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繁拖长了腔调吐字,“这明明是你情我愿,干柴烈火。”谢祁脸色蓦地一沉。温繁像是根本看不懂危险信号一般,哼笑,“难怪现在要跑过来找我,是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又勾起谢大少某些回忆了?”两个月前,就是在这样相似的病房,只隔着一层门板,他将她按在狭窄的病床上,抵死纠缠。走廊外的脚步声来来去去,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却让气氛变得更加隐秘而刺激,连空气似乎都要灼烧起来。“砰——!”一声闷响,温繁被重重按在了床头,脊背被撞得生疼。
温繁沙哑着声音道了谢,出了手术室被送进了邻近的病房。
因为担心影响到胎儿,医生并未给她用麻药,温繁疼得实在受不了,她闭着眼睛,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额角上尽是虚汗。
耳边突然传来轮椅滚过地板的声响,温繁抬眼,正对上谢祁漆黑如墨的双眼。
“谢大少。”
温繁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放心好了,我不会跑的,毕竟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我干嘛要跑呢。”
谢祁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这就是你想尽办法也要勾引我的理由?”
“怎么能说是勾引呢。”
温繁拖长了腔调吐字,“这明明是你情我愿,干柴烈火。”
谢祁脸色蓦地一沉。
温繁像是根本看不懂危险信号一般,哼笑,“难怪现在要跑过来找我,是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又勾起谢大少某些回忆了?”
两个月前,就是在这样相似的病房,只隔着一层门板,他将她按在狭窄的病床上,抵死纠缠。
走廊外的脚步声来来去去,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却让气氛变得更加隐秘而刺激,连空气似乎都要灼烧起来。
“砰——!”
一声闷响,温繁被重重按在了床头,脊背被撞得生疼。
但这样,反倒分散了身下的疼痛。
谢祁从轮椅上起身,一手摁死了她肩膀,语气生冷:“你以为你怀着孩子,就拿捏住我的命脉了吗?”
“怎么不是呢?”
温繁不躲不避地正对上谢祁眸底,微微笑着:“说实话,我在计划这一切之前还有些担心,担心我嫁进来后,谢大少会因为身体原因让我守活寡,不过经过那一夜,还看到您现在这么生龙活虎,真是太好了。”
谢祁面上如同结了一层坚冰,冷沉到了极点:“你要是还想保住你这根胡言乱语的舌头,现在最好闭嘴。”
“那老头子是想要一个孩子,但也只要一个孩子。”
他忽地抬手,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温繁纤细修长的脖颈上,“至于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恐怕不会有tຊ太多人在意。”
温繁丝毫不惧,反手握住了谢祁的手,指尖暧昧轻柔地划过他的掌心,轻轻挠了几下:“那恐怕很快媒体就会得到重量级的大新闻,百年豪门的世家,去母留子……”
她话音落地,病房门被一把推开。
医生满脸兴奋地冲进来:“鉴定报告出来了!确认温小姐怀的,是谢少爷的孩子!”
科室内,谢鹤山细细的看着刚刚送上来的亲子鉴定报告,面色稍霁,抬头看向温繁。
确定孩子是谢祁的后,温繁得到的待遇显然在直线上升,身边一左一右守着两个佣人扶住,身上还多了一条厚厚的绒毯。
“温小姐,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你撞伤宋家大小姐的事,谢家可以帮你摆平,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追究这起车祸。”
谢鹤山沉声说,“你还有什么要求?”
“当然有了。”
温繁莹润眸光在谢祁身上一掠而过,柔声说:“我要嫁给谢祁,做名正言顺的谢家少夫人。”
“不可能!”
她话刚出口,就被脸色铁青的沈意如一口打断。
沈意如指着温繁鼻子,怒道:“这样来历不明的女人,如何能进谢家的门,还要嫁给谢祁?”
温繁笑意盈盈:“谢夫人,就算是您跟宋家人关系好,一心只想让宋家那位小姐嫁进来,也不至于这么敌视我吧?我肚子里揣着的还是您的孙子,可以救您儿子的命呢。”
沈意如狠狠瞪着温繁,还要再开口,却听谢鹤山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嗓音威严。
“意如!”
沈意如面上掠过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谢老爷子发了话,纵然她心下再不满,但当着谢鹤山的面,也不敢显露出半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把话咽了回去。
谢老爷子抬眼看向温繁:“还有呢?”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温繁身上,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领证当然是要马上就领,至于我和谢祁的婚事,也要大操大办,越隆重越好,而且要快,再等到月份大了,穿婚纱可就不好看了。”
这样厚颜无耻的一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变了脸色。
温繁还没说完:“不过我也不是得寸进尺的那种人,这婚事于谢大少爷来说,应该也是不情愿的,我也不需要谢少夫人这位置一辈子,等我什么时候当腻了,不用你们催我,我自然会收拾东西乖乖滚蛋。”
这还不算得寸进尺?
沈意如难以置信,这个女人当谢家是什么,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么?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怀了阿祁的孩子,就以为谢家能任你拿捏不成?”
她破口大骂,“你的这些要求,我们一个都不会答应!”
沈意如又转向谢老爷子,“爸,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关起来吧,反正要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她这个人……”
“谢夫人可不要出昏招啊。”
沈意如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关着我当然可以,但你们谁能保证,直到孩子出生的这八个月内,我不会出点什么意外?毕竟这可是在我肚子里的东西。”
她的话确实按住了谢老爷子的命脉。
谢鹤山神色不定,片刻后沉声问谢祁:“阿祁,你觉得呢?”
这是要把选择权交给谢祁了。
谢祁抬眼看向温繁,对方也正巧在看他,目光相撞间,谁也没有先移开视线。
半晌,他冷笑一声,从轮椅上起身,手指重重捏住了温繁下颌。
“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保你八个月,八个月后,希望你不会求着我离婚。”
温繁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威胁,唇角一勾:“既然谢大少同意了,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个点民政局还没下班,领了证出来,温繁欣赏着手里的结婚证,遗憾地摇了摇头:“真是的,拍结婚照都不知道笑一下么,板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拿着刀逼你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