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楼此刻也在看她,他疼得汗如雨下,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几缕发丝因着汗水粘在了他的脸上。他永远也忘不了,而此刻‘商婷’的眼神像极了那日在地牢里商媛看他的模样,都是那般充满着矛盾和愤恨的样子。“你是商媛,是不是?”严锦楼又问了一遍。但商媛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唯有找到真凭实据才能大大方方在人前承认自己真实的身份。“世子看错了,我是商婷。”商媛说时还可以扬了扬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严锦楼原本以为那颗泪痣只是凭墨汁点上去的,但此刻商媛同样疼得满头大汗,但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依旧如初。
“是。”商媛衔着眼泪微微一笑,不去看榻上的严锦楼,接过瓷碗抿了半口,便极速的蹙起了眉。
“辛、涩……极涩……”她强忍着反胃又饮了一口,一只手抚住自己的胸口,“微苦……”
“行之草!”申仟脑中乍现灵光,他立即拍了拍商媛,欣喜道,“我去配解药,没事的,我去配解药!”
商媛颤颤巍巍的放下瓷碗,她已开始感觉到身子在微微颤抖了。
‘晃当’一声,商媛便从椅子上跌下来。
这一下扯得她浑身上下的伤口都隐隐作痛,她抬着头,望了一眼榻上的严锦楼。
严锦楼此刻也在看她,他疼得汗如雨下,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几缕发丝因着汗水粘在了他的脸上。
他永远也忘不了,而此刻‘商婷’的眼神像极了那日在地牢里商媛看他的模样,都是那般充满着矛盾和愤恨的样子。
“你是商媛,是不是?”严锦楼又问了一遍。
但商媛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唯有找到真凭实据才能大大方方在人前承认自己真实的身份。
“世子看错了,我是商婷。”商媛说时还可以扬了扬眼角下的那颗泪痣。
严锦楼原本以为那颗泪痣只是凭墨汁点上去的,但此刻商媛同样疼得满头大汗,但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依旧如初。
兴许在严锦楼心底,是不想让商媛获罪的?
他那几日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因为所有的事实都铁真真的摆在他面前,他的袖口上沾染过环蓉和母亲的血,他又如何能有精力去思虑其他。
可现在多出一个这般大的疑点,用来毒害环蓉的毒药竟然在商婷的房间里找到,这才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
“咳咳咳……”商媛一口气提疼了肺腑,惹来一阵长长的咳嗽。
严锦楼以为是毒发引起的,这时还未大留意。
申仟动作极快,这会已经配好了解药拿了过来。
“来。”申仟先扶起商媛,将汤药给她喂下。
商媛将汤药一饮而尽,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消片刻,骨缝间的疼痛之感便有消退之势。
商媛向申仟点了点头,申仟才将另一碗汤药扶着严锦楼喝下。
药碗见底,申仟放下瓷碗才得空将地上的商媛扶起来。
“还好吗?”申仟牵了商媛的手腕,为她把脉。
商媛点了点头,申仟将商媛扶到榻边,看着严锦楼道:“还请世子对外宣称饮酒过多,身子有所不适,切莫将此事告诉他人。”
严锦楼平复了喘息,冷眼看着申仟道:“申先生是想我放过毒害我母亲与侧妃的真凶?或者说,申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世子言重了。”申仟道,“申某在此答应世子,至多三日之后,此事申某定会给世子一个满意的解释。”
“笑话。”严锦楼冷哼一声,“你当我安亭王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肆意妄为?我要追查之事,凭什么予你三日!”
“因为申某能保证,三日之后世子能知道一切,世子想知道的事。”申仟凝眸看着严锦楼。
严锦楼顿了半晌,仿佛从申仟的眼神了看到了什么,居然意外的妥协了:“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