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宁穿着一袭水蓝色轻薄纱裙,腰肢用条锦缎蚕丝带系着,纤细腰肢顿时显露无疑。一边伺候,还一边俯身到李景淮身边挨着,李景淮一抬头,便对她衣裙内春色一览无遗。“也不知道害臊——”楹月站在沈乐窈身后,轻声唾骂。沈乐窈却当看不见似的,边走进屋内边开口招呼:“殿下,四妹妹,晚膳做好了。”“姐姐再不来,我可要饿坏了。”沈姝宁语气透着不满。沈乐窈笑模笑样解释:“都是四妹妹爱吃的,所以花了些时辰,你来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雨势浓密,长街上并没几个行人,沈乐窈的车辇很快出了城。
傍晚时分,赶到了驿站。
楹月撑开伞,将沈乐窈从轿内扶下来,替她遮盖雨水快步走入驿站。
皇室的人外出办事,都会提前清空驿站内住客,此刻里面全是李景淮带来的人。
凌霄上前行过礼数,将她带上楼。
刚步上几层楼梯,便能听到李景淮屋内传来女子的嬉闹声。
不用猜沈乐窈也知道,那是沈姝宁的声音。
如今她成了李景淮通房婢女,俩人当着她的面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了。
“殿下。”
沈乐窈来到屋内行礼。
沈姝宁坐在他腿上,往他嘴里喂洗净的新梅。
他桌上摆放着处理完的文书,见沈乐窈来了便吩咐凌霄上前将文书取走。
“本王出城着急,没能去沈家接你,要你自己赶到驿站来,你心里不介意吧?”
李景淮搂着沈姝宁腰肢,目光却火剌剌落到沈乐窈身上。
方才下轿时她身上也沾了些飘进伞中的雨水,此刻鬓发上还沾着雨珠,纤细腰肢贴在碧色衣裙上,若隐若现。
沈乐窈细嫩面颊透着笑:“不介意。淑妃娘娘命阿窈前来便是要照顾殿下的,岂有反过来让殿下照顾的道理?”
“本王的阿窈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此话听得李景淮舒心,搂着沈姝宁腰肢的手愈发收紧几寸。
可话落在沈姝宁耳中,却是不快,她凑近李景淮耳边娇嗔道:“殿下,姐姐来得这样迟,您可得罚她。”
李景淮大掌摩挲她细腰:“那你说,怎么罚?”
沈姝宁一抿唇,举足若轻道:“殿下,阿宁一大早就陪您赶路,连口热乎的都还没吃上呢,姐姐的手艺不错,今夜咱们的晚膳就让她来做吧。”
李景淮眯了眯眼,看向沈乐窈:“是么?本王倒是没尝过阿窈的手艺。”
“姐姐,你该不会不愿意吧?”
沈姝宁紧贴在李景淮怀里,掩唇笑。
得了李景淮撑腰,她眼中露出得意。
岂料沈乐窈非但不恼,反而笑出声:“怎么会?为殿下下厨,是阿窈荣幸之至。”
她懒声懒气吩咐:“那姐姐赶紧去吧。”
李景淮并不出声,把玩沈姝宁细腰,便算是纵容了沈姝宁这般待沈乐窈。
她屡次三番不知趣儿,李景淮倒是也想治一治她。
他打的这点算盘沈乐窈如何不知,行过礼数,她兀自退了出去。
“小姐,您刚到就让您干活,就算是还未嫁给二殿下,您也是名正言顺与他有婚约在身的,四小姐算个什么东西,二殿下竟也就这么认了——”
站在驿站后厨,看着灶台上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和食材,楹月气恼道。
沈乐窈冷下眸色,粉唇勾笑:“她既然想吃,咱们就做几道她最想吃的。”
“小姐指的是?”
楹月顿时想到出阁前以为自己怀了身孕的沈姝宁。
沈乐窈眸光明亮,自是不表。
忙活到酉时三刻,沈乐窈和楹月端着做好的晚膳上楼。
屋内烛光摇曳,沈姝宁站在李景淮边上研墨,伺候他处理朝务。
沈姝宁穿着一袭水蓝色轻薄纱裙,腰肢用条锦缎蚕丝带系着,纤细腰肢顿时显露无疑。
一边伺候,还一边俯身到李景淮身边挨着,李景淮一抬头,便对她衣裙内春色一览无遗。
“也不知道害臊——”
楹月站在沈乐窈身后,轻声唾骂。
沈乐窈却当看不见似的,边走进屋内边开口招呼:“殿下,四妹妹,晚膳做好了。”
“姐姐再不来,我可要饿坏了。”
沈姝宁语气透着不满。
沈乐窈笑模笑样解释:“都是四妹妹爱吃的,所以花了些时辰,你来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殿下,走吧。”
沈姝宁揽过李景淮的手,俩人一同走到圆桌边上。
看到楹月将食盒内菜肴一碟碟摆放到桌上时,沈姝宁不由蹙起眉头,“这,这都是什么?!”
“四妹妹怀了身孕,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呀。”
沈乐窈眨眨眼,一副无辜模样。
只见桌上摆着酸梅酱鸭、酸笋鱼汤、辣豆蒸排、醋溜白菜等,都是以酸辣为主。
瞧见这些刺眼菜肴,李景淮脸色也冷了几分。
“殿下,难道阿窈做错了?可阿窈记得四妹妹明明是怀了身孕才入定王府的呀”
沈乐窈犹自不解。
这番话落在李景淮耳里,无疑是又挑开了他和沈姝宁之间的那根刺。
李景淮看向她,俊美脸庞覆上冰冷的笑,“你没记错,阿宁当初的确是以为自己怀了身孕,可后来发现是她自己弄错了。”
“不过这些菜嘛,也不是吃不得。”
说完,他转脸看向身边的人,皮笑肉不笑下令:“怎么说这都是阿窈亲自下厨做的,阿宁可别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是...”
沈姝宁咬唇应声,自个儿坐到圆桌边,拿起筷子夹菜。
沈乐窈走出屋子时,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哭泣声,伴随李景淮的阴险喝令:“给本王吃光,否则本王的阿宁可就是不听话了。”
沈姝宁边哭着边往嘴里塞饭菜,便是再委屈怨恨,也只能都吞咽入肚子里。
“小姐,这回可要把四小姐给撑坏了。”
在屋子里听着那头的动静,楹月解气地笑出声。
沈乐窈端起茶盏,覆在杯沿边的眼尾含笑:“去给我备些热水来罢。”
做了那些饭菜,她身上油腻得很,想好好洗洗。
“奴婢这就去。”
楹月立刻下楼准备。
给她放好热水,在屏风上搁置她要穿的干净衣衫,楹月到外边候着。
彼时天色已全暗,外面的雨声还淅淅沥沥落着,雨夜透着股凉意,沈乐窈泡在热水里并未察觉。
想到此去济州要经历的种种,她袅着水流的指尖缓缓顿下来。
也不知道江云岫收到她的消息,会不会同去济州?
上次他去相国寺便是为了查清饷银真相,此次济州之行可是他获得线索的机会,应当不会缺席。
思绪渐沉,沈乐窈竟没留意到她屋内不知何时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