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终于收起锋锐利爪的狼犬,激动到扑上去想要抱住晏梨。晏梨抱臂坐在太师椅上,无情地抬脚抵在他腹部,拒绝他靠近。她抬起杏眸,姣好的脸上透着冷厌,“跪下。”晏梨一句话,白昭就真的乖乖跪在了她面前,心虚忐忑地垂下头,有点不敢看她。晏梨素白的手撑着额角,笑容直看得人心底发寒,“解释一下吧,白阙主,你如今是长本事了,凌霄国不让做的事情,你还大费周章跑到他国来完成。”人皮鼓是给邪神祭祀用的,专挑美貌少女的人皮制成鼓面,剥皮手段残忍无下限,说是丧心病狂也毫不夸张,在凌霄国早已被明令禁止。
所有人走后,雅间里只剩下晏梨和白昭。
外人眼中一向杀伐果断,冷厉绝情的阙主,如今在晏梨面前却控制不住的红了双眼,声音发颤哽咽,“阿姐,居然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
即便眼前这个人变了容貌,声音,但他依然能认出,这个人就是曾护他多年,教导他长大的阿姐。
他像终于收起锋锐利爪的狼犬,激动到扑上去想要抱住晏梨。
晏梨抱臂坐在太师椅上,无情地抬脚抵在他腹部,拒绝他靠近。
她抬起杏眸,姣好的脸上透着冷厌,“跪下。”
晏梨一句话,白昭就真的乖乖跪在了她面前,心虚忐忑地垂下头,有点不敢看她。
晏梨素白的手撑着额角,笑容直看得人心底发寒,“解释一下吧,白阙主,你如今是长本事了,凌霄国不让做的事情,你还大费周章跑到他国来完成。”
人皮鼓是给邪神祭祀用的,专挑美貌少女的人皮制成鼓面,剥皮手段残忍无下限,说是丧心病狂也毫不夸张,在凌霄国早已被明令禁止。
白昭却突然注意到晏梨腹部那一团浓重血色,他愕然道:“阿姐,你受伤了?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做的?”
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底寒戾的杀意毕现。
“是谁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别给老娘岔开话题,为什么要制作人皮鼓?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血债和业障?以你的命数,你觉得你能背负的起?”
晏梨抓住他的衣领,不客气的逼问,几乎是恨铁不成钢。
“是巫首说这东西配合邪神祭祀,可以让人复生,我只是太想让你活过来了。”
白昭眼神闪烁,不敢去看晏梨。
说完,他又连忙解释:“不过阿姐放心,我才刚开始收集适龄女子,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碰见了你。”
晏梨格外严明,“好在你还没得来及动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再碰这些邪祟歪道tຊ,这次就暂且放过你,那个搞邪神祭祀的巫首呢?”
巫首一定不止蛊惑了白昭一个人,这样的人留在世间会成为大祸害,不知还会害死多少条人命。
白昭低着头,眸中明灭不定,“我向阿姐发誓,一定亲手了结他。”
“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还有外面那个对你敌意很重的家伙,我待会儿就把他一块解决了。”白昭摩拳擦掌,已经想好怎么锤爆晏洲屿的狗头了。
晏梨一记爆栗敲在他脑袋上,“这些事你不许掺和,还有,我与你的关系要尽量保密,如今云江城内危机四伏,太引人注意容易招来祸事。”
“阿姐,以后我该怎么找你?”
“我如今住在晏府,没事少来。”
晏梨交代几句,准备离开了,她撑着桌边艰难地起身,不小心碰掉了一套茶具。
茶具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巨大声响,顿时引来了候在外面的那群人,生怕阙主遇险。
可他们一闯进来,就看到自家高贵孤傲的阙主,竟然老老实实跪在一个纤弱的丫头面前。
“阙、阙主大人,您这是……”
他们纷纷惊愕至极的瞪大了双眼,尤其是晏洲屿,宁愿相信大半夜见鬼了,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晏梨轻咳一声,让白昭赶紧起来。
白昭匆匆爬起,晏梨神色自然的随口解释:“你们阙主方才摔了一跤。”
“没错。”白昭也连忙附和。
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难怪,他们就说阙主大人怎么可能会给个丫头片子下跪。
白昭的手下看到地上的碎瓷片,质问晏梨:“这茶具是你打碎的?”
晏梨面无表情,“是。”
“放肆,这可是阙主大人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手下显然是想献殷情,谄媚道:“阙主大人,晏家对您如此不敬,不若属下杀了这两个人?”
晏洲屿的心瞬间紧张地悬了起来,冷汗都出来了,他听说过这位白阙主脾气可是极不好的。
白昭一记凌厉的眼刀射了过去,不就一套破茶具,只要她喜欢,摔着听响都行。
但想到晏梨的叮嘱,最终还是忍着没发作。
“罢了,本阙主最近在礼佛,就不多造杀孽了,放了他们吧。”
晏洲屿心底吃惊,下属同样不可置信:“放、放了?”
“怎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白昭眼神一冷,下属瞬间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不敢。”
下属对晏洲屿道:“你们晏家还有个人关在暗室内,跟我来吧。”
晏洲屿松了口气,跟着下属走了。
突然,外面有人着急忙慌跑进来,“不好了阙主,有一伙黑衣人强闯进来了!这伙黑衣人实力太变态了,我们的人就快要拦不住了!”
“你说什么?!他们成功闯进来了?”
连晏梨也被惊了一下,白月阙养了一批极强的私兵,用于保护自身,多少年了,还从来无人能活着强闯进白月阙,何况还是在云江城这种小地方上。
白昭赶紧问:“他们强闯是要做什么?抢药吗?”
“好、好像是来要人的。”
晏梨不由嘴角微抽,她貌似明白是谁了。
她转头对白昭道:“我去看看。”
晏梨不顾白昭的阻拦,硬是撑着伤势过去。
她怕她再不去,那家伙真能拆了白月阙。
偌大的阁楼底下,白月阙的守卫倒了一地,仅站着的几人也被包围,颤颤巍巍退到了最里面。
对方一共才带了六人,而他们近百号人,竟然半点便宜也没占到。
尤其是领头之人,他们从未见过武力这么恐怖强大的变态。
“你们别太猖狂,我白月阙的增援很快就要到了!”
晏梨站在楼上的木廊里,忽然看到了那道熟悉身影。
裴尘寂玄衣玉冠,手持滴血的长剑,周身凛冽阴翳的寒气肆虐,宛如炼狱中走出来的杀神。
晏梨一时也怔住了,本要喊出口的名字卡在喉咙里。
忽然,裴尘寂似有感应般,抬起了头,眼眸里还带着冷厉刻骨的杀意。
晏梨顿觉背后一凉,再定睛去看的时候,他已经上了楼。
裴尘寂浑身冷戾气息都未曾收敛,手上提着染血的冷剑,高大沉稳的身影朝着她一步步走来,看着实在是来者不善。
白昭如临大敌,立马紧张地挡在晏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