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盛泽仰头,瞧着她,眉峰微挑。“我……”蒲桃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随便找了个理由,“手心出汗了,我去洗个手。”说完,慌不择路地跑开了。见她走,宋齐玉才指着她的背影,抱怨起来:“泽哥,你怎么会跟她在一块呢?你知不知道她是谁?”“谁?”关盛泽自斟自饮。“她就是去我家里求我爸……诶,要跟了他的那个人啊!”杜松子酒回味微苦,关盛泽喝了一口就腻了。默然放下酒杯,回头看向门口。
关盛泽仰头,瞧着她,眉峰微挑。
“我……”蒲桃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随便找了个理由,“手心出汗了,我去洗个手。”
说完,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见她走,宋齐玉才指着她的背影,抱怨起来:“泽哥,你怎么会跟她在一块呢?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谁?”关盛泽自斟自饮。
“她就是去我家里求我爸……诶,要跟了他的那个人啊!”
杜松子酒回味微苦,关盛泽喝了一口就腻了。默然放下酒杯,回头看向门口。
“泽哥,你不会真跟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了吧?她不是个正经的女人!我爸嘱咐我什么你还记得吗?他说这女人太功利,你可不能被她这么给骗了!”宋齐玉兀自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关盛泽渐渐沉下去的脸色。
“好了。”关盛泽抬抬手,“她是诚安医院江主任的女儿,不是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不可能!”
垂下的投影荧幕上,幽蓝的光映在关盛泽的眼里,像深夜的海面,一波又一波墨色的海浪翻涌。
“她叫江荔,是我的人,你明白了吗?”
宋齐玉听他这样说,讶然张着嘴,半晌都合不上。过了许久,才支吾着问:“那……暧姐知道了吗?”
戴暧暧陪关盛泽走过了近十年春秋,所有人都默认她才应该是关盛泽身边的女人,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江荔来。
就连宋齐玉,也不能不替戴暧暧鸣不平。
而关盛泽只是坦然笑而反问:“你会让她知道吗?”
正说着,黑暗里,房间那扇双开的大门豁然敞开,袅袅而来的女子的身影渐渐明晰起来。
蒲桃出去一趟,再回来,显然已经调整好不少。
关盛泽朝她伸出手臂去,她就自然而然地依偎着坐到他身边。
“回来了?”
“嗯。”
她温顺地倚靠着他半边身子,还自作主张地拿手指头穿插在他指间,跟他的指头做着某种幼稚的游戏。
两个人贴得那么近,即使隔着衣裳,蒲桃也明显能察觉,关盛泽的身体为她的动作而僵住片刻,她背部的肌肤甚至敏感得像一张明纸,拓印得出他腹部紧绷的肌肉线条。
虽然他极力控制着,但呼吸仍快了两拍。
但也仅仅是两拍,便一切恢复如常。
他松弛下来,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拍了她两下,低声嗔她:“调皮。”
配合得天衣无缝。
连蒲桃自己都偷偷地想,关盛泽要是肯登台卖唱,演得一定很真,说不定还能凭着俊美的扮相一炮而红。
这么想着,就忍不住抬头去看头顶上男人的面孔。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端详关盛泽,大约因为近,她不光看得清他优越的五官,更看得清他脸上至颈侧的每处细节。
他那颗生在额角,几乎隐匿在浓密发际线里的小痣,他那双瑞凤眼下几不可见的一处浅淡伤疤,他偶然微微张开的上唇间坠着的并不显眼的唇珠和他脖颈上突起的两道肌腱间隐约浮动的一颗果实。
蒲桃也不晓得自己看了多久。
回过神来,是因为瞧见他那对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了她的影子。
是因为他捉住了她的一只手:“看了这么久,不打算上手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