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现在孤身一人。难怪敢这么无所畏惧的找上谢家,感情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谢祁微微冷笑,没再细问。助理小心的看了一眼那碗汤药,道:“先生,您的药凉了,要不我端下去让厨房给您热一下。”“不用。”谢祁淡声拒绝,端起碗一饮而尽。苦涩药汁滚过喉咙,那滋味绝不算是好,但在谢祁看来,能感受到苦意,也算是他还活着的一种证明。助理上前收走空碗要送去厨房,但刚打开门,眼前就是一花,下一秒,一个纤细身影就扑了进来。
下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一个出来道:“是这样的,夫人安排过了,说是您身体不适,孕期不能同房,特意嘱咐过要分开住的。”
“这样啊。”
温繁笑了笑,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那走吧。”
谢家果然是重视极了她这个孩子,偏楼被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她的房间在三楼,下面两层都配备了急救的医疗仪器,几乎都快赶得上一家小型医院了。
她优哉游哉的洗了澡换了睡衣,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天色已经很晚,主楼书房内的灯还亮着。
谢祁手旁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搁了太久,已经没热气了、
他没去看那碗药,只沉声问:“查到了?”
“查到了,资料都在这里。”
助理低声汇报,“少夫人老家籍贯是在海城,大学报了桐城的学校,毕业后一直呆到现在,不过她似乎没什么朋友,生活轨迹也很简单,除了上班,几乎没有别的交际。”
只在半个月前,她向公司递交了离职申请,上午离开公司,下午就开车去撞了宋宁烟。
顺手得像是下班路上去隔壁水果店买了袋苹果一样。
谢祁问:“她老家海城的?海城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助理摇了摇头,“从少夫人进看守所时,就有人试图联系过海城那边,但得到的消息是,少夫人的父母在她上大学前就去世了,亲戚也都联系不上。”
也就是说,她现在孤身一人。
难怪敢这么无所畏惧的找上谢家,感情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谢祁微微冷笑,没再细问。
助理小心的看了一眼那碗汤药,道:“先生,您的药凉了,要不我端下去让厨房给您热一下。”
“不用。”
谢祁淡声拒绝,端起碗一饮而尽。
苦涩药汁滚过喉咙,那滋味绝不算是好,但在谢祁看来,能感受到苦意,也算是他还活着的一种证明。
助理上前收走空碗要送去厨房,但刚打开门,眼前就是一花,下一秒,一个纤细身影就扑了进来。
待看清来人,助理一愣:“少夫人?”
温繁轻车熟路的扑到谢祁身上,手臂直接缠住了他的脖颈:“老公——”
这一声调子拖得又长又软,娇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谢祁阴沉着脸推开她:“谁让你来的?”
温繁眨了眨眼,看上去相当委屈:“可人家一个人睡不着嘛。”
说话间,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文件。
这个时候再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温繁眼疾手快的拿过来,翻开一看,第一张就贴着自己的照片。
她笑了:“你调查我啊?”
谢祁面无表情。
温繁又问:“查出来什么了?”
其实不用问这一句,她也能猜出来谢祁并没有调查到什么致命的东西。
否则她现在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在这了。
谢祁冷冷说:“出去。”
温繁还想再胡搅蛮缠几句,又听谢祁补充:“裴扬,你送她回去。”
点名道姓的让“送”,差不多也就是押回去了。
裴扬就是谢祁那个私人助理,闻言恭恭敬敬的一欠身:“少夫人,我们走吧。”
温繁见状,也不再坚持,笑意盈盈的说了句晚安,跟在裴扬身后出了书房。
裴扬谨遵谢祁的吩咐,一路将人送进偏楼,入目一片漆黑。
他伸手去开灯,却不见任何反应。
“跳闸还是停电了么?”
但主楼还是灯火通明的。
裴扬有些纳闷,道:“少夫人请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总闸那边看看。”
说着,他将温繁留在原地,穿过走廊去尽头的电闸那里,黑暗里却猛然伸出一只手,将他重重一推!
“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书房内,谢祁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抬眼看向佣人。
“是,是的。”
佣人头上还带着一路跑过来的渗出来的汗,“少夫人住的那栋偏楼不知怎么停电了,裴先生以为是电闸的问题,去看总闸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不过好在伤得不重,只是扭伤了脚。”
谢祁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问:“她呢?”
佣人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那位少夫人。
“少夫人没事!”
佣人急忙道,“少夫人和孩子都没事!”
谢祁从办公桌前起身,坐到了轮椅上:“走吧。”
这次佣人知道,这是要去看看了。
偏楼,几个电工检修完电闸那边,发现是被割断了其中一条供电线,修复起来并不麻烦,已经恢复了供明,
谢老爷子皱眉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电线是谁割断的,查出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
管家低声说,“监控线也被提前剪断了,而且当时场面混乱,裴先生也没看清那人是谁,不过根据推断,剪电线的人,和下手推裴助理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还需要推断?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出来!
而且这人目标必定不会是一个助理,而是怀着身孕的温繁。
谢祁到的时候,正看到温繁坐在卧室里,披着一条毛绒毯子,柔黑眉眼精致得如同瓷娃娃,浑身上下都透着无辜单纯。
“裴先生伤势怎么样?”
见谢祁进来,她柔声问。
谢祁冷淡的看着她,反手关上了门,沉声开口:“怎么回事?”
温繁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呀,不过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呢,否则这孩子可就危险了,这么说来,还是裴先生帮我挡了一灾,回头可要好好谢谢他呢。”
谢祁嗤笑:“你一点都不知情?那你为什么要突然跑去找我?”
“想你了不行吗。”
温繁也笑,“咱们今天可是刚领了证,新婚燕尔呢,这不是想和你培养一下感情吗。”
谢祁一动不动的盯着温繁,从见到这个女人起到现在,她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推裴扬的,是不是你?”
他语气冰凉,“刚刚管家也说了,监控线被提前剪断,在那种情况下,你悄悄跟在裴扬身后伺机推他,也不是没可能。”
“也许就是你不想住在偏楼,所以刻意营造出有人想要暗中害你,想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