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文渊堂都时常听说这家伙的小霸王之名,平日里调皮捣蛋上蹿下跳,让夫子们好不烦恼,怎的在正事上反而这么乖巧妥协?“阿姐,我告诉你吧,”宁牧川小声道:“其实是王诘撒谎了。”对上宁衿看过来的目光,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砚台根本就没有丢,是王诘摔坏了!”那天下午他确实是最后一个走,也因此看到了全过程。王诘的书童是同家族一个旁支的小孩儿,那天两人起了争执,王诘怒不可言,随手抄起一个东西狠狠砸向了那小书童。
宁牧川愕然的抬头,这才看见他长姐已经哭了满脸的泪水,他慌乱的去擦,却越擦越多:“没关系的,姐姐,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不给你和父亲带来麻烦,受些委屈就受些委屈罢!”
方才那个强大的长姐好像一下子变得脆弱,宁牧川很无措,他不太熟练的拍了拍宁衿的后背,就像很小的时候,某位奶嬷嬷安抚自己时那样。
过了好一会儿,宁衿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她眼眶红红的看着宁牧川,道:“若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莫要再自己受着。”
她镇北侯府的小公子何时要这样委曲求全了?!
宁牧川见他长姐不哭了,立刻咧开一个笑答应下来:“好,以后谁欺负我我就告诉阿姐,阿姐帮我教训他们!”
宁衿摸了摸他的头发,破涕为笑:“傻。”
她在文渊堂都时常听说这家伙的小霸王之名,平日里调皮捣蛋上蹿下跳,让夫子们好不烦恼,怎的在正事上反而这么乖巧妥协?
“阿姐,我告诉你吧,”宁牧川小声道:“其实是王诘撒谎了。”
对上宁衿看过来的目光,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砚台根本就没有丢,是王诘摔坏了!”
那天下午他确实是最后一个走,也因此看到了全过程。
王诘的书童是同家族一个旁支的小孩儿,那天两人起了争执,王诘怒不可言,随手抄起一个东西狠狠砸向了那小书童。
结果就是夫子忘记带走的砚台四分五裂,小孩也被砸的头破血流。
“我那天要留堂补课业,王诘以为我走了,其实我没走,我都看到了,”宁牧川说:“第二天那个书童也没来,砚台的碎片被收拾起来放到了王诘的书柜里。”
“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宁衿有些不解。
王诘既然打碎了这样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将其丢掉,他既然敢站出来做人证,那宁牧川同样可以反指。
更何况宁牧川看到了全过程,线索和证据分明也更加充足。
“我本来是要说的,那天夫子们将王姨娘叫来之后,我马上就要说出来了,”宁牧川很委屈:“是王姨娘不让我说。”
“川哥儿,诘哥儿是你弟弟,你受点委屈没什么,可是诘哥儿是好不容易才进了南充班的,这样的丑闻爆出来,他是连学都上不成了呀!”那日王姨娘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的求宁牧川放过她的亲侄子:“若是侯府的小公子犯了错,你跟姨娘只要上门道歉,这事儿就过去了,除了名声受点损,旁的什么都不影响!”
“可是王家人微言轻,你诘弟若是被指认,他一辈子就毁了呀!他平日里那样努力,成绩那样好,你忍心看到你弟弟毁了吗?”
“川哥儿,就算是姨娘求你了!姨娘平日一向疼你,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姨娘,也可怜可怜你诘弟......”
宁牧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的声泪俱下的女人,垂在袖子里的拳头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
“那个小童怎么样了?”他哑着嗓子问。
“已经,已经被抬去医馆治疗了!”
所以在后来的指认现场,宁牧川没再为自己辩驳一句,任由那些恶名和谩骂压到了自己头上。
反正侯府小公子本来就烂泥扶不上墙,功课功课不好,整日里就会惹是生非,再多一个撒谎偷盗之名,似乎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