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农机公司院里,那立文看到还有两辆东风汽车停在那儿。“哟,奖品还有剩?奖券没买完啊?”她问。任志涛狡黠地眨眼道:“二百万奖券全部卖光了。”那立文指着汽车问:“那这?”“告诉你吧,我呀,印了三百万张,没有提前告诉你。所以嘛,当然要留有剩余了。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不然大家都看到抽奖有的挣,还不得跟风啊。”任志涛笑着说道。那立文:“佩服,佩服,真有你的,这也能想得出来。”
一月二十二日。
农历腊月十一。
日历上显示这一天宜结婚、 交易 并纳财。
天很冷。
太阳很明亮。
任志涛一早就来电话亭找那立文。
他进屋的时候,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对着那立文一挥手道:“走吧,兄弟,跟我出去办趟大事。”
“快走吧,赶紧去领钱去。”那立思喜气洋洋地说。
“上哪儿去领钱去?”老妈问。
那立文和任志涛合伙之事,是瞒着老妈进行的。
可不敢让她知道。
她要是知道了,能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
老妈就是这样没心眼儿的人。
其实,大姐也是大嘴巴。
那立文对大姐那是千叮咛万嘱咐,甚至让她发了毒誓,她才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这段时间,可把她给憋坏了。
那立文横了她一眼,临秋末晚了要暴露,真是嘴欠的很。
“我大姐去领钱,她不是跟着跑了几天嘛,我同学说不能让她白干,给她点儿辛苦费。
我呢,是找他要个门市。”
老妈问:“你要门市干什么?”
“暂时还没想好呢,先占个地方,等看看再说。”那立文回答。
老妈:“噢,那快去快回啊。要我说,你就安安心心去上班,可别想些七七八八的,有个正式工作不是有劳保吗。”
那立文:“嗯,我知道的,我现在不是身体不好在休病假吗。等身体好了,我就去上班,你可别再操心了。”
老妈:“我不操心,我怎么可能不操心?你就自己在这块儿,我啊,总是牵肠挂肚······”
说着说着,老妈眼圈还红了起来。
那立文赶紧往外走,可不想再看老妈煽情,再看她就要和老妈执手相看泪眼了。
路上。
那立思说:“小文,我发现你现在特别能撒谎,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我就不行,一撒谎就露馅儿。”
那立文:“大姐,我这是不得不撒谎好吗?谁愿意撒谎啊,又不是撒谎精,没事儿满嘴跑火车。”
任志涛很是赞同道:“对呀,有的时候吧,你不得不撒谎。
就像我在外面做生意,经常撒谎的,你说实话都没人相信。
做生意就是这样,七分真诚三分谎言。”
那立文耸耸肩道:“你这样就算是非常真诚的了,有很多做大生意的人,你从他们嘴里就听不到一句真话。”
“那还真是······”任志涛频频点头。
那立思:“谎言早晚有戳破的一天。”
那立文也赞同,一句谎言就要十句来弥补,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但是,要想在这个社会生存,又要生存的好,你就不得不去撒谎。
这都是她上辈子吃了无数的亏,又在朋友的点拨之下,才醒悟过来的。
······
来到农机公司院里,那立文看到还有两辆东风汽车停在那儿。
“哟,奖品还有剩?奖券没买完啊?”
她问。
任志涛狡黠地眨眼道:“二百万奖券全部卖光了。”
那立文指着汽车问:“那这?”
“告诉你吧,我呀,印了三百万张,没有提前告诉你。所以嘛,当然要留有剩余了。
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不然大家都看到抽奖有的挣,还不得跟风啊。”任志涛笑着说道。
那立文:“佩服,佩服,真有你的,这也能想得出来。”
但是心里却道:即使你搞迷魂阵,也会有聪明人算出其中的利润,然后去效仿。
未来几年,有奖销售会如过江之鲤层出不穷。
她看过小报,小报上还写过南方一个地方利用抽奖搞诈骗,就是去年发生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里不是依然在搞吗?上面也没人来关注。
现在。
她的心情更加愉悦了,这样子的话·······到手的钱就又多了一些。
当那立文看到摆在任庆涛办公室里一箱箱已经数好并捆扎完毕的钞票时,激动的泪花终于冲破了眼眶,扑簌簌往下落。
实在是那一摞摞散发着铜臭味的钞票闪花了她的眼。
激动啊!
太激动了!
任志涛点着她嘲笑道:“出息!”
那立思也捅着她的后腰说:“真没出息,以往没见到你这样失态流过眼泪呢。
我说妹妹,赶紧收收,可别丢人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后面还有两拨呢。
你这样还不得把眼睛哭瞎?”
“小宝贝别哭了,擦擦眼泪上车吧。谁开车你二哥,谁打票你二嫂······”
任志涛笑嘻嘻地打着拍子唱起了儿歌,亏他能想得出。
那立文:“······”
真想甩你俩一身清澈的那什么。
你们俩谁懂啊,我曾经因为没钱而经历过的那些难熬的岁月······
······
“一起去银行,把钱给你存进去。”
任志涛看到那立文恢复了平静,对她说道。
“然后,我带你去看看已经装好的电话亭。
有哪里不满意你说,我再让他们改。”
那立思说:“直接把钱存到我的新户头上,我那个新户头就是给她办的。”
任志涛询问的眼神看向那立文。
她点点头说:“对,先存到我姐的户头上,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任志涛打断她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出去叫人来把钱装到车上去。
那立文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四处看着。
“这个家伙真能装范儿,把办公室装的富丽堂皇的。”
那立思笑着说:“是我帮他设计的。”
那立文:“我就知道你肯定参与了,大姐,你呀,还真是花别人的钱一点不知道心疼……”
“小文,我和你说,人靠衣裳马靠鞍。
现在的人吧,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那立文点头:“这个道理我懂,但也没必要这么奢侈吧?”
那立思:“整就要整个高大尚,让别人一来看,便不会小觑他。”
好吧,你有理,你处处有理,不和你争辩。
反正,她私以为还是应该低调点比较好。
闷声发大财它不香吗?
那立文看到靠墙的角落放着一摞纸壳箱子,便走上前去查看。
她打开上面一个开了封的箱子,发现里面装的是传呼机。
“这东西哪儿来的?”
那立文问道。
那立思回答:“听说是要账要回来的,我没细问。”
任志涛回来,看到她在摆弄传呼机说道:“以前在南方认识一个朋友,他和我借了一笔钱。
没钱还我,这不是给我拉来了他生产的一大批传呼机,可愁死我了。”
那立文:“你别愁,我来帮你卖。”
哈哈!
又可以从任志涛这里挣上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