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辰拍了下席父的肩,低声道:“这两天跟他说什么他都这样,让他一个人安静安静吧。”席父只能无奈摇头叹了口气。相比这边的悲伤,席母倒显得异常兴奋,她甚至已经开始帮着方颖挑婚纱了。“小颖,这款不错,你穿上一定很漂亮。”席母指着画册上一张图,兴味盎然。虽然方颖不喜欢姜徊,想尽快跟席之珩结婚,但姜徊才刚死,席母就这么着急把他们婚事定下来,方颖总觉得瘆得慌。“阿姨,要不问问之珩的意见吧。”方颖有些尴尬的合上画册,想暂时逃避一下,“毕竟姜徊她……”
席之珩不止一次想过姜徊死了他会如何撕心裂肺。
但当姜徊的在他面前渐渐没了气息,但最后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体,席之珩却无法再哭出眼泪了。
若不是那心中的刻骨的痛楚,他都以为他根本不爱姜徊。
姜徊的手渐渐僵硬,残留的余温也渐渐闲散,席之珩把她的手轻轻放入被子中,又深深地看了看她,才将洁白的被子拉上来盖住她消瘦的脸。
何思辰现在门口,看着席之珩走了出来,踉跄了几步后扶住身侧的墙,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他:“我,我带她走。”
殡仪馆。
除了席之珩和何思辰,还有席父来送姜徊。
席父看着几天中像是沧桑了十岁的儿子,心疼不已:“小珩,人死不能复生……”
席之珩没有说话,眼神像是定住了一般看着姜徊的遗照。
何思辰拍了下席父的肩,低声道:“这两天跟他说什么他都这样,让他一个人安静安静吧。”
席父只能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相比这边的悲伤,席母倒显得异常兴奋,她甚至已经开始帮着方颖挑婚纱了。
“小颖,这款不错,你穿上一定很漂亮。”席母指着画册上一张图,兴味盎然。
虽然方颖不喜欢姜徊,想尽快跟席之珩结婚,但姜徊才刚死,席母就这么着急把他们婚事定下来,方颖总觉得瘆得慌。
“阿姨,要不问问之珩的意见吧。”方颖有些尴尬的合上画册,想暂时逃避一下,“毕竟姜徊她……”
不料席母一点也觉得不妥,照样从容自若:“管她那死人干什么?那是她的命,咱怎么能为了她就不管自己的事儿。”
方颖知道席母心狠,但也没想到她心也冷到这种地步,不过也亏得她这样心狠心冷,才能促成她和席之珩的事儿。
细想想席母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方颖重新打开画册,一心一意的挑着婚纱。
席之珩不知是不是伤心过了头还是真的放下了,他的生活过的与从前没有半分分别,只是生活中少了一个姜徊。
何思辰是又惊又怕:“之珩,你没事儿吧?”
席之珩头也不太的看着手中的案件资料:“没事。”
他一副认真研究案件的模样让何思辰一头雾水,姜徊走了快十天了,他愣是没见过席之珩哭,甚至连姜徊的名字也没提过。
要不是他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姜徊的照片,他差点以为席之珩伤心到失忆了。
“我这几天很忙,没事儿别打扰我。”席之珩起身走到书柜前翻找着什么。
何思辰站了起来,看了眼桌上姜徊的照片,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说着就走了出去。
待办公室中只剩下席之珩一人,他的手才无力的垂了下来,直接将一个纸盒打翻,撒了一地的资料。
席之珩仰着头,干涩眼中满是不清的情绪。
许久,他才蹲下身,缓缓将资料一张张捡起。
直到捡起一份案件分析后,一封信突然从夹缝中掉了出来。
简易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哥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