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计较的，你都不问问他一个人需不需要帮助吗？毕竟是你要做好人好事，你都甩给他了。”向晴停顿下来，喝了口水。“飙车的那些人说难听点，涉黑的！他们能做出肇事逃逸，不顾人死活，你上次去也看到了。很危险啊...”向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他好点不行吗？人家又不欠你的。”“那两只。”楚维枫脸侧向一边，笑了。向晴果然被他气到。“楚维枫！”“好啦，吃虾饺。”见向晴动真格的，楚维枫冷淡的眼神里逐渐蔓延出丝丝笑意。“我有分寸，季航他也不会有事。”
“是哦，是好久都没见季航了。”关鹤爽快地喝完杯里的酒，又快速扫了肖遥一眼，“他忙什么呢？”
“反正叫他打球他总说忙。”肖遥笑着摇了摇头。“季航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事业倒是干得很有劲。”
“那这个得问楚维枫啊！他可太清楚出国改造的好处了。”冯一凡撑着酒瓶，朝对面的楚维枫笑着抬了一下。
“别喝太多。”向晴用手挡住嘴跟楚维枫说话，仿佛被拥抱住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悦耳。
迟悦拿着筷子，静静消灭许凡心给她堆成的小山。视线滑过桌面上的菜，她看到对面那个叫关鹤的男人点了点桌面，像要跟他们说话。
“许凡心你俩不经常一起打游戏嘛，我看他账号也没登，最近他没联系你？”关鹤问完放下酒杯。
迟悦看了看关鹤，又瞥一眼许凡心。
“我这段时间没怎么玩。”许凡心表情没什么不对劲。“他不是总出差吗。”
迟悦见一切如常，便没在意。她身边的向晴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悄悄跟楚维枫说：“上次飙车的那些人，最后还是让季航处理的吗？”
迟悦余光瞟向身边的女人，他们这个距离，即使向晴的声音很轻，迟悦也能毫不费力就听得真真切切。
“你也真是的，他刚回来就让他蹚这趟浑水。”向晴话语间有隐隐的责怪。
“他擅长。”似乎为了逗她，楚维枫故意压低了嗓音。“没事，买只蜥蜴道谢。”
“你还提蜥蜴！”向晴忽地激动起来，顿了顿，她又小声责怪：“而且他那么耗时耗力，你就送一只蜥蜴？你也太抠了！”
“他不会计较。”低沉冷感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计不计较的，你都不问问他一个人需不需要帮助吗？毕竟是你要做好人好事，你都甩给他了。”向晴停顿下来，喝了口水。“飙车的那些人说难听点，涉黑的！他们能做出肇事逃逸，不顾人死活，你上次去也看到了。很危险啊...”向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他好点不行吗？人家又不欠你的。”
“那两只。”楚维枫脸侧向一边，笑了。
向晴果然被他气到。“楚维枫！”
“好啦，吃虾饺。”见向晴动真格的，楚维枫冷淡的眼神里逐渐蔓延出丝丝笑意。“我有分寸，季航他也不会有事。”
他们两人的交流都刻意放低了音调，迟悦听得清楚，但迟悦不清楚许凡心有没有听到。视线轻飘飘地拂他柔和的轮廓。
“怎么了。”许凡心声音低低沉沉的。
他听到了，这个念头瞬间在迟悦脑子里冒出。她手撑椅子，半边身体都靠向了许凡心。“我...”
“我好像来姨妈了..."向晴悄悄地靠向了正在跟友人讲话的维枫。
有辨识度的声音立刻钻进了迟悦耳朵里。
“嗯？”身体倾斜，许凡心凑向迟悦，送上自己的耳朵。“要说什么。”
“我去买。”楚维枫即将起身的时候，迟悦转过头。
“我有。”迟悦手搭在许凡心大腿上，示好般地揉了揉，然后她看着向晴，“你现在要吗。”
“要，谢谢。”向晴唇微微一抿，脸上浮出感谢的笑意。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许凡心紧抓了一下，迟悦唇角也弯起好看的弧度。“但是是棉条，用得惯吗。”
“那太好了。”向晴笑意更深。
迟悦捏了一下许凡心的手，随即起身。“走吧，我也要...”说着，她看了一眼盯住自己的三个人。
许凡心欲言又止，脸有一点点地冷。
楚维枫脸没表情，完全看不出冷不冷。
至于向晴...
“走。”她看着向晴稍稍一抬头。
向晴带着能让人愉悦的笑容一起随她离开餐桌。
身后，楚维枫目光转向许凡心。“女朋友？”
“嗯，女朋友。”许凡心看着迟悦离席的背影，嘴角噙着笑。
迟悦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向晴已经等在门口了。
向晴看到迟悦出来，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能不能帮我看看裤子后面有没有印上？”
“转过去。”迟悦看到那双笑着的眼睛转向镜子，她也不禁笑笑。“没有，干净的。”
“那就好...”向晴嘴唇微微上翘，“上次跟他们喝酒也来姨妈，这次吃饭也来。下次真的给维枫塞几个棉条备着比tຊ较好。”
“他们什么时候饭局，你什么时候准备就行。”看着那张即使闭着都有海鸥线的嘴角，迟悦自然而然地调侃起来。
“嗯，这个主意不错。”向晴被她的提议逗得眼神也很放松。
事情处理完，两人一起往回走。
“刚说飙车的那个事出在五峰山吗。”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迟悦放慢脚步。“我正好认识季航，所以好奇问问。”
视线挪向迟悦，看着她眼中的距离在缓缓消失，向晴神情一软。“维枫之前在五峰山碰巧见到一个民宿老板被飙车党撞倒。飙车党肇事逃逸，民宿老板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医药费一直没着落。他们找警察，警察也是以那个路段没有监控敷衍了事。”
迟悦沉默地望向向晴，“然后呢。”
“维枫去查过，那群飙车党有组织，监控早就处理掉了。所以警察那边才会没有线索。当时我们工作时间上有冲突，抽不出空帮民宿老板伸张正义，所以只能先给钱接济一下。”
看见包间近在咫尺，向晴跟迟悦心照不宣地换了个方向。
“后来我托关系，问出来管辖那片的...”
“嗯，懂。”迟悦轻点下巴，示意向晴跳过。
“后来信息掌握得差不多了，维枫就说让季航接手，正好那时候季航回国了。”向晴说着抬脸，笑得很无奈。“季航说实话，也是摊上他们这群朋友了。什么脏事烂事都丢给他。关键人家刚回国没多久，时差都没倒完就介入纠葛。”
“那后来呢。”迟悦平静地看着向晴。“事情最终解决了吗。”
“我最后听到的消息是那群人去自首，而且老板也说他们拿到赔偿了。”向晴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不过，过程应该不会愉快。因为那群惯犯没那么好处理，我就是担心后续被小人报复之类的，所以才想让维枫去问问季航需不需要帮助。”
迟悦沉着肩，叹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进去吧。”
“之前他们聚会没见过你，刚跟许凡心在一起？”干走路无聊，向晴随意找了个话题。
迟悦轻轻点头，“快一个月吧。”
“难怪，这个时候怎么看都甜。”精致的五官，无一不显出真诚的模样，向晴侧首看迟悦。“许凡心人挺好的，对异性很有边界感，你眼光不错。”
“真的假的？”迟悦脸上难得出现了较大的起伏。“他很好亲近的样子，我一直没敢考虑他的边界感。”
向晴无声的笑意渐浓，肩膀轻轻颤动了好一会，才轻咳了一声。“那因该是对你吧，他在我们面前，可没有那么好亲近。”
“真的假的。”迟悦微微偏头看着向晴，见她眼神诚恳，脸上的表情就更迟疑了。“他倒是真有两幅面孔。”
“说明他爱你。”站在门前，向晴很快地跟她说：“我们没什么接触，不过一起玩的时候，老看到他找个安静角落，你叫他，他也会玩。不过大多数时间都自己待着。跟维枫有得一拼。”
“人以群分吧。”一脚踏进门里，迟悦边看着那个隔桌就投以视线，见到她就换上可爱神色的许凡心，她唇角微微扬起。“说明你的眼光也很好。”
即将走到维枫身边的向晴轻靠向迟悦。
“我喜欢你。”向晴声音低低的。
“嗯？”错开与许凡心对视的目光，迟悦疑惑的微挑起眉头。
向晴让开位置让迟悦先进去。错身而过的瞬间，她说：“够直接。”
“我觉得你也不错。”迟悦坐定，仰头看着向晴微微一笑。
“什么不错？”许凡心抓着她的手腕，眼巴巴的看着她。
楚维枫视线也在向晴脸上浏览，像在问跟许凡心一样的问题。
向晴和迟悦相视而笑，又异口同声。“没你什么事。”
“加个微信？”迟悦从许凡心手里抢出自己的手，摸向口袋。
向晴认同地一点头。“我扫你。”
在徐一帆他们聊天的开怀笑声背景下，她们完成了互相添加好友。
哄笑声让迟悦没有听到许凡心在说什么。
互相给添加的好友备注上之后，迟悦转向许凡心。“只是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的。”
“仅此而已？”微凉的视线黏在迟悦的脸上，许凡心牵着她的手，语气也没什么笑意了。
迟悦垂眸，思考片刻，她抬头，看着许凡心“嗯”了一声。
“哎！唱歌啊，走走走。”冯一凡勾着肖遥的肩膀，朝桌上的人呼吁。“地方订好了，咱们要吃好了的话，这就过去？”
许凡心没看迟悦，也没再多问，只是牵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楚维枫，许凡心，你俩家属全在，不要找借口啊！”冯一凡像是预料到什么，率先抢在他们拒绝之前堵上了他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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