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却不再理会他,摆手让仆役们对晏梨动手。仆役抓着刀子,阴恻恻地朝晏梨走来。晏梨早有应对的准备,但她没想到,晏凌会突然咬牙忍伤起身,挡在她面前,打飞了两个靠近她的仆役。中年男人惊诧又恼怒,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能打?“都给我上!”晏凌伤的太重,又被数人围攻,他没撑住多久,就倒在了棍棒之下。他浑身是伤,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一棍狠狠砸在了脊梁上。眼看晏凌就要死在围殴中,晏梨眼眸闪了闪,最终还是厉声道:“住手!”
“你们是白月阙的tຊ人?”晏凌震惊了。
中年男人却不再理会他,摆手让仆役们对晏梨动手。
仆役抓着刀子,阴恻恻地朝晏梨走来。
晏梨早有应对的准备,但她没想到,晏凌会突然咬牙忍伤起身,挡在她面前,打飞了两个靠近她的仆役。
中年男人惊诧又恼怒,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能打?
“都给我上!”
晏凌伤的太重,又被数人围攻,他没撑住多久,就倒在了棍棒之下。
他浑身是伤,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一棍狠狠砸在了脊梁上。
眼看晏凌就要死在围殴中,晏梨眼眸闪了闪,最终还是厉声道:“住手!”
她气势慑人,仆役都不禁怔住了。
晏梨目光冷冽凌厉的看着中年男人:“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他十分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我们主子?”
晏梨只是盯着他道:“白月阙的老巢建在凌霄国苍山半腰处,能有如今之声名,全靠那四位绝顶天下的医师。”
随着晏梨说出这四位医师的生平和住址,以及当年是怎么被白月阙收服的,中年男人表情顿时变得阴沉无比,如临大敌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晏梨。
“你怎么会知道?”
她说出口的这些,全都是白月阙的绝密。
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来头绝对不小!
晏梨嘴角挑起一抹邪佞的笑,“我不止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们主子身上的很多秘密,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我若见不到你们主子,我安排在外面的人就会将这些秘密全抖落出去。”
中年男人慌了,“快,立刻去通知阙主大人!”
他们匆忙离去,暗室里只剩下晏梨俩人。
晏梨蹲下身,打量着满身是血,皮肉没一块好地的晏凌。
他伤的奄奄一息,却依旧是那副冷硬的态度,“别多想,你若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晏梨忍不住嘴角微抽,“就你这德行,人死了三天,嘴还是硬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在手上几颗,硬给晏凌喂了进去。
没办法,她没有欠人情的习惯。
“这是什么?”晏凌被迫咽进去,冰冷眼眸里满是对她的戒备。
晏梨烦了,笑的十分恶劣,“当然是怕你死的不够快,提前送你一程的毒药,保证让你穿肠烂肚,五脏化脓,死的无比痛苦!”
她又往晏凌嘴里塞了一捧药,掐着他的喉咙,强硬的逼他咽下。
“你!”晏凌没想到她竟然歹毒至此,眼底血丝弥漫,想把药吐出来,但狼狈地干呕了半天,却无济于事。
这时,暗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阙主同意见你了,走吧。”
晏梨点头,随仆役出去。
雅间内,茶香袅袅,披着绛紫色鹤氅的公子坐在桌案边,玩世不恭又桀骜不羁,优雅地摆弄着一套茶具,他显然就是阙主。
而阙主对面,还站着一个拘谨又恭敬的人。
晏梨觉得那个站着的男人有些眼熟,当他回过头时,晏梨不由顿住了。
晏洲屿震惊了,“怎么是你?”
晏梨落到白月阙手里,居然没死!?
甚至还被带来见了阙主!
阙主对这两个人的事不感兴趣,眼皮子都没抬,“听说,你想见我?怎么,一个低贱的祭品,还想垂死挣扎?”
晏梨睨了他一眼,对后面几个仆役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和阙主聊。”
阙主轻蔑的冷笑,“有意思,你还敢使唤上我的人了?”
晏洲屿虽然不明白阙主话里的祭品是何意思,但他这样的反应让他一阵心惊肉跳。
白月阙的阙主地位尊崇,当今圣上也要对他礼遇三分,在阳国,白月阙从来只忌惮那位无比神秘深不可测的渊王殿下。
这种喜怒无常,地位超然的大佬,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晏家。
晏洲屿几乎没多想,转头冷厉的呵斥晏梨,一丝脸面都没给她留:“你还有没有教养?谁准许你跟阙主大人这么说话的!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退下!”
晏梨完全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阙主,“你确定要让他们留在这里?我可是为了你好。”
这样冰冷漠然,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她才是这里掌控全局的人,这让阙主心生不爽。
阙主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冷傲阴蛰的开口:“别以为知道我白月阙几个秘密就能让我不杀你,我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一炷香内你没法说服我,我就让你和你们晏家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晏洲屿心下悚然一惊,焦躁阴鸷的目光冷冷横了眼晏梨。
晏梨简直就是个惹祸精,每次一出现都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阙主大人息怒,这丫头一向蠢钝无知,我一定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
晏洲屿忐忑的赔罪完,转头就冲晏梨发难,脸色阴冷可怕,“还不快向阙主大人跪下磕头认错!别逼我回去对你动家法!”
突然,晏梨面无表情,越过晏洲屿,快步走上前。
所有人都怔怔看着她,她要干什么?
“啪!”
晏梨一句话都没说,上来就先狠狠甩了阙主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懵了阙主。
也吓疯了旁边一众仆役下属,尤其是晏洲屿,满脑子都是完了。
他们满眼惊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当阙主怒不可遏,正要发作时,晏梨却还嫌不够,毫不客气地将桌上的整壶茶倒扣在他头上!
茶水淅淅沥沥淋透阙主满身,原本衣冠楚楚,尊贵无双的男人变得狼狈不已。
其他人全吓僵了,大气都不敢喘。
而晏梨在对着他微微浅笑,却令人后背发寒,“慕景曜,你现在出息了,人皮鼓你都敢碰了?我看是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
原先让那些人退下,是为了给他留几分面子,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能怪她。
那些仆从也反应过来了,拔刀就架在了晏梨和晏洲屿脖子上。
“哪来的疯女人,我们阙主的大名叫白昭,根本就不叫慕景曜!”
可刚还嚣张跋扈的阙主,此刻却仿佛忘记了被人极尽羞辱的恼怒,只是用一种近乎惊悚的眼神,看着眼前容貌陌生的女人,“你、你究竟是谁!?”
慕景曜这个名字,他只在二十年前的儿时用过,除了当年救他性命,将他拉出深渊的那个人,再无后来者知晓。
晏梨居高临下的冷眼看他,可就是这种鄙视到仿佛看白痴的眼神,让他脑海深处封存的记忆,全部不受控的涌了出来。
一刹那,阙主瞳孔骤缩,接着又浮现巨大的惊喜。
“全都给我退下!”
仆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转变会来的这么快,只能遵令行事。
晏洲屿心里七上八下,那位阙主显然还没消气,他单独留下晏梨,极有可能是为了要杀晏梨出气。
晏洲屿已经预料到了晏梨的下场,强忍着不去管,要怪只怪她自己太作死任性,自然也该做好承受惨重代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