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茉掩住内心所想,豁达地笑了笑:「嗯,干杯,祝我们离婚后都能拥有新的幸福。」她向来很少喝酒,此刻却故作豪迈,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烈酒热辣辣地烫灼喉咙,逼出了她的眼泪,她努力笑着。蒋承勋把玩酒杯,冷冷盯着她:「味道怎么样?」「嗯,很辣,好像……」乔诗茉感到热意流遍全身,让她晕晕乎乎,视野开始旋转。蒋承勋接住摔倒的她,咬牙切齿,又轻不可察地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老婆。」
餐厅里,乔诗茉等得越发焦躁。
她想快点赎回古籍,以及……早点回家见蒋承勋。
从刚才那通电话里,她能感受到蒋承勋确实很重视今天。
如果她缺席的话,他会伤心。
段瑾霖仔细打量乔诗茉的神色,看出她对蒋承勋不自知的愧意,心中醋劲翻腾。
「好吧,我不装了,我摊牌——压根就没什么收藏家,古籍还在我的书房里。」
乔诗茉愕然抬头:「你骗我?」
段瑾霖笑了,笑意苦涩又隐忍:「不骗你一下,你怎么会愿意见我?」
「够了,你真无耻!」乔诗茉愤怒道:「把古籍还给我!」
段瑾霖笑得越发大声,肩膀激烈颤抖:「我无耻?我能有段瑾霖无耻吗?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们认识五六年,而你才跟他见了几面?立刻就嫁给他了?
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痛吗?我前脚刚发布自己写了一整夜的‘情书’,你跟他领证的新闻后脚就登上热搜,那天我气得生生吐了血!」
说出这话后段瑾霖双目猩红,手止不住颤抖。
乔诗茉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们感情稳定、就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你跟蒋娇娇搞暧昧。
怎么?只许你出轨蒋娇娇,不许我勾搭蒋娇娇的弟弟?」
段瑾霖愣住,他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到问题。
「乔诗茉,听我解释,我那时有求于蒋家,不得不跟蒋娇娇斡旋,但我一直是深爱你的……」
「别废话了。」乔诗茉不耐烦道:「让我猜猜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又要拿古籍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你接下来的要求,你就放火烧了古籍?」
段瑾霖摇头:「别把我想得这么不堪,我没那么卑鄙。」
为了挽回自己在乔诗茉心目中的形象,段瑾霖将古籍全部还给了她。
乔诗茉接过盛有古籍的檀木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到达蒋承勋家后,她看到别墅内黑咕隆咚的,弥漫着酒气。
黑暗里蒋承勋的声音响起:「你去哪儿了?」
乔诗茉再次解释道:「我去拿我的戏本古籍了,这些书是师傅传下来的,很重要。」
她打开灯,想把古籍展示给蒋承勋看,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然而开灯后的一瞬,她看清了墙上的Happy Birthday字样。
「今天是你的生日?」乔诗茉惊讶道。
蒋承勋抬眸看她,缓缓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你现在才知道吗?」
他以为她是知道的。
就算她不关心,一个月前领结婚证时,好歹也看到了他的出生日期。
乔诗茉确实不关心,也没注意。
领证时她沉浸在「不用死」的愉快里,没注意看蒋承勋的生日在何年何月。
「抱歉啊,我忘记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乔诗茉真心实意地道歉。
蒋承勋朝她伸出手:「你就是最好的礼物,过来。」
乔诗茉内心抵触,还是将手递给了他。
蒋承勋握紧乔诗茉的手,一把将她拽入怀中,阴沉沉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乔诗茉坐在他的腿上,感觉很不自在。
「吻我。」蒋承勋命令道。
乔诗茉下意识蹙眉:「不,我……我害羞。」
「是真的害羞吗?」蒋承勋眉眼阴骘:「在段瑾霖面前你也这样吗?恐怕你们早就吻过不知道多少次……」
「别提那些行不行?」乔诗茉怒而站起,却被蒋承勋掐着腰按回怀里。
「连接吻都不愿意?那还怎么上床?嗯?」蒋承勋沉声质问。
乔诗茉慌了,连忙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算了吧。」
蒋承勋冷笑出声:「结婚快一个月了,你用各种理由推辞,就是不让我碰你。」
他眼中弥漫浓浓占有欲,胸膛沁出的磅礴热力让乔诗茉面红耳赤。
她对他的厌恶已经形成了惯性,此时此刻还在心理暗示自己是讨厌他的、恨他的。
她冷了脸:「我确实……抵触这些,我不能跟你过夫妻生活,你介意的的话,我们立刻去办离婚。」
她终于提出了离婚,此刻她浑身轻松,又怅然若失。
蒋承勋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她才敢抬眼看他。
蒋承勋像是早有预料,静静看着她,神色很平淡,甚至嘴角噙了一点笑意。
「就因为不想跟我上床,所以提离婚?」
乔诗茉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谨慎地点点头。
蒋承勋笑意更浓,放开她,站起身,自顾自斟了两杯葡萄酒。
「好吧,咱们好聚好散,喝了这杯,从此两不相欠。」
乔诗茉愣愣地接过高脚杯,感觉不可思议。
蒋承勋就这样放过自己吗?
她心中的怅然慢慢扩大,变成填不满的失落。
她想,自己在蒋承勋眼里大概很无足轻重,所以,提了离婚,他会立刻答应。
说不定他还心中暗喜,庆幸终于能摆脱她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乔诗茉掩住内心所想,豁达地笑了笑:「嗯,干杯,祝我们离婚后都能拥有新的幸福。」
她向来很少喝酒,此刻却故作豪迈,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烈酒热辣辣地烫灼喉咙,逼出了她的眼泪,她努力笑着。
蒋承勋把玩酒杯,冷冷盯着她:「味道怎么样?」
「嗯,很辣,好像……」乔诗茉感到热意流遍全身,让她晕晕乎乎,视野开始旋转。
蒋承勋接住摔倒的她,咬牙切齿,又轻不可察地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