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夫人轻笑，手里的小紫檀木串珠捻了捻，“过去就罢了，现在你的确是配不上弃儿，留在他身边也是有利可图。”“我老婆子今天喊你来，就是希望你离开来我外孙，别再祸害他。”姜梨满抬头眼tຊ眶湿润，“老夫人，奴婢没有想过要害将军。”“可你如今和晋王牵扯太大，继续留在弃儿身边，对他来说就是在害他。”棋嬷嬷站在一旁有意说什么却不敢插嘴。楼老夫人瞅她一眼，“是弃儿让你跟着来的？”“回老夫人，将军说留着她还有用处。”棋嬷嬷上前低声说道。
“不必了，麻烦。”
他一副将就吃的模样，拿起筷子吃。
姜梨满站在一旁给他夹菜，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看他吃饱心情不错。
“将军……”
楼弃唇角莞尔，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故作不知道她要求什么，“何事？”
“奴婢想出府买点草药，做一点药丸，到时候麻烦将军送去闽南给我家人。”她趁机说，手心微紧，有些担心他不会同意。
“要什么草药可以让人出府买。”
就是他同意了会帮忙送去闽南，不过却不允许她出府。
姜梨满暗喜，再次确认，“将军是同意帮奴婢送东西吗？”
“嗯。”
他居然同意了？
姜梨满很开心，“谢谢将军。”
“姜梨满，本将军帮你，你该怎么报答我？”
姜梨满抬眸撞上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眸，心里紧张，“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报答将军的恩情。”
“谁让你做牛做马！”
楼弃不满轻哼，“你祖母的病情好多了。”
今天他主动告诉自己这么多消息。
姜梨满意外心里暗暗激动，“廖叔已经跟祖母他们汇合了吗？”
“嗯，这么做可是杀头之罪。”男人轻笑，“姜梨满，你说要怎么报答我？”
姜家如今是罪臣，任何人敢帮他们都是杀头之罪。
楼弃这么做，是帮了她很大的忙。
“谢谢将军……”姜梨满眼眶湿润，要哭不哭的样子。
“只是口头上谢？”
姜梨满耳根微红，“奴婢今天身子不适……实在不能服侍将军。”
从白天到晚上，现在还要……她真的吃不消。
楼弃脸色有些黑，“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禽兽。”
姜梨满红着脸，上前道：“那我服侍将军宽衣就寝。”
这回他没有说什么。
“姜梨满，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明白吗？”
姜梨满心一紧，不明白他好端端为什么这么说。
“奴婢不敢。”
“正常跟我说话。”楼弃不喜欢她这样，感觉刻意疏远自己。
姜梨满有些紧张，“我不会。”
“嗯，你的家人不会有事，不过你要安分守己，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姜梨满道：“那皇上……”
“安分守己只做一个奴婢，可活。若是还做姜大小姐，做皇后，只有死。”他眼神阴沉，声音冷酷无情。
“不该问的不许问，皇上更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他果然还是在意当年的事，姜梨满眼眶酸涩，“嗯。”
“不要忤逆我。”楼弃最后警告道。
姜梨满赶紧点头，帮他把外衣脱了，等着他睡下了再离开。
楼弃没有留她过夜，她还是回到了自己屋里。
第二天，佟管家带人送了不少的药材，都是按照她写的清单准备的。
“姑娘你要的草药都在这里了，要是有什么缺的，您尽管说。”
“谢谢佟管家。”
姜梨满会调制香丸，也知道一些药丸的配方，调制起来并不难。
“姑娘，侯府来人，说老夫人要见你。”这时候，棋嬷嬷快步过来道。
姜梨满眉头微蹙，“老夫人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我陪你一起去。”棋嬷嬷道。
两人一起到了侯府。
楼老夫人居住的春晖苑。
“奴婢拜见老夫人。”姜梨满进来跪下行礼。
楼老夫人端坐在紫檀木的罗汉榻上，唇角含笑，肤色白润，有些皱纹但不是很明显。
身着暗红色的交领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满头银白如霜的发绾成元宝髻，仅插了一支仙鹤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雅致高贵。
“起来吧！”楼老夫人是侯府过去对楼弃母子还算不错的人，毕竟是自己亲女儿，有老夫人在，楼弃才得以留在侯府长大。
“过去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只可惜我家弃儿没有这样的福气。”
姜梨满起身低垂着脑袋，明白她也是在怨她当年退亲的事。
老夫人在心疼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过去弃儿对你不错，姜姑娘为何要退亲？”
姜梨满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捏住，“奴婢……奴婢……”
她没办法说出口，跪下道：“是奴婢配不上将军。”
楼老夫人轻笑，手里的小紫檀木串珠捻了捻，“过去就罢了，现在你的确是配不上弃儿，留在他身边也是有利可图。”
“我老婆子今天喊你来，就是希望你离开来我外孙，别再祸害他。”
姜梨满抬头眼tຊ眶湿润，“老夫人，奴婢没有想过要害将军。”
“可你如今和晋王牵扯太大，继续留在弃儿身边，对他来说就是在害他。”
棋嬷嬷站在一旁有意说什么却不敢插嘴。
楼老夫人瞅她一眼，“是弃儿让你跟着来的？”
“回老夫人，将军说留着她还有用处。”棋嬷嬷上前低声说道。
“为了抓捕晋王？”
楼老夫人笑了笑，“那倒是我老婆子想错了。”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好好服侍将军。”
说着让人送来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串鲜红的珠子。
“这是南红小米珠，姑娘服侍将军辛苦了，老夫人特意赏赐，姑娘可要日日佩戴不得离身。”楼老夫人身边的喜嬷嬷将东西送到她手里，语气深沉嘱咐道。
姜梨满看了眼脸色惨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南红珠，而是红麝香珠，里面有大量的麝香等香料合成的合香珠。
老夫人这是不允许她怀上楼弃的孩子。
“谢老夫人赏赐。”姜梨满指尖泛白死死抱着盒子，福身谢恩。
她这么做就是多此一举，楼弃根本没有想过让她怀上孩子，早就让她吃了药，她身子骨受不了这种至寒的东西，最近都在吃药，根本不可能怀上。
“嗯，回去吧！过去你让弃儿受了很多委屈和痛苦，从今天开始只能让他高兴，以姜姑娘的本事和这样的姿色，相信难不倒你。”
姜梨满笑道：“奴才明白。”
棋嬷嬷跟着她一起出来，看到她脸色惨白就忍不住担心，“姑娘，你没事吧！”
老夫人说话句句绵里藏针，嘲讽姜梨满如今只是一个低贱的暖床婢女，只配以色侍人。
看似慈祥，实则心狠。
姜梨满前不久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未来晋王妃。
要是换成别人肯定难以承受如此身心摧残。
短短一个多月，她仿佛经历了人间地狱。
姜梨满笑道，“没事，老夫人这么做无可厚非。”
当年是她先对不起楼弃。
可这是她和楼弃之间的事，他们楼家的人，一个个却跑出来指责她，凭什么呢？
棋嬷嬷叹口气，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那姑娘，当时为什么执意要退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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