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娇体软,吐气如兰,凌砚被她撩得气息不稳,全身发烫,又听她言语暧昧,下意识道:“那不是欺负……”“我知道啊。”裴月打断,盯着他漆黑的眼睛,清晰而缓慢地吐出,“那是你在给我快乐呀。”疯了,彻底疯了,凌砚看着她扑簌的长睫,开合的红唇,恨不得将人瞬间按倒,不管不顾就地行事。哪是欺负几次才肯放过,欺负十几次都不会放过,叫她记住乱撩郎君的后果。可想归想,终是理智大于冲动,凌砚伸手扶正她的腰身,一板一眼问道:“不是说不要我负责吗,那怎么还过来坏我好事?”
“好了,别太过。”裴月声如裹糖,甜腻撩人,凌砚听得心里一酥,强作正色提醒。хլ
“哎呀,心疼了?”裴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小娘子不要对郎君做这种动作,很不雅观。”
“是我动作不雅观,还是你崔世子心里龌龊?”裴月笑吟吟反问,圆圆的眼睛里满是笃定的神色,“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刚见我的第一眼直盯着我的嘴巴看,你还瞄了我裙子……。”
见凌砚面上泛起薄红,裴月乐了,拈住他胸前的一点衣衫,抬头佯作天真无辜,“凌砚,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不是还惦记我呢?”
凌砚的心猛烈跳了一下,低头看着裴月红艳的小嘴,忽感口干舌燥,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退后一步,违心摇头,“没有。”
“好狠的心呀。”裴月佯作羞恼,贴近小声道,“可珠珠还惦记你呢。”
两团绵软挨在胸膛,凌砚身体僵硬,后背绷得笔直,明明知道该后退,可步子挪不动,心底还龌龊地希望她能贴得更紧一些。
凌砚的脸更红了,连着耳垂和脖颈都晕上一层淡粉。
少年人初尝情事,哪有不稀罕的,她还生得那样稚嫩可爱。
单这一月里都做了好几回梦,梦里的女子乌发凌乱,娇泣连连,拨开了发,是她的脸。
醒来衣衫濡湿,梦里满足贪恋,梦醒空虚厌烦。
但凌砚不敢同裴月讲,嘴上仍是客气道:“娘子说笑了。”
裴月瞧凌砚羞赧,玩心大起,踮起脚,贴近他耳边小小声道:“我回去经常做梦,梦到你一直欺负我……”细白的指尖在他胸膛点了两下,“你好坏啊,梦里也不放过我。”
少女声娇体软,吐气如兰,凌砚被她撩得气息不稳,全身发烫,又听她言语暧昧,下意识道:“那不是欺负……”
“我知道啊。”裴月打断,盯着他漆黑的眼睛,清晰而缓慢地吐出,“那是你在给我快乐呀。”
疯了,彻底疯了,凌砚看着她扑簌的长睫,开合的红唇,恨不得将人瞬间按倒,不管不顾就地行事。
哪是欺负几次才肯放过,欺负十几次都不会放过,叫她记住乱撩郎君的后果。
可想归想,终是理智大于冲动,凌砚伸手扶正她的腰身,一板一眼问道:“不是说不要我负责吗,那怎么还过来坏我好事?”
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冒出一丝诡异的甜蜜,但凌砚面上神色内敛,丝毫不显。
裴月咂了咂嘴,眼波一横,“我不告诉你!”ł
明媚的波光流转,她的视线定格在凌砚脸上,半是骄傲、半是神秘,“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什么?”凌砚好奇。
裴月眨眨眼睛,无比认真,“我回去老做梦你欺我,你呢,凌砚你回去做梦了吗?”说着指尖又溜进他胸前的衣衫里划拉。
男子在这事上比女子更不餍足,他能说因为她,他这个月都半夜换了好几次衣衫,还冲过冷水澡消火。
肯定不能说的,凌砚捏住她在胸前乱摸的指尖,羞赧而冷淡地回了个“嗯”字。
真做梦了!
裴月一把抽回手,退后半步,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凌砚你太逗了,安国公府这么缺女人嘛,让你个独苗世子这么饥渴难耐。”
她娇娇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就你那破烂技术,我做梦怎么会梦到你呢,凌砚你想得也太美了!”
心一瞬间落了下去,凌砚原本微红的面颊霎时变得煞白,似乎是难堪了,他整了整被她弄乱的衣裳,客气施了一礼,“甄娘子慢慢玩,崔某还有事,不奉陪了。”说着转身大步就要离去。
裴月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哎呦哎呦”地叫唤两声:“崔大人这就生气了?”
“放开!”凌砚用力甩开裴月缠上来的手,但裴月胡搅蛮缠惯了,侧身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凌砚无奈,冷声吓唬她:“裴月,你是不是还想吃牢饭?”
“不想吃牢饭,想吃你。”裴月低头张嘴在他胳膊咬了一口。
她咬得不重,透过衣衫,手臂传来轻微的刺痛,如针扎般的,似痛似麻的痒意一下在体内窜开,已经平息的欲念又蠢蠢欲动起来。
凌砚深吸了口气,推开她的脸,“你若无意,就别这样缠上来惹人误会。”
“误会什么呀?”裴月见凌砚脸色好了些,嘻嘻一笑,“缠上来肯定是有事求你帮忙了。”
“什么事?”凌砚正色。
裴月蹙起了眉头,口吻苦恼:“其实我那晚是想找徐陵的,结果楼里认错了人,误睡了你。没吃到嘴里的,我还不死心呢,徐陵不是太子那边的人嘛,太子是你表哥,你看能不能找太子通融通融,叫徐陵来我家上门为婿。”
徐陵,如今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曾受太子提携之恩,凌砚在东宫与他打过几回照面。
那晚在畅欢楼,也是在同一个雅间里喝酒,所以被认错毁了清白,现在还被当做替身侮辱。
凌砚心中羞恼,重重地推开了裴月扒着他胳膊的手,开口是公事公办的冷漠:“太子的权力不是这么用的,我也帮不了你,抱歉。”
提步欲走,复顿住,奉劝道:“你如果心仪一个人,那请自尊自爱地去追求,赢得对方的尊重和青睐,而不是以强权豪夺,整歪门邪道之流。”
这高高在上的教导语气,听得裴月气死,只想一蹦三尺高与凌砚大干一架,“我怎么不自尊自爱了?我怎么歪门邪道了?”
看他越走越快,裴月追在他身后口不择言地忿骂:“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你这人就是表里不一,衣冠禽兽。哼,提上裤子不认人……”
乡野的泼妇骂街,大抵如此。凌砚停步,回头,眉眼如覆冰霜,周身气息冷冽。
骂得太过火了,裴月见他貌似很生气,有点后怕,但不想输了气势,昂着头继续叫:“怎么,你还想打我?”
“我从不打女人。”凌砚面无表情,随即扯出一丝自嘲的讥笑,“我为我睡了你这个粗俗的女人而感到恶心!”
裴月愣了,直到凌砚转身走了几步她才发作,恨恨地将手中的樱桃砸向他的后背,“凌砚,你这个混蛋!”
她能感觉到凌砚虽不喜她这个人,但对她的身子仍有留恋,本想借此耀武扬威一番,却被他嫌弃说睡她恶心。
这是对一个漂亮女人最大的侮辱了。
裴月一路剁着脚气冲冲地回去,凌砚也听到了她那句骂声,脚步微顿,而后走得更急了。
“娘子,怎么了?”翠丫见裴月气得粉面涨红,眸中蕴泪,小心翼翼地问道。
“混蛋,混蛋!”裴月咬牙切齿,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望着石桌上装樱桃的匣子,拿过来一把摔在地上。
樱桃滚了一地,翠丫想弯腰去拾,被裴月一记冷厉眼风吓得止住,怯声问:“娘子,是崔世子欺负您了吗?”
裴月一脚将裙下的樱桃踩了个稀巴烂,恶狠狠地警告翠丫:“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混蛋,我与混蛋不共戴天!”
“是是是……”翠丫忙不迭点头,心疼颗颗饱满红润的樱桃,崔世子是说了什么,让娘子这么生气,连夫人给她精心准备的樱桃都丢掉了。
真可惜。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