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辰感到重症监护室时,只见席之珩一手覆在姜徊的眼睛上,一手握着她的手,头贴在她的肩窝处,若不是那颤抖的双肩,何思辰以为席之珩真的心如止水的接受了姜徊已经死了的事实。“之珩。”何思辰看着被席之珩挡住双眼的姜徊,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还是没能留住她。席之珩许久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红的吓人,神情却是分外颓废:“把这些东西搬走,我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何思辰点点头,让护士把仪器都撤下后,他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重症监护室。
姜徊只觉全身都被束缚了,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是一件困难的事。
她奋力的睁开眼,看着熟悉的病房,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姜徊。”穿着防护服的席之珩站在她床边,一双通红的眼里还残留着泪水。
“哥……哥。”姜徊细小的声音被掩盖在仪器的响声里,她就像个弥留之际的人一样气息奄奄着。
席之珩将头凑到姜徊耳边,隔着氧气罩,他努力的听着她的声音。
“我……我好想……看你……结婚……”
姜徊想起用着全身的力气说着,从前她害怕席之珩结婚,因为他一旦结婚,那份温柔可能就不再属于她了。
但到了此刻,她倒是期盼着席之珩快点结婚,不仅仅是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希望席之珩能和一个好女人相守一生。
“不,我不会结婚的,除非你好起来。”席之珩忍着泪和心痛,声音轻的像是怕惊到姜徊。
姜徊笑了一声,呼吸更加沉重起来:“哥……哥,对不,起……纠缠了,你这么……久。”
“我……我不坏的,我……也没有想……想杀陈……陈慧……”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席之珩低泣着,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姜徊下意识的想去帮他擦眼泪,却发现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抿了下干裂苍白的嘴唇:“别哭……”
她从没有见过席之珩哭,她甚至以为没有什么能让他哭,没想到他会因为她的死而泣不成声。
眼皮越来越重,但姜徊却不愿合上,仍然憋着一股劲说着:“真,真好,我买的……墓地用的……上了……”
“哥哥,你要……记住我……要记……住我啊。”她流着眼泪,眷恋的看着席之珩。
席之珩擦着她的眼泪,不住地点头:“你别说话了,你休息一会儿,你会没事的。”
他知道自己说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
姜徊张了张嘴,呼吸变得颤抖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之,之珩……”
这一声“之珩”,叫的席之珩近乎肝肠寸断。
“徊徊……”
他低唤一声过后,心电仪传出“滴”的声音,那刚才还起伏着的绿线又变得平直。
何思辰感到重症监护室时,只见席之珩一手覆在姜徊的眼睛上,一手握着她的手,头贴在她的肩窝处,若不是那颤抖的双肩,何思辰以为席之珩真的心如止水的接受了姜徊已经死了的事实。
“之珩。”何思辰看着被席之珩挡住双眼的姜徊,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还是没能留住她。
席之珩许久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红的吓人,神情却是分外颓废:“把这些东西搬走,我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何思辰点点头,让护士把仪器都撤下后,他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席之珩轻抚着姜徊还有余温的脸颊,像是在对待珍贵的珍宝:“你比我更狠心,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活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