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来谦低声劝道:“皇上,下人们都说高河王离府还未回,您就别在这儿等了。”“您九五之尊,要是在宫外出了差池可了得?”皇上?梁怀远怎会突然来高河王府!叶舒青一瞬怔在原地,抬眸就瞧见了那个穿着穿黑龙袍的修长身影。而梁怀远也听见了声响。他转过身来,正对上叶舒青错愕的双眸!
梁扶川闻言,并未多说什么。
他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叶舒青,继续道:“本王那日救你出火海时,你不是还一心求死?怎么今天就想开了,还愿意陪本王来这一趟。”
叶舒青垂眸,将帷帽放在膝上:“不是高河王说,只要我肯为你出谋划策,你就会想办法救出叶家剩下的族人么?”
大火那日她确实想过一了百了。
可谁知刚点上火就被回京面圣的梁扶川察觉了端倪,趁乱将她救出去不说,还好生养在了高河王府里。
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叶舒青也已经想清。
就算是为了叶家剩下的族人,她也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而梁扶川也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所以她和梁扶川做了交易,只要能救出叶家剩下的族人,她甘愿做她的谋士。
叶舒青攥着帷帽心底思绪翻飞,梁扶川的话声便又传入耳中。
“话是这般说,但你对付的人是当朝皇帝,也是你曾经的夫君梁怀远,你已经恨他恨到这个地步了么?”
提起梁怀远,叶舒青心头还是会刺痛。
她默默收紧了手,眼底闪过厌烦:“高河王抬举了,皇上怎能算我夫君呢?”
“更不用说他杀我兄长,疑心我与叶家……我恨他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没有说的,是那十年的爱恋。
她所给梁怀远的一切,被尽数辜负了。
梁扶川不知道她这些心思,也没心情深究,只问:“梁怀远已答应让本王领兵打仗,但正如你所猜测,他没有给我任何实权,接下来本王该如何做?”
叶舒青收敛思绪,规矩着答了:“军心不在那块兵符上,而是在于王爷自身。”
“王爷去了边疆后,按我所说行事就够了。”
语罢,梁扶川露出副了然的神情。
二人不再提及此事,马车也很快到了高河王府。
梁扶川还要去置办些行军的物件,叶舒青就兀自下了马车。
只是他刚要进王府,身后忽地传来梁扶川的声音:“此去北疆,本王没个半年都回不来,你就住在高河王府不要乱跑,无事记得给本王写信!”
叶舒青回过身去,望着那张俊逸的脸:“我无事为何要给你写信?”
梁扶川笑意张扬,撂下一句:“因为本王也会给你写。”
话落,他就放下轿帘,催促马车夫往闹市而去。
叶舒青不明所以,却也没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进了王府。
是夜。
高河王府,书房里灯火通明。
叶舒青翻阅着一本兵书,门外传来阵嘈杂的声响。
她从书中抬起头,想着大概是梁扶川回府了,起身前去迎接。
只是推开门,她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来谦低声劝道:“皇上,下人们都说高河王离府还未回,您就别在这儿等了。”
“您九五之尊,要是在宫外出了差池可了得?”
皇上?梁怀远怎会突然来高河王府!
叶舒青一瞬怔在原地,抬眸就瞧见了那个穿着穿黑龙袍的修长身影。
而梁怀远也听见了声响。
他转过身来,正对上叶舒青错愕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