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庭眸光幽冷:“是什么?”言云深硬着头皮回答:“她还有生产过的迹象,大抵是冬天因寒气入体伤了根本,此生都无法有孕了!”话落,正厅内陷入一片死寂。顾北庭攥紧手,手背青筋必现。言云深见状,只得小声宽慰:“从前就有流言说钟晚晚不守妇道,依我看,这样的人你还是不要再管她
声音落下的一瞬,钟晚晚僵在原地。
她颤抖着转过身去,正对上顾北庭深邃的双眸。
一如给她定罪那天般冷漠。
钟晚晚耳边响起一阵嗡鸣,张了张苍白的唇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顾北庭看着她脸上蜿蜒的疤痕,忍不住蹙眉:“不过流放边疆三年,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边疆’二字如同魔咒,瞬时唤醒钟晚晚所有痛苦的记忆。
她下意识跪在顾北庭面前,不断地磕着头。
“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自己是相府千金,我罪该万死!”
“求求你放过我,不要打我……”
看着钟晚晚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顾北庭眸光晦涩不明。
曾经的京城明珠钟晚晚,何时有过如此窝囊的模样?
他烦躁的打断钟晚晚的求饶:“你站起来,和我回府!”
话落,钟晚晚却更加惶恐。
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她磕得头破血流:“我没有家……相府不是我的家,我这种贱人只配去死……”
听着她愈发过激的言辞,顾北庭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直接令手下打晕钟晚晚,将她强行带上了马车。
顾府内。
一个时辰后。
太医言云深替钟晚晚把完脉,蹙眉走到正厅回顾北庭的话。
“北庭,钟晚晚喉部受过重刺,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哑巴,身上还有多出旧疾,更致命的是……”
话至此,言云深忽地顿住。
顾北庭眸光幽冷:“是什么?”
言云深硬着头皮回答:“她还有生产过的迹象,大抵是冬天因寒气入体伤了根本,此生都无法有孕了!”
话落,正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顾北庭攥紧手,手背青筋必现。
言云深见状,只得小声宽慰:“从前就有流言说钟晚晚不守妇道,依我看,这样的人你还是不要再管她了。”
顾北庭抿唇不语,眉头蹙得更紧。
恰在此时,有下人急急来报:“顾大人!不好了!钟晚晚她跑了!”
顾北庭眸光一沉,只冷冷撂下一个字:“追!”
夜色浓郁,长街上空无一人。
钟晚晚按着发痛的小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她不敢停下,脑海里全是顾北庭冷漠到极致的面容。
她不能再见到顾北庭和相府的人了,她这样卑贱的人没有资格……他们会杀了她的!
一个又一个惊惧的念头,促使着钟晚晚往前。
可她还没跑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顾大人有令,要抓活的!”
是顾北庭的人追上来了!
前路漫长又昏暗,钟晚晚逐渐失了力气,喉间涌上一股铁腥味。
难道她此生,都无法逃出顾北庭的折磨了吗?
钟晚晚心底涌上绝望,身后忽地笼下一片黑影。
下一瞬,一只大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她正要喊叫,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晚晚,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钟晚晚瞳孔一缩,借着月光看清了男人的脸。
是赵怀云!
此人是京城富商之子,曾经求娶过她许多回,还找贼人追踪过她!
钟晚晚惊恐不已,不断挣扎着。
赵怀云却直接将她按在石墙上,神情癫狂而偏执。
他连声低哄:“你不用怕,我不在意你曾流放过边疆,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得到你!”
言罢,赵怀云狠狠吻上钟晚晚的唇!
钟晚晚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巷口忽地传来一道冰冷的话声——
“钟晚晚,你竟如此不知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