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远习惯性伸手,像曾经无数次她说冷时那样,示意她将手递给他。可现在,他并不是那个眉眼平和温柔的他。她也不复曾经的天真烂漫,脸上不说笑容,连健康些的光泽都不存在。而他自然而然的举动,让两人都是一愣。在这一刻,霍临远心头忽然一阵躁动。他发现,无论是家破人亡、孤苦无助的她,还是沉湎曾经、雀跃欣喜拉着他叽喳不停的她,又或是眼前这个安静顺服,乖巧沉闷的她,都不能让他觉出一丝一毫的痛快顺遂。
压下所有想法,忍着不停翻涌的浓烈情绪,程栀半垂着头走到床边。
“临远,有些冷呢。”
她没有穿鞋,就算一路踩着地毯上来,裸露的双脚和小腿也已经冰凉。
霍临远习惯性伸手,像曾经无数次她说冷时那样,示意她将手递给他。
可现在,他并不是那个眉眼平和温柔的他。
她也不复曾经的天真烂漫,脸上不说笑容,连健康些的光泽都不存在。
而他自然而然的举动,让两人都是一愣。
在这一刻,霍临远心头忽然一阵躁动。
他发现,无论是家破人亡、孤苦无助的她,还是沉湎曾经、雀跃欣喜拉着他叽喳不停的她,又或是眼前这个安静顺服,乖巧沉闷的她,都不能让他觉出一丝一毫的痛快顺遂。
她眼底没有光,身心全是伤,每看一眼,就会让他想起一切美好倾覆前的她。
那时的她,就是美好本身。
这不应该。
可他骗谁,都骗不了自己。
“程栀,如果……”他薄唇微动,语声却又戛然而止,眸色也急剧转冷。
没有如果。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绝不会后悔!
只是,此时此刻,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她——一个享用着他父母鲜血长大,明明不无辜,却一脸无辜的、他曾经捧在手心上的人。
“临远,你手心很暖啊。”
程栀终是将手交给了他。
可一个手心炽热的人,心怎么可以那样冰冷?
她父母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就能不再将事情调查得更清楚些,就轻易替他们家断了罪?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要怎么,才能救出父亲?
那是她最后的至亲。
忍着眼泪,程栀被他拉进怀里,她浑身轻轻一颤,心头抵触翻涌。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没有忘记程灵珊怀孕的事。
她此刻只觉得恶心。
如果这也是报复,那么霍临远他成功了。
同床异梦,这一夜两人皆是无眠。
次日清晨,程栀被赵阿姨叫醒。
床上只有她自己,她想,霍临远应该已经去公司了。
洗漱,下楼,独自坐在餐桌边时,她抬头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
下一刻,玄关忽然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他回来了?
程栀忍不住紧张。
没想到,出现的却是许久未见的程灵珊。
“你一个罪人,凭什么好端端坐在这里等人伺候?!”她气势汹汹,满眼鄙夷。
一旁的赵阿姨端着热牛奶,进退两难。
不想在意程灵珊能随意出入这里这件事,程栀眼睛盯着她的小腹。
手下意识地抚摸自己隐隐抽痛的肚子。
每每想起那个孩子,她都满心歉意。
而她神伤之际,楼梯边传来霍临远冷然的嗓音。
“谁给你的胆子,大清早来我这里撒野?”
程栀有些惊讶地抬头。
他居然在?
“临远哥哥?”程灵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霍临远的话是对着她说的。
明明之前,他都很纵容她的!
一定是程栀那个贱人!
“临远哥哥,你不要被程栀骗了!她一定是为了你的钱!她现在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你之前明明见过她下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