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不知姨母为何会突然说这话。大概是她的婚事被无数人惦记,又有无数人算计到她这个孤女头上,所以让姨母也焦虑了起来。可乔鸢飞对上京没有任何想法。至于成亲这种事,对她来说也可有可无。年少慕艾的心思,早就葬送在了雍州城里。如今的她,不过空有躯壳罢了。乔鸢飞反过来给乔氏道歉:“是我总给姨母惹麻烦,叫姨母频频为我劳累。待秋闱一过,我便回宣州去。”乔氏听着,却有些难受。她指尖抚过乔鸢飞精致的眉眼,眼眶微红:“生得貌美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心思肮脏的人。”
乔鸢飞回去后,被乔氏一顿审问。
三番两次和赵渊扯上关系,尤其赵渊态度逐渐变得微妙,这让乔氏很不放心。
好在谭帜帮忙圆场,乔氏才心软的放过了她。
临走前,乔氏一反常态的叮嘱:“阿鸢,上京是个吃人的地方,这里的人个个虚情假意两面三刀。你且耐心等等,我会给你寻一个好归宿。”
乔鸢飞不知姨母为何会突然说这话。
大概是她的婚事被无数人惦记,又有无数人算计到她这个孤女头上,所以让姨母也焦虑了起来。
可乔鸢飞对上京没有任何想法。
至于成亲这种事,对她来说也可有可无。
年少慕艾的心思,早就葬送在了雍州城里。如今的她,不过空有躯壳罢了。
乔鸢飞反过来给乔氏道歉:“是我总给姨母惹麻烦,叫姨母频频为我劳累。待秋闱一过,我便回宣州去。”
乔氏听着,却有些难受。
她指尖抚过乔鸢飞精致的眉眼,眼眶微红:“生得貌美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心思肮脏的人。”
只是这世道,女子若没有护得住自己的本事,美貌只会成为催命符。
……
回了院子,冬叶忙着给乔鸢飞手腕敷药,谭芸却带着一人进来。
“阿鸢姐姐。”
乔鸢飞抬头,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谭玲。
被关了七天,虽然有乔鸢飞的人给她送吃食,可谭玲脸色还是很差。
本来人就消瘦,如今更像是纸片般,风一吹就能倒。
见了乔鸢飞,谭玲“扑通”一声跪下去,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多谢表姑娘救命之恩。”
乔鸢飞叫冬叶将她扶起来,笑着说:“你身子还弱,快别受累了。我们姐妹之间,说什么谢不谢?”
话是这么说,谭玲却还是固执的给乔鸢飞行了礼。
等到坐下,谭芸才好奇问她:“你一步三喘的过来,就是为了给阿鸢姐姐磕头?”
谭玲抿抿唇,神色有些尴尬。
乔鸢飞笑道:“你是想问我,要你做些什么?”
谭玲点了头。
乔鸢飞说:“没什么特别要做的,这两日好好养着身子就行。”
谭玲有些诧异,乔鸢飞又问:“文华郡主的赏花宴,你那里没有合适的衣裙首饰穿戴吧?”
谭玲想起自己的寒酸,心口不免有些发涩。
乔鸢飞便转头,叫冬叶把准备好的东西抱过来,“这些你拿去,叫绣娘赶日子先做出一套来。”
谭芸惊讶道:“姐姐,这不是赵世子……给你的赔礼么?”
谭玲一听这话,吓得连连摆手:“不、不用。”
“给你就拿着。”乔鸢飞笑吟吟的说,“我还在孝期,这些料子颜色艳丽,不适合我。芸儿也有,就在那边放着。”
谭芸听到自己也有,瞬间兴致勃勃的起身去看了。
不得不说,赵渊虽然招人烦,可出手很大方。
送来的衣料首饰都是上京最时兴的,而且价格昂贵,妙龄姑娘穿戴出去绝对很有面子。
谭芸爱不释手的摸着一支流苏发钗,高兴道:“阿鸢姐姐,我真的能拿吗?”
“能啊!”乔鸢飞好笑道,“那一部分就是给你留的。”
谭芸和乔鸢飞关系亲近,乔鸢飞敢给,她就敢要。
可谭玲目光数次落在那布匹上,虽心动却终究推辞了:“还是表姑娘留着吧。待以后……出了孝期,也能做衣裳的。”
乔鸢飞既然打算送出去,就没想着再留下。
她温声细语道:“赏花宴上都是权贵子弟,你若穿得寒酸了,岂不失了面子?再者……”
乔鸢飞笑吟吟的,意有所指道:“大皇子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