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仟将商媛扶了起来:“当局者迷,世子眼见亲人被如此狠毒的手段残害,你又让他如何有精力分证其中端倪?”可他怎么能不信她呢?他怎么可以不信她!“回去罢。”申仟知晓她的心结只能由严锦楼一人来解,不再多话嘱咐其他道,“小媛,你回去之后切记无论何人与你说话,都要镇定,婷儿必定认识一些为师不知晓之人,若他们来寻你,你切不可露出端倪。”商媛定下心神,师傅的提醒也是她所担忧的事:“是,小媛记得。”在红日落下的最后一刻,外出的安亭王快马加鞭终于赶回了王府。
申仟与商媛一前一后回到王府时,严锦楼已经带着人找到了‘商媛’的尸身。
“世子。”申仟带着商媛走到他身旁。
严锦楼一直垂着眸,看着脚边被草席卷着带回来的尸身,他带人到瑞亭湖畔时,湖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商媛’的尸体经湖水浸泡有些变形,但仍从衣饰和胸上的伤口辨认出了她。
‘商媛’身上的毒虽说是他喂下的,但他不知为何,心中还有些疑虑,他总觉着她不该就这么死了。
申仟已经蹲下身子去查验尸体。
商媛此刻有些不忍,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姐,她们一起长大一起学医,商婷曾说她最恨的便是她抢走了所有人的喜爱,她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她却从未察觉,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严锦楼看了一旁的‘商婷’一眼,见她凄楚模样,只觉做作娇柔。
“小媛是毒发身亡,约是正好路过湖畔,跌了进去才变成这样。”申仟站起身道。
死因和时辰都对的上,又是由申仟亲自检验的,想必不会错了。
严锦楼微眯了眯眼:“拖出去,吊在城门上。”
悬尸城门?!
“严……世子!”商媛险些叫错,忙改了口跪下,凄凄然求他,“世子,妹妹已经死了,何必再如此折磨她的尸首。”
严锦楼不想她还敢求情,冷眼厉声道:“我安亭王府三条人命!我娘死状惨烈,环蓉疼得生生流了孩子而后难忍自尽!我没有将她千刀万剐,已算是便宜了她!”
他光是想到这些,就头疼如刀绞一般。
“世子……”
“你只是王府中的一个医女,也敢出言干涉我?”严锦楼不再看她,大手一挥,“来人!把这贱人的尸体拖出去。”
严锦楼话罢便走了出去,商媛一刹失了力气,跪坐在地上。
“师傅,那是我,他竟……”商媛的声音哽咽,她眼睛还看着停放尸身的空处,心中不住的想,他也许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刻。
申仟将商媛扶了起来:“当局者迷,世子眼见亲人被如此狠毒的手段残害,你又让他如何有精力分证其中端倪?”
可他怎么能不信她呢?他怎么可以不信她!
“回去罢。”申仟知晓她的心结只能由严锦楼一人来解,不再多话嘱咐其他道,“小媛,你回去之后切记无论何人与你说话,都要镇定,婷儿必定认识一些为师不知晓之人,若他们来寻你,你切不可露出端倪。”
商媛定下心神,师傅的提醒也是她所担忧的事:“是,小媛记得。”
在红日落下的最后一刻,外出的安亭王快马加鞭终于赶回了王府。
安亭王心力交瘁之际仍要设宴招待前来吊唁的贵客。
商媛一直待在房中,她已经将屋内摆设翻查了大半,但得到的消息却不多。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正向她这间屋子走来。
脚步时轻时重,商媛正奇怪时,那人却直接推门而入。
“你从前见我都是欢喜模样,怎么今日我斥责你两句,就这般怕我了?”严锦楼浑身带着酒气,他径直的朝商媛走去。
商媛扯了个笑出来:“世子喝多了。”
“你装出这副模样做什么?”严锦楼撩过她肩头一缕墨发轻嗅,浓重的熏香让他蹙眉。
“世子……”商媛未料到他会对她做这样亲昵的举动,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现在推开我又是为何?”严锦楼满眼嘲讽的看着商媛,薄唇却越靠越近,“你究竟跟我父王说了什么?让他一回来就逼我娶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