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早就心生怨恨,但奈何侯府后院里权利和身份最大的还是楼老夫人。她不是太着急了,而是故意为之。“我困了,都回去吧!”老夫人神色不悦。安氏唇角冷勾,起身带着女儿走了。……上了马车,姜梨满很是忐忑,不敢轻易说话,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降低。“好大的胆子,谁让你算计音儿?”她不说话,楼弃冷笑了声,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捏碎。他就这么在乎楼雪音吗?姜梨满脸上露出痛苦,“我没有算计她,手串是她自己抢走的。”
“将军,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楼弃刚下朝,侯府的人在将军府门口等候多时。
“老夫人找我做什么?”
虽说老夫人是亲外祖母,但不见得就真的疼爱他。
“听说是安氏拿了一串手串到老夫人哪里告状,说是将军送的。那条手串是红麝香珠,含有大量的麝香,女子长期佩戴会造成不孕。”
楼弃眸色幽沉,“我送过这样的手串?”
“是老夫人送给姑娘的,然后被大小姐抢了去……”剑竹已经查清楚然后一五一十跟他说了一遍。
楼弃冷笑,“让她来侯府。”
剑竹点了点头,迅速去通知姜梨满。
“将军让我去侯府做什么啊!”剑竹亲自来通知,那就是错不了,不过姜梨满心里莫名不安,去侯府肯定没有好事。
剑竹没有说,主子没有让说,他不敢擅自做主告诉她,“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姜梨满带着忐忑的心情,到了侯府春晖苑。
在门口就听到安氏,楼雪音哭哭啼啼告状的声音。
大致就是手串从她手里得到的,是她算计了楼雪音。
“见过老夫人,将军,大夫人……”姜梨满唇角浅勾,迈步进来行礼后低眉顺眼站着。
楼弃示意她看桌上的东西,“外祖母赏赐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到了音儿手里?”
姜梨满抬眸看了眼,便明白怎么一回事,却是不动声色,“回将军,老夫人那天赏赐给奴婢的是一串南红珠,后来大夫人找奴婢,在去紫竹苑的路上遇到了大小姐。”
“大小姐看着喜欢,就拿去把玩了。”
安氏眼神阴沉盯着她,“既然是南红手串,怎么会变成红麝香珠?是不是你暗中调换了,然后故意送给音儿?”
“红麝香珠含有大量的麝香,长期佩戴会让女子不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姜梨满看向老夫人,露出惶恐神色:“怎么可能呢?老夫人赏赐奴婢的明明就是南红手串啊!”
老夫人神色淡淡,没有说话,是她身边的喜嬷嬷道:“老夫人赏赐给姜姑娘的是南红手串,奴婢亲自拿给姜姑娘,那条南红手串还是将军特意寻来给老夫人的,怎么会变成红麝香珠?姜姑娘麻烦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姜梨满不慌不忙道:“老夫人赏赐给奴婢的是南红手串,奴婢可以肯定,奴婢拿在手里的时候,从没有打开,生怕掉了,当时棋嬷嬷就在我身边,可以为奴婢作证。”
“胡说,我遇到你的时候只有你,没有棋嬷嬷。”楼雪音愤怒道。
姜梨满道:“那到时候也有一个丫头跟着奴婢,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人。”
“就算我要调包手串也要奴婢有这样的好东西才行。”
“不管南红手串,还是红麝香珠都是顶级昂贵的东西,姜家已经抄家流放,奴婢一无所有,从哪里弄来如此昂贵的红麝香珠调换一条南红手串?”
姜梨满神色镇定,条理有序地说着。
“何况大小姐贵为侯府大小姐,见多识广,难道拿到手的时候,没有认出来是红麝香珠还是南红手串?这两者看似相同,实则不同的,从气味上就能区分出来。”
楼雪音脸色难看,她就是没有认出来,“贱婢,你在讽刺本小姐有眼无珠,不识货吗?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小姐拉下去掌嘴!”
姜梨满看了眼楼弃,他坐在太师椅上看好,戏悠哉悠哉品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老夫人,奴婢收到您赏赐的南红手串心里很感激,是奴婢没有保护好老夫人赏赐的东西,奴婢该死!”她说着跪下道。
老夫人眉头微蹙,沉了沉眼眸,“住手!”
两人婆子顿时不敢上前,这里是春晖苑,哪里轮得到楼雪音做主,就是安氏也不敢放肆。
安氏狠瞪了眼姜梨满,暗中对女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老夫人……”
“你自己没有管教女儿,有脸在跑到这里来闹?”楼老夫人眼神不怒自威,声音平淡却极有威压,对安氏说了一句后,满眼和蔼看着楼弃,笑道:“弃儿,我是念她伺候你辛苦了,所以赏赐南红手串,希望她日后尽心尽力伺候。”
“是音儿不懂事,抢走了姜姑娘的东西,又被人暗中算计,动了手脚。”
“侯府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回头会让人查清楚。”
楼弃放下茶盏,唇角浅勾了勾,声音温润道:“外祖母最是疼我,弃儿心里明白。”
“音儿身边的人是要好好查查。”
“好好的南红手串到了音儿手里,就变成了红麝香珠,定不是一个下人可以做得出来的,背后应该有主子。”
“红麝香珠可是稀罕物,一个下人是拿不出来的,音儿是我的未婚妻,还没有嫁给我就让她不孕,这是摆明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呢!”
“此人心思之歹毒,必须揪出来,让她尝尝扒皮抽筋的滋味。”
众人脸色一变,吓得大气不敢喘。
老夫人神色不变,哪里不明白,楼弃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什么也没有说。
瞥了眼姜梨满,目光闪过抹暗芒,笑道:“弃儿说得对。”
安氏指尖死死掐住掌心,“可音儿身边的人,不是弃儿你亲自挑选的吗?难不成是你的人暗中动了手脚?”
“舅母,要是怀疑我,那就把那些人全部处理了。”楼弃淡笑着,身上的气魄却让人不寒而栗,冷睨了姜梨满,“说她一个罪奴有这样的通天本事,舅母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就算她有这个本事,那也要拿得出红麝香珠来替换是不是?”
安氏脸色微变,心里懊恼,是她着急了,没有想到这方面,“那我会查清楚。”
“外祖母,时候不早,您早些休息。”
“孙儿先告退。”楼弃不多说了,起身要离开。
姜梨满趁机起身跟着他一起走。
两人走后,楼老夫人就猛地将茶盏磕在桌面上,目光严厉盯着楼雪音,“侯府短你好东西了,要抢一个贱奴的东西?还有,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安氏和楼雪音脸色微变,“老夫人。”
“我不知道红麝香珠是您赏赐的……”
这是重点吗?
蠢货!老夫人脸色瞬间阴沉得滴水。
喜嬷嬷忙打断她,“大夫人慎言,老夫人赏赐tຊ的是南红手串,红麝香珠定是大小姐屋里的人调换的,您回去还是好好查查,尽快给将军一个交代。”
老夫人不可能承认,这事让楼弃知道,会让他心生隔应。
安氏心里就没有安好心,今天的事就是有意为之,想利用老夫人收拾姜梨满,还想让楼弃知道老夫人做的事。
老夫人对安氏不满意,一直各种打压。
安氏早就心生怨恨,但奈何侯府后院里权利和身份最大的还是楼老夫人。
她不是太着急了,而是故意为之。
“我困了,都回去吧!”老夫人神色不悦。
安氏唇角冷勾,起身带着女儿走了。
……
上了马车,姜梨满很是忐忑,不敢轻易说话,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降低。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算计音儿?”她不说话,楼弃冷笑了声,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捏碎。
他就这么在乎楼雪音吗?
姜梨满脸上露出痛苦,“我没有算计她,手串是她自己抢走的。”
“但你早知道那是红麝香珠,故意不说,任由音儿拿走。”楼弃嗤笑,睨她一眼,“像你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音儿那是你的对手。”
姜梨满眼眶微红,在他心里自己就这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