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去,徒留钟晚晚站在原地。手中的大红请柬刺得她眼睛生疼,却再也没有眼泪流出。钟晚晚就这般住在了鹤楼。厢房内。钟晚晚坐在椅上,捧着一卷书看着窗外的冬景出神。自那日后,她没再见过顾北庭。而她也不敢再逃跑,只能待在这座顾北庭亲手建造的鹤楼里。钟晚晚垂下眼睑,肩上的银狐大氅滑落。她抬手拢了拢,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
留下这句话,顾北庭不由分说的将请柬送到钟晚晚手中。
他转身离去,徒留钟晚晚站在原地。
手中的大红请柬刺得她眼睛生疼,却再也没有眼泪流出。
钟晚晚就这般住在了鹤楼。
厢房内。
钟晚晚坐在椅上,捧着一卷书看着窗外的冬景出神。
自那日后,她没再见过顾北庭。
而她也不敢再逃跑,只能待在这座顾北庭亲手建造的鹤楼里。
钟晚晚垂下眼睑,肩上的银狐大氅滑落。
她抬手拢了拢,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钟晚晚刚抬眸,便听见一个下人急切的声音:“顾大人,相府的老夫人快不行了,您赶紧过去瞧一眼吧!”
话落,钟晚晚耳边一片嗡鸣。
她在顾不得其它,慌忙起身,急急往外跑去!
不知过去多久。
钟晚晚闯进相府老宅,背后冷汗岑岑。
她一眼就看见被大夫们围住的祖母,不顾一切地闯到榻边,紧握住祖母枯瘦如柴的手。
她强忍悲痛,颤声唤道:“祖母……”
听见钟晚晚的声音,原本已陷入昏迷的老人竟强撑着睁开了双眼。
她眼底一片浑浊,辨认出钟晚晚的瞬间,连忙带着哭腔朝她激动道:“晚晚……晚晚回来了,祖母终于等到你了……”
闻言,钟晚晚眼泪大颗滚落。
她紧攥着祖母的手,看着从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唇瓣不断颤动,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夫见状上前,劝诫着钟晚晚:“这位姑娘,我们要为老夫人施针了,劳请你先出去。”
言罢,两个婢女上前将钟晚晚拖了出去。
钟晚晚挣扎着往前爬,厢房门却在她面前重重关上。
她按着冰冷的木门,无力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无声的痛哭着。
倘若祖母熬不过这一关,她在这世上也再没有任何牵挂了。
钟晚晚哭到眼睛生疼,也不知过去多久,耳边忽地传来一道清脆的童声。
“这位小娘,你怎么哭了?”
钟晚晚一怔,强撑着抬起头来,就见面前站着一个锦衣玉冠的小公子。
望着他稚嫩的面容,钟晚晚一瞬僵在原地。
这孩子……为何与幼时的顾北庭如此相像!
她讷讷开口,却只发出一节嘶哑难听的声音,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公子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害怕。
但他没有后退,只小心地打量着钟晚晚:“小娘,你不会说话吗?”
“我……”
钟晚晚硬逼出一个字,格外粗嘎的声音让她立即闭嘴。
她难堪的抿着嘴,小公子却没多惧怕,正欲继续同她说话,不远处忽地响起一道娇俏而又熟悉的女声。
“崇玉,你又乱跑什么?!”
小公子听到这道声音,惊惶地转过头去:“娘亲……”
娘亲……
听到这二字,钟晚晚小腹又开始坠痛。
她忍痛抬眸,循声看向不远处,竟看见了钟小意!
四目相对,钟小意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而钟晚晚呼吸一瞬凝滞,流放时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惊惧地蜷起身子。
“我这便走,我……”
话未完,就被钟小意笑着打断:“阿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着回京。”
钟晚晚喉中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而钟小意眸光已然看向她身边的小公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已经见过了,这是我与北庭的孩子——顾崇玉,是不是很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