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多少张奖券?”那立文问,她的心怦怦直跳。“卖了四百万张。”那立思回答。“那么多?!”那立文“咔”地一个急刹车停下来,扭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立思。那立思重重点头:“对,原本想着我预备三百万张都多了,肯定卖不完。谁知道四百万一张没剩,那些奖品也全都抽出去了。”“这下子可发达了……”那立文喜不自胜地呢喃着。她想到了现在人对抽奖的热情,但是也没有想到热情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疯狂。
那立文一早出门,看到隔壁老侯媳妇鼻青脸肿地在门口挑拣煤渣。
老侯媳妇抬头看到她,赶紧捂着脸进屋了。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勤快又节俭的媳妇三天两头挨打,从来不知道反抗。
······
那立文开车先把老妈和孩子送到交通岗那里的电话亭,又去了医院和火车站,分别送去了昨晚就煮好的茶叶蛋。
在医院的公用电话亭,那立文特意把任志涛找来的那个小王叫到一边,把那立思带来的相机交给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交代了一番。
小王爱不释手地摆弄着相机,对那里文说:“姐,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好的,到时候我这个相机就送给你。”那立文许诺道。
小王惊喜莫名,“咔”给那立文打了个立正:“一定超额完成任务。”
那立文失笑:怎么个超额法,你还能学二十一世纪的p图技术不成?
她在医院和火车站两个地方都看了一会,教他们摆好报刊书籍便离开了。
那立文有信心,这两个地方的生意都不会差的。
按照她现在已经固定的收益算的话,三个公用电话亭每月最少有两万块的收入。
小本买卖干好了其实也很赚钱的。
就像她上辈子在京城卖茶叶蛋,一年不也轻松挣了二十万。
要不是后来大学门口不让随意摆摊,成天有城管去撵,她还会继续干下去的。
不过。
后来她开了门市之后,就再也不想在街头摆小摊了。
被人撵成狗暂且不说。
就是每日风吹日晒的,脸上爆了皮再起了黑斑,后来无论怎样做美容都下不去了。
想到这里,那立文摸摸自己的脸,现在还胶原蛋白满满,没有一点儿斑。
不过,皮肤有些暗沉发黄。
得去买点好的护肤品了。
忘记是谁说过:女人到了二十五岁,就要开始注意护肤保养了。
她一直以来都不用任何化妆品。
这是不对滴。
省钱给谁省啊?
也没见钱省在哪里,存折上依然空空的。
······
正当她准备去百货大楼挥霍一下时,大姐那立思从省城回来了,给她带了好多化妆品。
那立思哗啦把所有的化妆品倒在床上对她说:“看看,我给你买的化妆品。有我用惯的霞飞,还有最新出来的羽西系列化妆品。这些唇膏,看看你喜欢那个颜色?”
那立文从来没有打过口红,看着都是羽西牌的唇膏有些发晕。
大姐在化妆品上面可真舍得下血本。
她不关心这些化妆品,只是随意选了一个唇膏,便把大姐拉到外面去,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们在省城搞的抽奖情况。
那立思非常兴奋:“小文,还是省城里的人有钱啊,去买奖券都是一盒子一盒子的要。
幸好任志涛聪明,提前印了一些奖券预备着,那到了第三天上午也全卖光了。”
“卖了多少张奖券?”那立文问,她的心怦怦直跳。
“卖了四百万张。”那立思回答。
“那么多?!”
那立文“咔”地一个急刹车停下来,扭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立思。
那立思重重点头:“对,原本想着我预备三百万张都多了,肯定卖不完。
谁知道四百万一张没剩,那些奖品也全都抽出去了。”
“这下子可发达了……”
那立文喜不自胜地呢喃着。
她想到了现在人对抽奖的热情,但是也没有想到热情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疯狂。
“不过呢,任志涛给他省城那个哥们了五十万。”
那立思说。
“应该的,全仗着人家在那里给撑场子,不然省城的社会人能放过任志涛吗。”
那立文点头道。
“我开始觉得给多了,后来吧也想到了这一层,又觉得给少了,毕竟人家可是派出了不少兄弟给维护场子。”
那立思说。
“省城销售的这么好,将预留的奖券都卖光了,那么松江市就不用去了吧?”
那立文看着那立思问道。
“去——怎么能不去呢?
我和任志涛连夜赶去彩印厂,让他们抓紧印出来三百万张彩票。”那立思回道。
那立文皱起了眉头:“怎么又印了这么多?”
那立思:“任志涛说松江市是煤城,那里的人更有钱。”
那立文才想起来,九十年代的时候,松江市可不是正是煤炭业兴盛时期,那里不仅有煤炭资源,还有铁矿,金矿。
可以这样说,松江市在整个省乃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只可惜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随着大量地下资源的过度开采,那里已成为了空城,人们纷纷搬离了那里。
“好吧。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
那立文问。
“任志涛去筹备物品去了,让我回来休息,他说等过小年时去。
然后过大年时,咱们就可以消消停停地在家过年了。”
那立思回答。
“好,那我提前订火车票,你们二十六,二十七回来,咱们二十八坐车走,二十九到家去过年。”
那立文想了想对她说道。
“你今年和我们去滨海过年?”
那立思问。
那立文点头道:“嗯,我带着儿子和你们回去过这个年。”
那立思问:“那子建呢?他不去?”
那立文摇摇头:“他不会去的,他是他妈的好大儿,得陪他爸妈过年。”
“那……不大好吧?你们一家三口分开过年。”
那立思迟疑道。
那立文发动了车子:“有什么不好的?他陪他爸妈过年,我陪我爸妈过年,公平合理。
谁规定我必须要陪着他去他爸妈过年去?
这几年在他爸妈家过年,没有过过一个消停年。
今年,我说什么也不干了。
我要去咱家过年去,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过个好年。”
那立思:“也是的,新年那天要是不痛快的话,一年都不顺当,总是有事。”
“就是的,你看他家这几年消停过吗?年年出事。
我呢,也是处处不顺当。”
那立文深有同感。
她这个从来不唯心的人,现在可相信这些个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了。
谁叫她莫名就重生了呢。
那立文手打方向盘,把这几年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最后归结于就是因为新年那天过得太憋屈,所以,一年到头都憋屈。
她不想再像从前那样好说话,逆来顺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