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子嗣并不多,只有梁怀远与梁扶川二子,及一位入了佛寺的长公主。即便如此,当初皇储之争也是闹得轰轰烈烈。梁怀远和梁扶川二人旗鼓相当,先帝直至殡天都没能立下太子。梁怀远是由叶家扶持,才在最后扫清所有阻碍,登上皇位。而梁扶川大势已去,但也没再纠缠。他知晓帝王疑心深重,索性放权离京,请旨去做了个闲散王爷。但今日,他又出现在了这朝堂之上,还想领兵打仗。梁怀远看着他的眸光一沉,缓缓起身: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众爱卿先下朝吧,高河王随朕来。”
朝堂内响起阵细密的喧闹声
梁怀远又坐回了龙椅上,紧紧盯着那个踏入殿中的身影。
来人墨发用玉冠高束,穿着身玄黑劲装。面容与梁怀远极其相似,只是比之那份帝王的阴鸷狠绝,要多出许多少年气来。
他站在殿堂当中,负手扬头看向龙椅上的梁怀远:“还请皇上下旨。”
梁怀远眸光微沉,不做回应。
他当然记得,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先帝子嗣并不多,只有梁怀远与梁扶川二子,及一位入了佛寺的长公主。
即便如此,当初皇储之争也是闹得轰轰烈烈。
梁怀远和梁扶川二人旗鼓相当,先帝直至殡天都没能立下太子。梁怀远是由叶家扶持,才在最后扫清所有阻碍,登上皇位。
而梁扶川大势已去,但也没再纠缠。
他知晓帝王疑心深重,索性放权离京,请旨去做了个闲散王爷。
但今日,他又出现在了这朝堂之上,还想领兵打仗。
梁怀远看着他的眸光一沉,缓缓起身: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众爱卿先下朝吧,高河王随朕来。”
语罢,梁怀远便转身离去。
文武百官虽然察觉不对,但也不敢耽搁,只得先行离去。
梁扶川看着梁怀远隐在昏暗中的背影,轻笑了声,随即快步跟上。
御书房内。
梁怀远坐在案后,手指在木椅扶手上轻敲:“高河王前些日子不还在棠阳游玩,怎这么快就回了京?”
梁扶川嘴角噙笑,端得副风淡云轻的模样:“皇上有难,臣弟哪里还有心情继续闲散下去,自然是要快些回来协助皇上才是。”
“是想回来协助朕……”梁怀远话一顿。
再抬眸,眼底尽是阴狠:“还是想取代朕。”
四周空气顿时都凝滞了下来,令人大气都不敢喘。
梁扶川却无半分惧怕,他一字一句:“臣弟与皇上在十年前就已胜负分明了,臣弟别无二心,只想守住这万里江山。”
他的话并无不妥之处,梁怀远听了疑心却未消。
他掩住外露的锋芒,微微垂眸:“朕也希望你如此,毕竟肖想不该拥有的东西,下场都会很难看。”
“朕今日可以准你带兵出征,但不会给你任何实权,一切仍由朕来调动。倘若这样你也情愿,那你便去吧。”
打仗最怕的就是调动不了手下的人,梁扶川心知梁怀远是在故意刁难他,但也应承了下来。
他朝梁怀远拱手:“能为皇兄分忧是臣弟之幸,臣弟必不负皇兄所托,凯旋归来!”
语罢,梁扶川转身离去。
而梁怀远也没有再去拦,只沉默着看他走远。
皇城外。
一辆高河王府的马车停在城门口,幡旗在北风中飘荡。
梁扶川登上马车,看着坐在对面身着白衣头戴帷帽的女子,眼底竟是玩味:“皇后娘娘还真是谨慎,不出马车也将自己藏得这么严实。”
话音落下,女子就抬手掀开了帷帽。
她脸色苍白,眼眸静如湖泊:“当朝皇后前几日已葬身火海了,我只是叶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