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还有孕在身,却为侯府操心劳力的,陆锦辰不说对她多些怜惜,反而在这种时候跟别的女人?一气之下,急火攻心,差点胎儿不保,府里又请大夫又熬药的,闹的一个沸反盈天!太太江氏大约猜到了,特地前来探望,并嘱咐江楚月,“你呀,也别太小性儿,锦辰去菊姨娘那里不过就是歇了一晚而已,菊姨娘就算再受宠,也越不过你去。你如今,一方面养好身子为锦辰诞下健康的孩子,另一方面,好好的抓住掌家的机会,立下功劳,将来我也好为你做主。
侯府有自己的绣娘,但是,绣娘多是给下人们做衣裳的,主子们的衣裳鞋袜等物,多是手工灵巧的丫鬟们做的。
所以,陆锦辰平日穿的衣裳由姨娘或者丫鬟们缝制,也很正常。
尤其柔菊手巧,绣工也好,以前在太太身边伺候时,也常常被太太吩咐给陆锦辰做衣裳鞋袜等。
陆锦辰不疑有他,就跟着去了柔菊的小院。
柔菊是个极温柔干净的人,小院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屋子里摆设虽不多,亦被布置的很雅致,靠窗的小几上,摆着几样青丝丝的小菜。
“二爷,妾身刚才走的急,饭菜刚上桌,还没来得及用,二爷来的巧,我这儿恰好有壶好酒,莫若给二爷拿来尝尝?”
说话间,柔菊已经命小丫鬟拿来了酒并两只酒盏。
柔菊柔情蜜意的哄陆锦辰坐下,又体贴的给他倒酒,给他布菜,伺候的周周到到。
这让陆锦辰在沈妤安那受的憋闷,在江楚月那受的压抑,一时间得到了舒缓。
陆锦辰吃了一口菜,顿时心情更是愉悦,“这道面筋炒茼蒿,味道很好,倒有些像咱府里以前侯嬷嬷的手艺。”
“是吗?二爷再尝一口看看。”柔菊侍立在旁,又亲自夹了一筷子喂到他嘴边。
陆锦辰又尝了,点头道,“没错,这简直就是侯嬷嬷的手艺,当年,我可最爱吃她做的这道菜,可惜......”
“是啊,侯嬷嬷过世的早。”柔菊有些难过的接过了话,旋即却又笑道,“二爷大抵还不知晓,侯嬷嬷是妾身的干娘,妾身从前就跟她学过厨艺。
尤其是这道面筋炒茼蒿,知道二爷爱吃,所以妾身......”
柔菊双颊微红,有些娇羞道,“妾身的桌上时常的摆上这道菜,就想着二爷哪天过来了能亲口尝一尝。
没想到,今天就让妾身如愿了。
二爷爱吃,妾身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柔菊。”看着身旁女人满眼柔情蜜意的望着自己,还有这一桌子的菜,除了那道面筋炒茼蒿,其他的也都是自己爱吃的。
想来,这是她有意安排的。
可是这种有意,却恰恰说明柔菊对自己的爱慕和心意。
想到此,陆锦辰心底还是有些感动的。
尤其是经历了被沈妤安赶,被江楚月算计,柔菊的温柔似水恰好填补了他此刻内心的空洞和寂寞。
一切那么水到渠成。
第二天一早,柔菊伺候着陆锦辰出了门,随后又关上门回屋睡回笼觉。
这可让只有一墙之隔的碎玉阁的另外两个姨娘很是不解。
一番打听,才得知昨晚柔菊竟然将陆锦辰给半道截了回来。
“敢情咱俩也是个瞎的,昨晚二爷就歇在隔壁,咱俩竟然一点不知?”想到此,赵姨娘眼睛里几乎要冒火。
秋姨娘却没她那么大火气,“秀莹,你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总是这么好冲动。依我看,这未必是坏事。”
“怎么不是坏事?”赵姨娘不解,“原先一个二奶奶让咱们姐俩出不了头,如今又多了个什么表姑娘,哦,现在是江姨娘了,这还没弄明白呢,柔菊那闷葫芦竟然偷偷摸摸的笼络了二爷。
合着这府里就咱们两个傻子呢,整天就知道在这碎玉阁里混吃等死,大把的青春最好的年华都得耗在这里。”
说到这,赵姨娘眼圈都红了。
秋姨娘被她说的亦是神情有些落寞,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道,“可至少在侯府的这几年,咱们吃穿不愁,不用再为生计看人脸色,受人欺辱。”
“可是。”赵姨娘抿唇,眼里尽是不甘。
“好了。”秋姨娘哄她,“秀莹,你别急,你想啊,以前二奶奶当家,二爷可是连姨娘们的院子都不会来的。
可现在呢,突然多了个江姨娘,连柔菊也敢抢二爷了。
说明这事情啊,有了转机。”
“对。”赵姨娘眼眸一亮,兴奋道,“柔菊敢在二奶奶眼皮子底下抢人,咱们就敢在柔菊那里抢人。”
秋姨娘微微一笑,“二奶奶如今不当家,这确也是咱们姐妹的机会。”
陆锦辰昨晚歇在菊姨娘处,很快就在府里传了开。
这事最高兴的便是太太江氏了,终于她儿子开窍,不是整天就围着沈氏那个贱人转了。
当即,太太江氏就差人送了两匹新料子和一枚玉镯子给柔菊,还嘱咐她以后要好好的伺候二爷。
柔菊大喜过望,这几年因为不受陆锦辰宠爱,连太太以及府里的下人们都对她冷漠的很,没想到睡了一晚,她这个废棋又重新受到器重了,当天中午她的饭桌上就比平时多了一道肉菜。
最不高兴的,所有人都以为会是那个醋缸二奶奶沈妤安。
可只有瑶光苑的人知道,沈妤安听到这个消息后,不过轻嗤一笑,自从陆锦辰跟江楚月勾搭上后,沈妤安就彻底收回了对这个男人的最后一点心思。
她爱时,这个男人她可以宠上天,她不爱时,这个男人就是天,她也能翻篇,当日子一样的过下去。
何况,只是睡个姨娘而已,只要动不了她正房的地位,管他跟谁睡?
而最气恼的便是江楚月了。
她才为贵妾不久,可以说和陆锦辰还在新婚期,而自从两人办了喜事以来,只有成亲当晚她以腹痛哄了这男人过了一夜,之后,陆锦辰便以她有孕在身为由不肯留宿。
现在,又传出他留宿菊姨娘处,这简直是在打江楚月的脸啊。
枉她还有孕在身,却为侯府操心劳力的,陆锦辰不说对她多些怜惜,反而在这种时候跟别的女人?
一气之下,急火攻心,差点胎儿不保,府里又请大夫又熬药的,闹的一个沸反盈天!
太太江氏大约猜到了,特地前来探望,并嘱咐江楚月,“你呀,也别太小性儿,锦辰去菊姨娘那里不过就是歇了一晚而已,菊姨娘就算再受宠,也越不过你去。
你如今,一方面养好身子为锦辰诞下健康的孩子,另一方面,好好的抓住掌家的机会,立下功劳,将来我也好为你做主。
记住,楚月,你的目标是这侯府的二奶奶,你的对手是现在的二奶奶沈妤安,千万不要为一点小事损耗了自己。”
“是!”江楚月虽然心底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江氏说的对。
别说她的身份就是个贵妾,哪怕她现在就是正房,也不能阻止夫君去其他妾身房里啊。
所以,江楚月也没再闹,只安心的喝药保胎,却不想,就保胎的这两日,府里又出了大事,直接闹到了老太太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