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看着瑶月离开,太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看正好萧承渊在这,屋内也没有其他人,便开口说道:“渊儿,前几天我跟你说得事,你可是要尽快付诸行动,现在这个当口,没有什么比子嗣的事情更紧了。”太后顿了顿,“那天我问了伶韵,你还是没有碰她……她虽然性格有些蛮横,但是她对你的感情却是真挚的。你们是夫妻,应当试着多沟通、多理解。”面对太后的提议,萧承渊只是笑不作声。他知道太后关心则乱,但又不便直接反驳。
次日清晨,天气阴沉。
上完早朝,萧承渊回到宣明殿。
今天,他终于有时间可以跟瑶月算算账了,于是便吩咐太监去霁月轩传唤瑶月过来。
过了许久,太监回来禀报,说公主殿下不在霁月轩,婢子说她应该是去了永宁殿。
“呵,这丫头还知道去太后那里避难。”萧承渊思忖着。
“陛下,需要奴才去一趟永宁殿,请公主过来吗?”太监小心翼翼地征求萧承渊的意见。
想着他也好几天没去永宁殿了,今日正好顺便去给母后请安,萧承渊随即说:“不必了。”
永宁殿这边,太后正安抚着瑶月:“你皇兄你还不了解吗,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主动去找他一趟,承认个错误,说几句软话,他不会责罚你的。再怎么说,你是他亲妹妹,他这个作哥哥的,能把你怎样?”
“可是母后,他昨天打我了。”瑶月委屈地说道。
太后闻言一惊:“什么!他打你了?打哪了?快让母后瞧瞧!”
瑶月轻轻捂住半边脸颊,可怜巴巴地说:“皇兄他……他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直到现在,我的脸还隐隐作痛,心里更是难过极了。”
“他竟然打你脸?太不像话了,打哪里也不能打脸啊!哀家得找他评理去!”
言语间,萧承渊阔步而来。
瑶月看见他,脸色骤变,犹如惊弓之鸟,立马躲到太后身后,那双眼睛还时不时地从太后肩头偷偷窥视着他,试图捕捉他情绪的微妙变化。
太后见状,心中明镜似的,却也不点破,明知故问地打起了圆场:“渊儿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永宁殿探望哀家了?”
“前几日事情比较多,今日刚好忙完,所以儿臣今天来看看母后。”萧承渊微微欠身,以示对太后的恭敬,随后款步至太后身旁的空位坐下。
他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茶,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一饮而尽。
这时,他装作目光是不经意间才转向太后身后的样子,直视躲在那里的瑶月,故作惊讶道:“嗯?怎么公主也在这儿?”
瑶月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
她知道哥哥是在明知故问,故意让自己难堪。
但她也明白,此时此刻,她不能有任何失态的举动。
于是,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继续躲在太后身后,默不作声。
萧承渊看着瑶月如小兔一般躲藏在太后的庇护之下,失去了往日的任情恣性。
他嘴角挑过一抹嘲讽的笑,刻意出声询问:“我的妹妹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我说一句,你怼我十句,今天怎么变哑巴了?”他戏谑地调侃道,“谁欺负你了?”
瑶月听出来她皇兄在讽刺她,但理智迅速占据了上风。
她深知今日皇兄此来,意在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若此刻贸然顶撞,无疑会正中下怀,甚至可能背上不敬皇帝之罪。
在这权力至上的皇宫中,皇兄的威严不容挑战。
想到这,她抿了抿嘴,把话噎下去了,转身求助太后:“母后,你看皇兄他……”
太后见萧承渊不依不饶的,赶紧发了话:“渊儿,事情已经过去了,月儿她已经知道错了,兄妹之间何须再提惩罚之事,显得生分。要说,那林昭仪也是有过错,明知道偷偷出宫不对,为什么不制止月儿?她进宫这么多天,还是一点规矩不懂。”
太后此言一出,萧承渊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既是在维护瑶月,同时也是在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表达对林清婉的不满。
可是,林清婉是一个刚入宫的妃子,时时处处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得罪任何人。
瑶月作为嫡公主,地位又高于她,自然是不敢回绝瑶月的请求。
况且,她本来心肠就软,就更架不住瑶月的怂恿了。
想到这里,萧承渊心里莫名其妙地飘来一抹不快,却还是正色道:“母后就不要再偏袒公主了,她偷偷出宫也不止一次两次。”
太后听罢,诧异地望向瑶月:“月儿,你真的如同你哥哥所说的那样,不止一次离开皇宫?”
瑶月弱弱地点了点头。
太后见状,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她捂着胸口,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瑶月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了她。
“月儿,你这任性的性子何时能改?”太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眼神中满是忧虑,“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母后和你哥哥该如何面对?你昨天也看到了吧,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复杂!”
瑶月此刻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她沮丧地瞟了一眼萧承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嘴角边挂着狡黠的笑意。
瑶月看见他的笑容,心中一紧:完了,风向似乎真的变了。
她母后和皇兄,看来已经是站在同一阵营了,她要是再不承认错误,恐怕真的会招架不住这两个人合伙开弓。
于是,她便开始装起可怜,眼泪汪汪地说:“母后,皇兄,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偷偷溜出宫!”
“你保证?你怎么保证?”萧承渊问。
“我,我……”瑶月思考了半天,“我一会儿回去写一份保证书,签字画押,以后我若再犯这个错误,甘愿接受母后与皇兄的任何责罚,绝无怨言!”
正如太后所言,不管怎么说,瑶月也是他的亲妹妹,他还能将她怎样?
只不过是吓吓她罢了。
就算真的惩罚她,还能怎么罚呢?
萧承渊看得出,瑶月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中虽不乏几分做作,但是这一次,她应该是真的怕了,毕竟那天的那一巴掌,是真真切切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想想那一巴掌确实是有点大力了,不过,就当是给她的惩罚吧。
萧承渊审视着瑶月的决定,认为这份保证书至少展现出了一定的诚意,就说:“既如此,朕这次就姑且宽恕你一次,但明日务必将保证书呈上来。”
一听皇兄不惩罚自己了,母后这边也没说什么,瑶月瞬间眉开眼笑:“我这就回去写。”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看着瑶月离开,太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看正好萧承渊在这,屋内也没有其他人,便开口说道:
“渊儿,前几天我跟你说得事,你可是要尽快付诸行动,现在这个当口,没有什么比子嗣的事情更紧了。”
太后顿了顿,“那天我问了伶韵,你还是没有碰她……她虽然性格有些蛮横,但是她对你的感情却是真挚的。你们是夫妻,应当试着多沟通、多理解。”
面对太后的提议,萧承渊只是笑不作声。
他知道太后关心则乱,但又不便直接反驳。
太后见状,又把话题转向了另外两位淑仪身上:“还有那两个淑仪,你也不能冷落了她们。”
在太后眼里,有没有感情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充实一下皇室的子嗣。
萧承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知道太后这是在提醒他,要公平对待每一个妃子,不能因为个人喜好而有所偏颇。
“母后所言极是,这些儿臣自有打算。”他将茶杯稳稳地放下,拂袖起身,“那儿臣就告辞了。”
望着萧承渊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挺拔背影,太后不由得再度叹了一口气。
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总是停留在同一个节点——他每次都会承诺考虑她的提议或者请求,但结果却往往不尽如人意。
最让她不解的是,朝野上下近年来流传着不少关于萧承渊不近女色的传言,但实际情况却似乎并非如此。
她疑惑地观察到,尽管他对待朝政与公务一贯严谨冷峻,但对于那个林清婉的态度却异常温柔且专注。
只是,那个林清婉究竟有着怎样独特的魅力,竟能让她的儿子如此牵挂于心?
是她的聪明才智,还是她的美丽容颜,亦或是她那独特的气质和个性?
对此,太后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