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切妥当,宋浅浅才沉沉睡去。……几日过后。辰时,朝阳殿。未央宫在梁怀远的旨意下当真修建起了陵园,此举引得前朝众臣极为不满,每日早朝都有人上奏。今日亦是如此。梁怀远坐在龙椅上,扶额看着台下文武百官。有人参奏:“后宫之事本是皇上家事,臣等不应插手,但叶氏本就是罪臣之后,皇上保全她后位已是仁至义尽,怎可劳民动土,为她在皇宫中修建陵墓?!”
宋浅浅不急不缓地说着,声音在寝殿内回荡。
而梁怀远只是静静听,并不做任何应答。
待到宋浅浅将话说完,他才道了句:“既然你如今有了身孕,那就好生养着。”
“待你诞下子嗣,朕自会保全你的荣华富贵,但朕与你往后再无半分恩情!”
撂下这句话,梁怀远便转身阔步离去。
宋浅浅躺在榻上,急急唤了声:“皇上……”
但梁怀远并未回头。
她看着男人决绝离去的背影,紧咬下唇,眼底情绪分外复杂。
旁侧心腹宫女见状,上前着急发问:“贵妃娘娘,皇上都这般说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宋浅浅秀眉一拧,如刀般的眼神刺向身边宫女:“慌什么?眼下孩子都有了,只要是个男孩儿,皇上还能真厌弃了本宫不成?”
宫女愈发心焦:“那……那倘若是位公主……”
话未完,就引得宋浅浅勃然大怒。
她抓起榻上枕头砸了过去,狠狠骂道:“嘴里竟说些晦气话,本宫看你是又想过从前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了!”
听到这话,宫女着急忙慌地跪地求饶:“娘娘息怒,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这般说,奴才自个儿领罚!”
语毕,宫女就紧忙自顾自地掌起了嘴。
见她这副模样,宋浅浅心情才算是舒畅点。
她斜倚在榻上,甚是不屑瞥了宫女一眼,才懒懒道:“行了,起来吧,以后说话时注意点,不然本宫这就将你打出宫去。”
宫女闻言,才堪堪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敢吱声。
宋浅浅也不欲跟她纠缠,正想合眼小睡片刻,又忽然想起什么事来。
她眸光一沉,冷声吩咐满脸红痕的宫女:“一月前那晚的事儿,你可得把嘴闭严实了,还有那个侍卫,使点银子给了断了去!”
而宫女自然叠叠应声,抓紧去办。
眼见一切妥当,宋浅浅才沉沉睡去。
……
几日过后。
辰时,朝阳殿。
未央宫在梁怀远的旨意下当真修建起了陵园,此举引得前朝众臣极为不满,每日早朝都有人上奏。
今日亦是如此。
梁怀远坐在龙椅上,扶额看着台下文武百官。
有人参奏:“后宫之事本是皇上家事,臣等不应插手,但叶氏本就是罪臣之后,皇上保全她后位已是仁至义尽,怎可劳民动土,为她在皇宫中修建陵墓?!”
字字句句,格外真切。
但梁怀远只是静静听着,末了撂下一句:“既知是朕的家事,爱卿何必多言?与其紧盯着朕的后宫不放,不如好好想下北疆战事该如何应对。”
此话一出,满座顿时寂然。
自叶家倒台后,偌大的朝堂竟无一人可用。
梁怀远看着这群哑了声的大臣,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隐忍怒意,斥责道:“一个两个该管的事情不管,匈奴犯我边疆一月有余,至今还无人敢请命出征,朕要你们有何用?叫你们来瞧着朕的后宫吗!”
眼见梁怀远动怒,文武百官们又跪倒一地恳求他息怒。
而梁怀远瞧见他们这副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他正欲退朝,自殿外忽地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臣弟梁扶川特来向圣上请命,领兵出征,抗击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