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瞳孔微缩,瞬间意识到裴尘寂误会了,刚要解释,裴尘寂就已经出剑,凌厉剑风夹杂无穷的杀意,快到超出认知。晏梨来不及多想,用尽全力猛地推开白昭。“不是他干的!”剑锋一偏,从她纤细脖颈边堪堪擦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但凡裴尘寂反应再慢一丝,晏梨顷刻就会丧命在他剑下。裴尘寂血气上涌,沉了脸,捏住她细瘦脸颊,“谁准你挡在他面前的?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晏梨还没来得及解释,白昭趁机就想偷袭裴尘寂。
裴尘寂先看到了晏梨腹部的那团浓重血色,冰冷阴鸷的眸光扫向了白昭。
晏梨瞳孔微缩,瞬间意识到裴尘寂误会了,刚要解释,裴尘寂就已经出剑,凌厉剑风夹杂无穷的杀意,快到超出认知。
晏梨来不及多想,用尽全力猛地推开白昭。
“不是他干的!”
剑锋一偏,从她纤细脖颈边堪堪擦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但凡裴尘寂反应再慢一丝,晏梨顷刻就会丧命在他剑下。
裴尘寂血气上涌,沉了脸,捏住她细瘦脸颊,“谁准你挡在他面前的?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晏梨还没来得及解释,白昭趁机就想偷袭裴尘寂。
但悲剧的是,他还没能进裴尘寂的身,就被一脚踹飞出去,身子砸在门板上,滚落在地吐了口血。
“阿昭!”
晏梨一把拍开裴尘寂的手,连忙过去看白昭的情况。
裴尘寂脸都黑了。
护卫见自家主子受欺负,提刀就冲了上来。
眼见一场混乱的厮杀就要一触即发,晏梨忍无可忍:“行了,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我没事,下去吧。”白昭摆手,示意护卫退下。
……
厢房内,几位大夫分别给白昭和晏梨治伤。
晏梨的伤之前已经被处理过,没伤到要害,问题倒是不大,就是还疼得厉害。
经过晏梨一番简要的解释和互相介绍,这两位总算没有再掐起来。
但厢房内的气氛总是怪怪的,看好伤后,白昭忽然晃了晃她的衣袖,“阿姐,都已经半夜了,你身上又有伤,不如就留在我这里过夜吧?”
“不行。”
开口的是裴尘寂,冷硬无情的拒绝了他。
白昭撇嘴,“又没问你。”
裴尘寂喉咙里发出危险乖戾的冷笑,“看来白阙主还是伤的太轻了。”
把他打到骨折,应该就没有心思作妖了。
白昭往晏梨身后缩了缩,“阿姐,你看裴公子,他怎么那么暴力?不像我,架都不会打。”
晏梨沉着小脸训了句裴尘寂,“你少吓他,他还是伤号。”
白昭在晏梨看不到的角度,眼神得意的暗中挑衅着裴尘寂。
裴尘寂额角青筋跳了跳,微眯的凤眸里闪过乖戾危险。
很好,他明天就放火烧了白月阙。
白昭自以为在晏梨心里占了上风,正得意的时候,晏梨一巴掌就拍他脑袋上了。
“还有你,架都不会打你很光荣是吧?不会打架你还搞偷袭,人菜瘾大说的就是你,伤好了就去给我找师父习武。”
白昭没皮没脸的赔着笑,“一切都听阿姐的,阿姐就看在我受伤的份上,留在白月阙陪我住一晚吧?”
晏梨认真考虑,觉得留一晚也没什么不行,反正白月阙里厢房不少。
突然,晏梨瞪大眸子,她的身体失重,慌张之下,她下意识搂住了裴尘寂的脖颈。
裴尘寂一言不发,强势地打横抱着她就往外走,长腿迈向门外。
走之前,裴尘寂漫不经心的扫了白昭一眼。
只这一眼,白昭就几乎能气炸。
他绝对是在挑衅!
……
暗室,门被打开,白月阙刚派了大夫来,正在给晏凌处理伤势。
白月阙的药和大夫,都是天下间最好的。
晏洲屿无比错愕,他并不是震惊晏凌为什么出现在在此,还伤的这么重,而是白月阙向来孤高冷傲,极难接触,除了深深忌惮那位神秘莫测的渊王,有时甚至连阳国皇室的面子都不给,现在却主动派了大夫,用最好的药给晏凌医治。
依旧是那位中年男人,不过却笑眯眯的,“你们有个好妹妹啊。”居然能得阙主大人看重。
“您说谁?”晏洲屿愕然问。
中年男人笑而不答,转身离开,独留晏洲屿一个人陷入沉思。
晏凌方才也听到了中年男人说的话,不禁臆测道:“他口中指的人,莫非是晏梨?”
晏洲屿不屑冷嗤,“荒唐,晏梨已经把白阙主彻底得罪透了,白阙主不杀她已是格外仁慈,怎么可能是晏梨?”
如果晏梨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晏蕊。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准备回去问问晏蕊。
等晏凌的伤势被处理好后,晏洲屿这才拧眉问起:“三弟,你伤怎么回事?白月阙的人动的手?”
“不是。”晏凌别过脸,这件事实在算不得光彩,他选择避而不谈。
然而晏洲屿却看到晏凌冷峻的脸上,竟有一道淡淡的鞋印,看着都狼狈。
“既不是白月阙的人,三弟,你告诉我凶手,我绝不放过他。”
在云江城晏家好歹还是有些根基的,也不是谁都能动他晏家的人。
但晏洲屿的穷追不舍让晏凌感到了烦躁,他只能勉tຊ强糊弄过去。
晏洲屿搀扶着他,离开白月阙。
长街边,被扶上马车后,晏凌发现晏梨不在。
他当即看了看四下,问道:“晏梨呢?不等她?”
晏洲屿眼底浮现冷讽,“等什么?她自己有脚,让她自己走回去。”
晏凌却有些不太认同,俊眉微拢,晏家离白月阙可不算近,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身受重伤,还是深更半夜,怎么走的回去?
可在晏洲屿让车夫打道回府的时候,晏凌最终还是没多说。
他只要一想起晏梨曾信誓旦旦说要收拾晏蕊,血气就忍不住上涌,干脆铁了心不再插手此事。
“晏梨性子过于骄纵蛮横,这次就算给她个教训,让她好生反省反省。”
晏府大门前,晏洲屿扶着晏凌从马车里下来。
车辙声在寂静夜色下响起,又一辆马车驶来,也在晏府门前停下。
晏洲屿眸光一紧,“怎么是白月阙的马车?”
只见马车里下来一道修长矜贵的身影,他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目不斜视的径直走进府里。
晏洲屿只觉得那男人有些眼熟,去看他怀里抱的人,顿时无比愕然。
晏凌也认了出来,“那是……晏梨?!”
“白月阙竟然派马车亲自送晏梨回来!这不可能!”
晏洲屿想起了抱着晏梨进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晏梨上回说要招入府中的那个侍卫。
晏梨现在竟然跟一个侍卫不清不楚的?
晏洲屿表情顿时一阵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