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满冷笑,“我不是他的王妃,告诉我他在哪里。”夜鹰没有再回答她,突然停下来马车,挟持她下马车,“王妃得罪了。”前面火光冲天,楼弃神带着玄甲卫出现,像是守株待兔,已经将周围重重包围。“放了她。”楼弃坐在马背上,声音冷酷。夜鹰低头看了眼姜梨满,刀锋对准她脖子,“让开,否则我杀了她。”tຊ周围已经没有路,他们身后是悬崖,他逃不掉,只能赌楼弃对姜梨满有多在乎。姜梨满笑道:“他能用我做诱饵引你出来,你觉得,他会在意我的死活吗?夜鹰告诉我,赵缙在哪里,我可以保你不死。”
“你不信我!”那天在书房里,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可他还是不信自己对赵缙只有恨意。
“心虚才会恼羞成怒。除非抓住赵缙,不然谁也不会信你。”
姜梨满愣住,看着男人爬上马背扬长而去,她一个坐着马车回城,看着外面护送的侍卫减少了大半,楼弃也不知所踪,像是先回了京城将她扔下,想着她心里不由慌乱。
“这是去哪里?”
侍卫没有回答她,只是驾驶马车往荒凉的树林跑。
姜梨满心里愈发不安,“停车,我要下车。”
依旧没有人搭理她,到了愈来愈荒凉的地方。
姜梨满拔下头发的簪子挟持侍卫,冷冷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要做什么?”
“我们奉将军的意思行事护送姑娘回将军府。”那侍卫不为所动道。
这不是回将军的路。
“吁!”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马车随之停下来,姜梨满没有坐稳身子往后倒,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刀光剑影。
夜里已经看不清路,只能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跟几个侍卫在打斗。
他单枪匹马的,看上去有些眼熟。
那人武功极好,以一人之力就杀了不少的侍卫,然后纵身一跃,凌空踹飞两个侍卫,来到了马车上,一把抓住马绳子驾驶着马车就跑。
“快拦住他!”
姜梨满看着他的身影,认出了他是谁,他是晋王身边的人,“夜鹰,你怎么在京城,你主子呢!”
她迅速冷静下来,明白了楼弃是将她作为诱饵。
“主子只让属下来带走王妃。”
姜梨满冷笑,“我不是他的王妃,告诉我他在哪里。”
夜鹰没有再回答她,突然停下来马车,挟持她下马车,“王妃得罪了。”
前面火光冲天,楼弃神带着玄甲卫出现,像是守株待兔,已经将周围重重包围。
“放了她。”楼弃坐在马背上,声音冷酷。
夜鹰低头看了眼姜梨满,刀锋对准她脖子,“让开,否则我杀了她。”tຊ
周围已经没有路,他们身后是悬崖,他逃不掉,只能赌楼弃对姜梨满有多在乎。
姜梨满笑道:“他能用我做诱饵引你出来,你觉得,他会在意我的死活吗?夜鹰告诉我,赵缙在哪里,我可以保你不死。”
夜鹰不会做叛主的事情,“王妃,王爷让我转告您,所有的一切都是楼弃做的,不然你以为姜家为什么会被牵连?王爷为什么会败?都是楼弃为了报复你们姜家算计了姜家和王爷。”
“他不会帮你救姜老太傅,但王爷可以。”
“希望王妃不满被楼弃蒙蔽了,他母亲的死跟你和姜家有关,他绝对不会帮你的。”
姜梨满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神色微变,“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他吗?”
“王妃可以不信王爷,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夜鹰不多说,放开她然后,往身后的悬崖终身一跃。
姜梨满慌忙追上去,想抓住他。
“回来。”
楼弃过来拎起她后衣领,“他是谁?”
前面是悬崖,姜梨满回过神来时,就在悬崖边,石头往下掉,要不是楼弃及时抓住她,会掉下去。
她惊的满身冷汗,“是……夜鹰……赵缙身边的心腹。”
“他跟你说了什么?”
姜梨满身子泛冷,抬眸看着他,“你今天带我出来,只是为了拿我当诱饵抓捕晋王?”
“不然呢?你以为本将军带你来游山玩水吗?”楼弃神色冷漠,看着她是像是对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姜梨满心里酸涩,笑道:“那让将军失望了,他不是晋王,人已经死了,晋王不在京城。”
“回府。”
忙活了一天,没有收获,楼弃心情不见得好,翻身上马带着人离开,再次将她扔下。
姜梨满还是一个人坐马车回去,这次只有一个马夫护送,再没有人保护。
孤零零在玄甲卫身后跟着,很快跟不上,彻底被丢弃。
姜梨满靠在马车软垫上,浑身无力,手脚冰凉,脑子里回想着夜鹰说的话,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害了姜家。
赵缙这么做无疑就是故意挑拨,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新帝登基到晋王谋逆叛逃,再到姜家抄家流放,不过用了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
如果不是有人精心算计,早就布局,又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就瓦解了晋王在京城的所有势力?
姜家和晋王府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败了,简直败得一塌糊涂。
她一直以为是赵缙,先帝病重多年,中宫没有子嗣,京城有四位庶出的皇子,这几年来争夺皇位可谓是血雨腥风,暗潮涌动。
姜家本不想卷入其中,她和楼弃定亲是最好的选择,可事与愿违,有人不愿意姜家独善其身。
最后被迫卷入,扶持晋王胜出,其他王爷都落马,眼看晋王就要问鼎皇位,这个时候最不起眼的梁王突然就冒出来了,拿出了先帝遗嘱,捷足先登,顺利继承了皇位。
赵缙不服,这才在宫里谋反,可具体怎么回事姜梨满不知道,当时只有祖父,父亲跟着晋王进宫。
她甚至是在传来晋王谋逆叛逃的消息后,才知道楼弃回来到了京城,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却一无所知。
正想着,忽然马车停下来了下来,车夫被人用暗箭射杀了。
姜梨满惊魂未定,赶紧爬起来去抓马绳,但糟糕的事,栓住马车的绳子也断了。
马车瞬间整个脱离,往后翻。
“将军,姑娘的马车好像出事了。”剑竹发现后面的马车没有跟来就赶紧禀告。
“她跑了?”楼弃顿时道。
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姜梨满跑了,他故意留下她一个人,一个马夫。
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跑。
没有想到她还真敢跑啊!
楼弃面色阴寒,立刻回来追。
“将军,只有马跑回来,马夫死了。”
只是追回来,却看到马车翻车,整个四分五裂。
姜梨满在马车堆里,额头流血,昏迷不醒。
“姜梨满!”
楼弃手心一紧,忙跳下马背过去把人抱出来,脸上阴沉得滴水,立刻就带着人回府。
“姜梨满不准死,给我醒来。”
……
“马夫中了暗器而死,马绳也是有人放了暗器故意弄断,如果姑娘喊人求救,我们是可以听到的。”剑竹追查过后进来禀告,但姜梨满并没有跟任何人求救。
楼弃脸色阴沉密布,冷笑了声,“她这是在跟本将军赌气,想用自己的性命再次威胁我,以为我还会心软呢!”
剑竹暗叹口气,不敢说话。
“将军,姑娘醒了。”棋嬷嬷在门外禀告。
楼弃不为所动,面容冷酷至极,“醒了,就让她好声养着,人没死就不需要跟我禀告。”
“让她搬出醉梨苑,到冷苑住着。”接着又说了一句。
棋嬷嬷和剑竹都怔住,即便再生气,也没有要将人赶出醉梨苑的意思。
今天却把人送进了冷苑,那地方白说了就是打入冷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