩减。
她前几天因胃口不好,所以吃的少,这几日胃口上来了,就让厨房将爱吃的多做几样,没想到厨房直接来回没有食材?
这简直叫人大跌眼镜,老太太想吃个碧梗米粥,没米了,想吃个酸笋鸡汤,没笋了,想吃个螃蟹小饺儿,说厨房这个月的份例还没发,她们已经自己掏私房钱撑到现在了,实在撑不住了。
老太太正窝火呢,难道说这个月的月钱还没发下去吗?
可巧这个时候太太带着府里四个姑娘过来请安。
侯府一共五个姑娘。
大小姐陆锦绣已经出嫁。
二小姐陆锦慧年方二十仍旧待字闺中,除了相貌平常又是庶出之外,平安侯府的烂名声也是阻碍她婚配的重要原因。
三小姐陆锦雪今年也十七了,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了,然而,她的生母娄姨娘,一直伺候侯爷在庄子上,很少回侯府,是以也没人能为她做主。
原本这该是老太太和太太管的事,然而,老太太一心的享清闲,太太江氏最嫉恨当年娄氏夺了她的宠,如今,能让陆锦雪好模好样的活在侯府,已然开了天大的恩了。
四小姐陆锦玉今年十六,和陆锦辰,都是太太江氏所生。
五小姐陆锦灵,也已经十四,再过几个月就要及笄了,其生母不祥,据说就是当年被侯爷养在府中的戏子所生。
不过对外,都说是太太去庙里进香时路上捡到的,想着佛家慈悲,便养在了府里,做个五小姐,实乃也是陆家的血脉。
老太太瞅着这四个姑娘,二姑娘一如既往的木头一样,请安过后,往那一坐,比那当了寡妇的大奶奶还要形容枯槁,毫无精神。
三姑娘模样算是四个当中最为出挑的一个了,不过,眉宇间过于轻挑,像极了她生母娄姨娘,老太太也不喜欢,是以,这丫头聪明的很,在老太太跟前亦会装拙扮傻。
五姑娘陆锦灵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戏子生的贱货,当年她就说扔了,是侯爷拼着一口气说,要是孩子扔了,他也干脆断了这口气不活了。
可见侯爷对当年那个戏子还是用了真情的。
这不,老太太忍着,到底将这四姑娘也养着了。
不过,这三个庶出的姑娘,以前在府里那过的跟丫鬟没差别,甚至还不如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呢。
也就是沈妤安进府之后,说都是侯府的姑娘,管她嫡出庶出,这将来出嫁了代表的都是侯府的脸面,所以,都要好生的教养,不能轻慢了,更不能自家人作践。
于是,三个姑娘才处处都跟四姑娘陆锦玉一样的待遇。
四个姑娘过来请安,只有四小姐陆锦玉能活泼的坐到老太太跟前撒娇。
“祖母,我近来听人说,京城里有一种从罗刹国进的新果子,红红的水水的,特别的甘甜,京城里许多贵族都抢着买呢,说是这种果子特别的矜贵。
祖母,咱们也差人买一些回来尝尝呗?”
“你这丫头,来了祖母这里就要吃的,都这么大了还嘴馋?”太太江氏笑睨着陆锦玉。
老太太也最疼陆锦玉,虽说几个孙女,她相貌不是最出挑的,但是性子活泼开朗,嘴也甜,会讨老太太欢心。
“她爱吃就叫人去买些回来,正好我这几日有些口淡,也尝尝这果子到底有多甘甜。”老太太笑着就依了。
陆锦玉好生得意,又道,“祖母,端午过后就是玉儿的生日了,祖母上回答应过玉儿,您那个......”
“你这丫头,一心的惦记着我那库房里的东西,行,一会让人带你过去你挑两样。”老太太不以为意。
老太太一生生了三个子女,大儿子幼年夭折,剩下的一子一女,儿子便是如今的平安侯爷,也是不争气的,如今养在庄子上续命,还有一个女儿,十年前随夫家外迁别省,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
所以,抛去这几个庶出的孙女,老太太满心眼里就只有陆锦辰这个孙子和陆锦玉这个孙女了。
所以,她的东西以后大抵也是留给她们的。
尤其是陆锦玉已经十六了,待嫁的年纪了,是该用些贵重的好东西了。
陆锦玉听说随她挑,顿时高兴的了不得,立马就要去库房。
于是,老太太就命身边的老嬷嬷陪着一块去。
太太江氏自然乐的合不拢嘴,原也想陪着去挑,但是,到底没说出口。
其他三个姑娘干巴巴的坐着,虽然心底羡慕,但也只能是羡慕了,如今,她们吃穿用度能像个小姐一样,已然比过去好太多了。
然而,还没等众人喝口茶的工夫,老嬷嬷和陆锦玉一并慌乱的跑回来。
“老太太,不好了,咱家的库房被盗了。”老嬷嬷回来声音发颤的回禀。
老太太惊的手里的茶盏摔在了地上,“库房被盗?怎么可能?何时被盗?盗了什么?”
顾不得衣襟被茶水打湿,老太太慌张起身,扶着老嬷嬷就要去库房查验。
倒不用多查验,老太太一进库房,打眼一看就知道少了东西,于是,忙忙的着人清点。
清点之后,果然大大小小的少了有十多样。
老太太惊了,便质问起太太江氏,这阵子是她管的家,这库房失了窃,究竟为何?
太太哪里知道啊,连忙推脱江楚月。
于是,在养胎的江楚月被叫了来。
江楚月哪里知道库房如何被窃?又是何时被窃啊?
于是叫来看守库房的人。
一番查问之后,更乱了。
库房看守分三组人,每日是排班当值的。
可谁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天哪时被盗的,大家就互相推诿,结果也不得出。
老太太气的了不得,可就这盗窃官司出来之后,又扯皮扯出了吃酒赌钱的官司......
江楚月一听吃酒赌钱,顿时觉得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