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男人轻声道:“钟晚晚,只要你痛改前非,我可以为你做主,你依旧是我的人。一瞬间,钟晚晚似乎看到了从前温柔体贴的顾北庭。她张了张嘴,顾北庭就将一封红色的请柬送到了她的面前。下一瞬,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一个月后,我要娶小意做正妻,我希望你能来向她敬杯茶。
是顾北庭!
钟晚晚猛地推开的言云深,惊魂未定的看向巷子口。
顾北庭脸色阴沉到极致,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带离了这条小巷。
回到马车。
钟晚晚被甩进马车内,她强撑着爬起身,顾北庭愠怒的声音随之落下。
“刚回京城就和别的男人私通,三年前坊间说你不知检点的流言蜚语,你听得还不够吗?!”
钟晚晚一怔,心绪逐渐平复。
她除却曾经在花楼,因喝醉和顾北庭有过一夜,就再也没让别的男人碰过。
第二天一早,她因惧怕趁顾北庭没醒便离开,坊间还是有了传言。
也正是因为那一夜,她才有了那个孩子……
思绪收拢,钟晚晚颤抖着手抚上小腹。
到边疆不久她的肚子就逐渐显怀,而在她七个月的时候,顾北庭竟派人强行为她接生,妄图去母留子!
好在她被一户人家捡到,才捡回一条性命。
至于孩子……早已不知所踪,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钟晚晚回过神,抬头对上顾北庭冷峻的面容。
他这般恨她,恐怕她解释再多也只是狡辩。
既如此,她直接认错是不是还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想到这,钟晚晚立即跪地磕头:“顾大人说地对,我这样的女子就该去死!”
“我这就滚,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见她如此想逃,顾北庭剑眉一蹙。
他忍不住沉声问:“你如今是连祖母都不肯去见了,她对你那般好,如今卧病在床,你也不去看一看?”
听到祖母二字,钟晚晚磕头的动作一僵。
这是世间待她最好的人……
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钟晚晚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怯懦的问顾北庭:“我这等人……还能见祖母吗?”
见她这副模样,顾北庭抿唇不语。
马车停在相府郊外的老宅。
顾北庭一把拽起钟晚晚,带着她往里走去。
不过片刻,钟晚晚就被带到了厢房外。
她不敢进去,透过木窗,看见躺在榻上两鬓斑白的龙人。
三年过去,祖母再无从前那般富贵敦良的模样,脸上疲态尽显。
顾北庭在她身侧道:“你可以进去看。”
闻言,钟晚晚拼命摇头。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榻上的祖母,心底一阵绞痛:“我就在这儿……看一眼便好。”
她一个流放边疆的罪人,哪还有脸面去见悉心教养她长大的老人?
眼泪滚滚而落,钟晚晚连哭泣都很隐忍。
顾北庭看着她憋红的小脸,心底愈发烦闷。
从前肆意张扬的钟晚晚,如今步步小心生怕得罪人,脸上的疤痕被泪水洗的更加可怖。
这三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顾北庭眸光一暗:“也好,今日天色太晚,等有空我再带你来看祖母,你先和我走。”
言罢,他便带着钟晚晚转身离去。
京城中的鹤楼。
钟晚晚脸色苍白,诚惶诚恐的站在厢房门口。
面前的厢房和她从前在相府的厢房一模一样,甚至连那副兰厅真迹都被顾北庭找了过来。
更显然的是,桌上那件华贵的羽衣。
“你就先住在此处。”顾北庭话一顿,看向桌上的羽衣,“这也是我答应你,在你嫁给我的那一日要送你的霓裳羽衣。”
钟晚晚一怔,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抬头看向顾北庭,撞进他深邃的眼眸当中。
四目相对,男人轻声道:“钟晚晚,只要你痛改前非,我可以为你做主,你依旧是我的人。”
一瞬间,钟晚晚似乎看到了从前温柔体贴的顾北庭。
她张了张嘴,顾北庭就将一封红色的请柬送到了她的面前。
下一瞬,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一个月后,我要娶小意做正妻,我希望你能来向她敬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